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者國度》就是以一群普通人視角寫的冒險奇幻故事。
而在真正接觸過神秘側事物的亞戈看來,這死者國度的故事怎么像是一群普通人踏入了幻影界?
不過也只是想想。
踏入《死者國度》的亞戈,赫然出現在故事開頭的那座詭異古堡之前。
打量著那一根根古典破敗的石柱,打量著那高聳的穹頂,又看了一眼身邊那幾個年輕人,亞戈得出了結論。
他替換了.....不,他披上了其中一位年輕人的存在外衣。
準確地說,有個年輕人的身體被看門人面具轉化為存在碎片,作為存在外衣披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得以做到替換對方的存在。
亞戈仔細地感知了一下看門人面具的狀況之后,確認了自己現在的狀態。
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數次進入泡影地帶,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為什么?
他最想知道的是為什么。
然后就是怎么做到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安度斯,你怎么停下來了?”
亞戈轉頭看去,是站在最前方的、仿佛隊伍領袖的那個年輕人,留著一頭黑灰長發,身上披著。
自己的名字是莫勒。
沒有來得及去看莫勒的記憶迷霧的亞戈,只是搖了搖頭:
“這個古堡很怪。”
“噢,這不是很明顯嗎?”另一個留著棕色長卷發的輕佻年輕人,帶著笑容略顯傲然地說道,“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發現了。”
“別說大話了,考硫斯。”
有著藍色短發的年輕人帶著明顯厭惡感的眼神掃過他抬起攤開的雙手,甚至摸了摸了自己背后掛著的巨劍:
“連貼著擬形怪睡覺的事情都發現不了,還在這里說大話。”
聞言,那有著棕色長卷發的青年,有些羞怒地伸手摸向背后,一柄短手斧和一面小圓盾出現在他的手中:
“巴夫特!我們來打一架!決斗!決斗!”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等城堡探索完畢之后你們再打也不遲。”
領隊的青年笑呵呵地看著兩人:
“誰把這次的事情搞砸了,后果就不用我說了。”
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青年說出這句話之后,兩人只是頗為不爽地對視了一眼:
“哼/呵呵。”
冷笑歸冷笑,兩人也收起了巨劍和手斧圓盾,乖乖地將視線轉向前方的古堡。
亞戈也沒有出聲,看了一眼自己腰上挎著的短劍,摸了摸背后的短弓,確認自己的身份后,他的注意力轉向其他人。
隊伍一共也就六人而已。
使用巨劍的藍毛巴夫特。
留著長卷發卻使用手斧圓盾的盾斧手考硫斯。
肩上站著一只像是松鼠又像是黃鼠狼的小動物的馬爾斯,腦后留著馬尾辮。
這幾人看上去都是二十多歲,而亞戈自己.....
他替換的身份,是一個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少年。
而且,隊伍里還有一個比他更小,最多也就十四歲的少年,背著一個大包,腰上挎著兩柄短劍。
最后,是看上去像是隊伍領袖的青年,叫做考爾德,雖然看上去有些瘦弱,但是對方腰間的兩柄已經使用了很長時間的長劍劍鞘彰顯著對方的資歷并不與外表一般年輕。
一邊通過對話了解隊伍成員的信息,亞戈一邊跟隨著這些人走進了那座廢墟般的古堡。
古堡并不大,但也不小,占地面積比起亞戈見到的很多貴族莊園宅邸稍微小一點。
但是,這高墻上的窗戶數量,說明了這古堡明顯有五六層。
隊伍的最前方,領隊的考爾德和煦中帶著興奮的笑容掃過古堡大廳,掃過地上的一些疑似花瓶之類的容器的碎片:
“這座古堡的歷史至少有三百年,我見過類似的圖案。”
說罷,他直接走向了旁側一個略顯陰暗的、房門破碎的通道。
其他五人包括亞戈也連忙跟了過去。
這是一條長廊。
“我想這里應該是通往管家仆人們住的地方。”那輕佻高傲的帥氣斧盾手仰頭看向長廊頂端。
然而長廊的頂端什么都沒有。
對于長廊頂端,亞戈只是瞥了一眼之后,回想著自己家的郊外宅邸后說道:
“我覺得這里應該是通往晚餐室。”
那個背著大包的少年多加特,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其他幾人也不由得將視線轉向了他:
“為什么?安度斯你見過類似的古堡?”
問話的是馬爾斯,那略有些圓胖的臉頰和肩膀上貌似叫做威綸的小動物望著他。
“通往仆人居所的長廊不會掛上家族成員的畫像。”
說著,亞戈的視線轉向墻體,墻體之上現在雖然沒有掛著任何東西,但是,有在墻上留下四四方方的痕跡,每一個痕跡的大小都是近同的,顯然是同類型的裝飾物。
同規格的裝飾畫的確有可能,但是是家族成員、歷任家族的畫像的可能性更高。
至少,法斯特家族的郊外宅邸和市內舊宅,通往仆人居所的長廊,掛著的裝飾畫都是不同規格的。
而亞戈的話,也讓隊伍中的幾人,尤其是考爾德的視線落在了那殘破墻體上留下的痕跡,的確,那些痕跡的大小基本一致,很明顯是同規格的
而這個時候,那個長毛斧盾手,湊到了他的身邊:
“嘿,安度斯,看起來你對這些很熟嘛?”
“你如果在轉賣二手貨的商人那里做過事,你也會熟。”亞戈看了他一眼,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二手貨
眾人的眼里流露出恍然。
亞戈也沒有再繼續說什么,說多錯多,他原本還想用自己是落魄貴族、認識貴族朋友之類的理由搪塞,但是,他現在這個身份的穿著——
并不堅韌的粗糙短工,不夠精致也不夠銳利的短劍,加上以一身粗布衣物,說了反而有錯。
還是閉口默默感應神秘的位置比較好,不然說多錯多。
在考硫斯興致缺缺地離開他身邊后不久,眾人也走到了長廊的盡頭。
一個殘破的房間,映入了眾人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