“呼哧呼哧……”
張燁迫不及待地爬了上來，一雙震驚莫名地目光，死死地盯著方莫，結巴道：“出，出事了，曉曉，曉曉為了找一個材料，去，去野外了。”
轟隆隆！
正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望著張燁的方莫，腦海當中立刻就炸了，他站了起來，狠狠地抓住張燁的衣領：“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不敢相信，不可置信……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等了那么久，居然會是這么一個結果。
“呼呼……”如同風箱一樣的喘息，從張燁嘴里發出，狠狠地吞咽了幾口口水后，他才繼續道：“瑤瑤說的，她偷看了曉曉的日記本。”
“去了哪里？”
方莫心中所有的僥幸，蕩然無存，此時此刻的他，卻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雙手雖然在發抖，可是眼神卻很是清明：“她去了哪里，或者大概的方位！”
“不知道，里面沒寫，這個材料影響很大，對你有極大的幫助，所以……”張燁有些不敢去看方莫。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方莫深吸了一口氣，安靜地看著張燁，示意他可以先出去了。
看到如此一幕，張燁極度不放心。
小時候的畫面，此時陡然間就出現在了腦海當中……
當時的他，也這么平靜，這么無所畏懼，如同神一樣，站在了他們兩人的面前，攔住了一個基本不可能被阻攔住的發狂寵獸。
那古井無波的眼神，張燁一輩子都忘不掉。
眼下，這眼神又出現了。
“你……”張燁很擔心，想說點什么，卻看到了方莫那一雙無比堅決的眼神，他只能搖了搖頭，默默地轉身走了出去，“如果你有什么計劃，帶上我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我陪你一塊。”
“有心了。”
方莫感謝地回應一句，對方能夠在此時給他鼓勵，本就是拿他當兄弟的一種表現。
張燁出去后，他坐在了沙發上，渾身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
“怎么辦？沒有位置確定，也沒有更多信息，只知道她此刻可能正在面對危險，我該怎么做？”
方莫內心無比焦急，可是他也同樣知道，此時著急沒有半點作用。沒有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就算是沖出去，也不可能給這件事帶來半點改變。
他的腦子很亂，卻在又在快速地恢復當中。
約莫一分鐘過后，方莫的眼前忽然一亮，隨即拿起閃靈，給雷粗糧打了過去：“我想知道一個閃靈的位置信息，在野外。”
“……”先是一陣沉默，緊接著則是雷粗糧有些無奈地聲音：“你知道的，粗糧集團簽訂了協議，不能透露出半點閃靈的位置信息，否則我們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確實如此，一開始的時候，粗糧集團就要直面這個問題，如果沒有相應的保證，客戶量絕對是上不來的。
據說在之前的時候，天鵝因為透露了某個人即將要作案的信息，然后就被無數企業和人們討伐了。
一夜之間，原本榮耀的天鵝集團，成為了“狗X的天鵝”。
信息很簡單，某個學校因為想要節省成本，推出了一種很是臉頰的食物，某個孩子吃了，然后由于食物中毒，外加沒有及時搶救，導致放學之后那個學生就出了大問題，最后因為這件事送了命。
再之后，那人的父親，一邊在游戲里苦練技能，一邊則是怒吼著跟一群游戲朋友說，他要殺人，要殺很多很多人。
天鵝集團，將這個信息上報給了聯邦和軍方。
這個人被關了一年時間。
先不說這件事的對錯，就說這種泄露出來的信息，都足以讓人去抵制了，尤其是很多人，壓根就不會去做什么壞事，最多就是在游戲里口嗨口嗨罷了。
所以，天鵝集團遇到了第一次，也是最艱難的一次風波，比起當初馬七月幾百萬要把天鵝賣掉時所面對的場面，還要更為艱巨。
只差那么一點，天鵝集團就完蛋了。
幸好，由于天鵝集團發展迅速，外加之前還有幾分人望，而且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算是太多，沒有在客戶爆發期出現，天鵝集團最終安然度過了這一劫。
從那之后，他們就再也不敢透露信息了。
不僅雷粗糧知道這件事，方莫本人也知道這件事，所以他很清楚，對方要面對的是一個多么艱難的抉擇。
或許，也不能算艱巨？
想了想自己，他苦笑了一聲。
覺得自己現在狗屁都不是，連女朋友都沒有辦法保護的男人，還算是個人嗎？
苦笑過后，他的眼神再度變得堅定起來，深吸口氣，他平靜地道：“我可以幫你聯系老師，讓他把閃靈再次進化一次。我可以保證，進化之后，絕對要比這一次更加完美，你想要推廣到整個聯邦，也會變得更加簡單，說不定全民手中一只閃靈的時代，就在眼前。”
“如果你不答應，那我會告訴老師，絕對不幫助你，相信雷董你也沒有辦法強迫我的老師吧？
或許你可以強迫我，但我的老師，是宗師！”
沉默良久，雷粗糧呼吸有些急促地聲音才傳了過來：“真的可以？”
“之前就準備好了的，只不過一直都還沒有完善罷了，我老師也不想要去完善，但是，只要你愿意幫我，這件事就可以做成。”
“他老人家的能力，想來你也是知道的。”
方莫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了出來。
他知道，雷粗糧已經動心了。
不怕他動心，或者生出貪心，就怕他一點心思都沒有，這才是最可怕不過的。
因為現在，方莫需要這個信息。
“好，我幫你！”
咬著牙的聲音，傳出來之后，方莫就知道，自己可以找到王曉曉了。
雖然這是因為半脅迫，雷粗糧才答應下來，但他還是對雷粗糧表達了謝意：“謝謝，你的選擇絕對不會有錯，天鵝集團當初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只要你發展足夠快，快到無可替代，什么事情都會被忘記的。”
“別，本身我就不想作惡，這件事我們偷偷來，最好不泄露出去……”
“不！”
方莫卻沒有同意下來，他沉吟片刻后，果斷道：“不僅不要偷偷做，還要大肆宣傳開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