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鏡面般的光芒閃過之后,“郭斯特”的外表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個有些邋遢的工人。
拍了拍身上略顯破舊的成衣,亞戈向著爆炸案的現場靠近過去。
爆炸現場的火已經被撲滅,幾隊警察將爆炸現場的外圍包圍起來,拉起了簡易的警戒線。
站在警戒線外圍,亞戈瞇著眼睛,通過概率之線的視角,觀察那已經被水液淋濕的地面。
一條又一條的概率之線四散而出.
然后,其中一條,連接在路旁一個和他打扮接近的工人身上。
從上浮視角中,他可以看到對方的視線緊緊地盯著那火焰已滅的房屋。
在亞戈他觀察了對方三四分鐘之后,對方轉身離開了現場。
亞戈沒有多想,就這樣以上浮的視角一圈圈地掃視。
很快,他又找到了一個身上與火災房子有概率之線連接的男人。
不過,很弱。
貌似就是居住在這里而已。
立刻放棄,亞戈繼續尋找。
不過,已經沒有了。
也許自己需要去里面看看?
目光游曳,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個向著小巷走去的年輕警察的身上。
眉頭一挑,亞戈也跟了上去。
多利走進了小巷之中,目光略顯疑惑地掃過地面上的碎石。
到底是什么情況,才能夠讓爆炸的碎石飛刀這里來?
多利沒有注意,一個工人的視線,定格在倚著墻體觸摸地上碎石的自己的身上。
隨后,仿佛鏡面閃光一般的光芒流轉。
火災房屋幾十米之外的幾棟房屋前,有幾對男女正被警員記錄搜集口供。
亞戈只是瞥了一眼,便將目光轉動到了一位趕來的警長身上。
他思索了瞬間,直接跟了上去。
跟在這位警長的身后,亞戈與“同事”們一同穿過形同虛設的封鎖線,繞過正在問詢搜集口供的警員,小心翼翼地進入了爆炸的廢墟之中。
在他們都在一樓尋找時,亞戈悄然踏上二樓。
在他的視野之中,概率之線相當雜亂地遍布在各處,然后向外延伸出去,給亞戈指引著方向。
這里發生過一場打斗,一場肉搏戰。
墻體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撞擊造成的破洞,還帶著焦黑的灼燒痕跡。
暴戾軍團嗎?
瓦威市沒有日輪教會駐點,亞戈也只能鎖定為用火。
放開怪盜感應,那一條條向外延伸的概率之線,幾乎盡數都給了他反應。
但亞戈要的不是關于暴戾軍團的消息,他要的是切塔羅斯的。
只有兩三條沒有。
是指向爆炸案件的另一方?
他可不覺得這個爆炸案是由暴戾軍團單方面引起的。
掃視一圈之后,他四處翻弄了一下,讓概率之線在他和二樓各處連接形成,表現了一副尋寶者的姿態。
隨即,他直接從二樓另一側,沒有人包圍巡視的窗戶跳了下去。
在他跳離之后沒多久,斷裂齒輪小隊的人,來到了現場。
而亞戈,以千面人郭斯特的姿態,向著房屋之中的另外幾條概率之線的延伸方向追了過去。
集中感應著那幾條概率之線,亞戈的步伐逐漸加快,一次又一次地以千面人的能力,在自己的身上映照出他人的外表,避免被被跟蹤者懷疑。
對方來到了一個廣場之前,掃視了一圈之后,才進入其中。
不過.
看到對方面容的時候,亞戈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貌似,跟錯了。
巴頓關上了房門。
在吩咐了自己的管家說自己要休息一下之后,便走上了樓。
當他進入自己的房間之后,濃郁的黑暗籠罩了整個房間。
“巴頓,你已經確定暴戾軍團的出現有提燈兄弟會的原因嗎?”
聲音,從黑暗中傳出,充滿安靜感,但也隱藏著危險般的威嚴。
“我不能確定。”
巴頓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但這真的很不正常,不是嗎?主教閣下?”
聞言,那個聲音沉寂下來,似乎默認了這個情況,隨即,另一個聲音響起:
“我們也已經找過了,但是并沒有找到”
“但是,暴戾軍團的確是準備做些什么。”
“這倒是沒錯,他們想要舉行什么儀式。”
“這個消息還是交給‘斷裂齒輪’小隊的人好了,之前我們已經達成了協定,把暴戾軍團的事情交給他們,我們來處理提燈兄弟會”
“但是霧中圣殿那邊不是拒絕了嗎?”
“和我們達成協議的是蒸汽教會,又不是霧中圣殿,他們不同意也沒有關系,如果不是在卡特西亞,他們連拒絕的可能都沒有,他們的高序列非凡者都沒幾個了。”
黑暗中,三道聲音一次次響起,其間那信息量頗大的消息,巴頓也只能閉嘴傾聽。
其中的
他知道,這三人的身份——三位守夜人的隱秘主教。
三位都是告夜人。
這里,可沒有他插嘴的份。
而這時,最開始詢問巴頓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們最好還是注意一下,提燈兄弟會的那群人如果真的和暴戾軍團有關,搞不好要出問題。”
“嗯,可以和蒸汽教會再次交涉一下,先把暴戾軍團的人清除干凈,然后讓他們幫我們尋找和清除提燈兄弟會的人。”
“這應該可行。”
三言兩語之中,幾位守夜人主教便已經達成了共識。
亞戈完全沒有半點靠近的意思。
雖然是個意外發現,但是,那完全看不到內側景象的黑暗,也已經讓他確定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告夜人。
有“告夜人”存在的永夜教會非凡者的據點。
至少是其中一個臨時據點。
也許可以借助永夜教會,借助守夜人的力量?
亞戈思索著。
不過可不可行呢?
萬一永夜教會把麗夏女士的身體零件拿走了,拿回了守夜人總部,他可沒那個能力潛入一個教會的總部教堂。
最好能夠先一步找到切塔羅斯吧。
瞇了瞇眼睛,將那棟房子記在心中后,亞戈退離了這片區域。
另一處,市東的一個街區中,有些破舊的聯排公寓中。
干瘦的男人在紙上繼續寫下了文字:
文字流淌而出,涌向了旁側立著的幾具人偶。
一具具拼湊的人偶迅速變得像是活生生的人類,雙眼閃爍著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