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漢東軍駐地，以及幾條街區之后，方莫跟王曉曉來到了屠大佬一行的落腳點，一家看起來還算整潔不錯的招待館。
此時，屠大佬正在幾個漢東軍的護衛下向前走，而身后則是跟著一大群嘰嘰喳喳地學生們。
從他們的表情上來看，都很是興奮。
“諸位同學你們好啊。”
方莫先是對那幾個對他抱有警惕的漢東軍點了點頭，不經意間展示了他天狼軍的牌子，然后便笑呵呵地迎上了同學們。
“我買了禮物給你們，還請你們一定要收下。”
見到人之后，方莫便笑著湊了過去，將一個又一個的禮物從存儲空間拿了出來：“這個是送給你的，應該會讓你更加漂亮，這個是送給你的，應該還挺喜歡的吧？這塊手表我看著不錯……”
一個又一個的禮物送過去之后，方莫的臉上依舊掛著溫厚的笑容。
“你是？”
其中一個人，倒是很警惕地看向了方莫，下意識地問道。
“哦哦哦，還沒介紹過我自己，我……”
方莫把身旁的王曉曉拉了出來，笑著道：“我是她的男朋友，之前跟各位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么，但頭一次見面，總不能空著手來，所以就帶了一些小禮物。
來來來，諸位都拿著。”
情況似乎有點不對。
還在派送禮物的方莫，忽然就覺得，那些人接過禮物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之前開心的樣子。
同時，他還發現，他們看向王曉曉的目光，有些淡漠。
該怎么說呢，大概就是從他們的目光里，方莫絲毫都沒有看出同學之間的友誼。
要知道，哪怕是他，曾經在得罪了班級里很多人的情況下，那些人還是會很喜歡跟他相處的。
起碼也不至于用這種目光看著。
他臉上雖然不動聲色，心里卻已經開始思索，是不是這些人在欺負自家妹子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的這些禮物，絕對會讓他們長長記性的。
繼續保持著笑容，派送一個又一個禮物的方莫，順便也湊到了屠大佬的面前，笑容滿面地道：“哎呀呀，您真是看起來越來越年輕了呢，現在的您，要是說二十歲，都有人相信呢。”
說著，他將一份重禮送了過去。
其實也不算是什么重禮，只是一些普通的無害化處理后的化妝品而已，相比起來，這東西的作用其實也沒有那么的大。
不過，方莫覺得心態已經年輕起來的屠大佬，估計會很喜歡的。
“虧你小子還記得我，不錯不錯。”
屠大佬看了一眼禮物，隨即便笑了起來：“這是有時間了，還是心里終于想起我了？”
“對，前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什么工夫，更是沒有機會過來親自拜訪您，心里一直都挺過意不去的，現在好容易任務結束了，才算是有了機會來拜訪您。
您可千萬別怪我啊。”
方莫連忙笑著解釋了一句。
任務這個詞，已經足以讓屠大佬明白一切了，就算對方本來心里不是太舒服，現在應該也不會想太多了。
果然，屠大佬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但是在看到王曉曉的時候，眼神卻閃爍了幾下，隨后拉著方莫道：“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情。”
順便，他對著幾個本就沒有要跟上來的漢東軍笑著道：“你們就別跟過來了，他可以保護我的。”
“哦，還有你，你這個小家伙就先在這里等我們一下。”她又對王曉曉笑了笑，調侃道：“借你男朋友一會兒，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王曉曉立刻就低下了頭，害羞無比地捂住了臉龐。
“您說。”
方莫知道，屠大佬既然把自己單獨拉出來，那就肯定是有大事，而且很有可能跟王曉曉的事情有關系，因此他的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本來還想提醒一下的……”
屠大佬也同樣嚴肅地搖了搖頭，道：“不過，你小子倒是聰明，應該也看到了他們對曉曉的態度吧？”
“雖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不過他們的表現，似乎有點冷漠了，開始收禮物的時候還挺好，但是得知我跟曉曉的關系后，態度就發生了變化。
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不過那淡漠的表情，倒是無法騙人的。”
方莫點頭回答道。
“不錯，有這觀察力，怪不得張總督會讓你做這種隱秘的事情。”屠大佬點點頭，贊嘆地笑了笑。
而后，她便嘆息了一聲道：“這件事，其實也跟我有一定的關系。”
學校里面，什么樣的人最讓人不舒服？
不是那種學霸，也不是天才，更不是一些搗蛋鬼之類的。
實際上，上面的那三種，本身就只能影響一部分的人，也不會打擾到大部分人跟其建立良好的關系。
但是呢，卻唯獨有一種人，是不會得到大家喜歡的。
跟老師關系好的人。
上學的時候，方莫其實就發現了，曾經幾個跟老師關系很不錯的人，就特別的難以跟其他人玩耍到一起。
哪怕是能他這種廢物也都可以交朋友的人，卻絕對不會跟老師關系好的人去親近。
王曉曉就是這種人。
她跟屠大佬之間的關系，太親近了一點。
一來是因為方莫跟屠大佬比較親近，并且她之前也算做了一些不太對得起方莫的事，就想著彌補到王曉曉身上。
二來她是真覺得王曉曉這孩子不錯，所以就重點培養了。
但是，人的精力肯定是有一個極限存在的。
哪怕像是她這樣的大佬，也都不會有例外，既然已經重點培養王曉曉了，她就跟其他人的關系，出現了一點疏離感。
也就是普通老師跟學生的關系。
正是這種關系，讓王曉曉逐漸不被其他人喜歡了，尤其是伴隨著張燁那個女朋友的離開，更是導致了這種矛盾的激化。
本身來說，王曉曉就只有那么一個朋友，自從沒有了之后，其他人又不跟她親近，她也自然不會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因此，這種關系愈發變得不可調和。
屠大佬太忙了，忙到幾乎沒有多少時間給學生們上課，因此在她發現的時候，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出于嫉妒唄？”
身為善于隱藏，且極其不想被人下坑的方莫，一直都在保持著自己低調的態度，他怕的就是這種人。
誰知道，他倒是躲過去了，可是自己的女朋友卻沒有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