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強烈的震撼感襲來,亞戈不由得停下了動作,警惕地望向四周。
但是,很快,亞戈便確認了周圍并沒有異常。
那么,異常是來自
如果這股震感不是周圍的狀況,那么只能是.
死神群島?
亞戈正準備前往死神群島。
之前,前往死神群島,他是依靠看門人面具才做到的,但是,現在的話
他赫然發現,自己想要返回物質界都是一個問題。
是的,他沒辦法進入物質界。
他現在才了解之前自己一直沒怎么關注的,看門人面具鑰匙的能力。
能夠打開“門”的能力。
他現在實際上是在嘗試利用戲命師之牌的力量返回物質界。
戲命師之牌的力量,他盡管沒有完全搞清楚,但是,能夠逆溯概率之線前往目的地這個能力他是明確的。
他也正是在嘗試使用這個方法前往死神群島,嘗試能不能在沒有看門人鑰匙的手段下進入物質界。
但是,就是在他嘗試的時候,那股突如其來的震動感,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發生了什么?
亞戈疑惑的“目光”掃向了戲命師之牌。
隨著他的視線,戲命師之牌上浮現出了圖景。
一只巨龍?
戲命師之牌上浮現出的圖案,赫然是一只詭異的巨龍。
大體輪廓和亞戈前世中,現代奇幻作品里的西方巨龍形體類似,有著近似蜥蜴的外表和巨大的翅膀。
只不過,這只潮綠色的巨龍身形比較龐大,尤其是上半身。
而細看的話,這只潮綠色巨龍的體表滿是無數扭曲糾纏的、仿佛血管但又像是觸手般的事物,像是皮膚又像是鱗片。
它的尾巴上,除卻無數鰭膜狀的事物外,還有密集的血肉觸須。
甚至,在這只前后肢爪間生著的膜狀血肉,細看上去也是無數仿佛血管、仿佛觸手般的畸形血肉組成的。
這是?
這形體奇詭的巨龍,亞戈當然不認識。
但是,他知道,什么途徑的非凡者,會有這種舊日姿態。
準確地講,是有這種巨龍般的身姿。
“貴族”途徑。
不是什么猜想,也不是什么推測,而是直接看到的事情。
他還記得在紅薔薇市見到的那只雙頭血龍。
他也能清楚地回憶起自己獲取到的眾多記憶中,貴族途徑非凡者展露的舊日姿態的共通點。
貴族途徑的舊日姿態,就是類似巨龍般的身姿。
但是,就在亞戈思索的時候,戲命師之牌上的畫面再次發生了變化——
那潮綠色的觸手巨龍隨著畫面轉暗而消失,隨后,畫面上出現了另一幅畫面。
因為畫面的改變而重新集中注意力的亞戈卻發現,畫面上什么都沒有。
不,還是有的。
一片.海?不,天空?
戲命師之牌上,只有單調的晦暗單色,亞戈也無法確定到底是什么。
但是,就在下個剎那,戲命師之牌忽地一顫。
幾乎與此同時,亞戈也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無比的沉寂感。
一股讓他的意識都要陷入無邊無際的安寧寂靜的沉寂感。
不過,也是這個時候,戲命師之牌上的畫面消失了。
“.無榮譽之人,只認自身為.”
悠長而靜謐的低吟聲突然中斷,吟游詩人微微抬起頭,手指壓在懷中的小豎琴琴弦上:
“.‘戲命師’嗎?”
低語聲隨之響起。
他的臉上,似乎帶著些許詫異:
“不應該啊,以那位的野心來看,不應該會放過‘戲命師’”
不過,很快,他似乎想通了什么,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原來如此,看來目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怪不得,怪不得只收攏了死亡之海的碎片,卻沒有理會無知之海的碎片,原來目標不是盡頭之塔。”
“那么.”
他瞇起了眼睛,修長纖細的眼眶中,空洞般的雙眼隨著頭部的動作轉向另一側:
“我還真是忽略了最大的可能呢。”
“就算巫師們的最初計劃已經失敗,但毫無疑問,這也是投入了最多資源的。”
“就算已經千瘡百孔,就算接近崩潰,也是最接近目標的。”
吟游詩人忽然笑了起來:
“看來我這帶著復仇想法的沖動行為,誤打誤撞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還真是‘幸運’呢,既定的‘命運’?哈哈——”
“還能有比這更讓人心情振奮的消息了嗎?”
這個剎那,他面上的笑意瞬間消弭:
“該不會,你打算把穢壤.把這個鏡世界....”
“都說巫師任性妄為,但是,你還真是瘋得不一般啊。”
“不過,能夠做到這個程度....穢壤穢壤難道說,那位女士沒能夠成功醒來嗎?”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片又一片凄厲嘶啞的鳴叫聲響起,密密麻麻地、一片又一片的黑影從天空中,從那宛如烏云的晦暗深淵中飛了出來。
灰燼莊園。
狄璐德子爵站在書房的窗前,看著逐漸落下的夕陽,注視著一般人看不到的霧氣,不由得低語了一聲:
“還是發生了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他身后響起:
“父親?”
穿著華麗的蛋糕長裙的女孩,略帶疑惑地望著他,一頭淡紅色的長發隨著聲音微微偏斜。
“關于舊日姿態的準備,怎么樣了?”
女孩聞言一愣,沒想到父親會談及這個。
她微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回應道:
“已經完全記住了。”
女孩,也就是羅莎,帶著些許驕傲感地回應著。
“已經記住了嗎?”
狄璐德子爵,那法爾感慨了一句,隨即轉過身來,一對眼眸逐漸泛起幽紅的光輝:
“你應該有興趣知道薔薇教會在巴薩托納遭遇了什么吧?”
這句話,讓羅莎不由得一愣。
有興趣倒是有,但是,為什么突然談起這個?
薔薇教會最近有神明動向?
貴族同盟那邊的事情?還是巴薩托納那邊的事?
羅莎也不由得在心中猜測起來。
而她的思緒,很快被那法爾,被她父親的一句話打斷了:
“巴薩托納沒有對薔薇教會做過任何事,薔薇教會是自己崩潰的。”
這一句話,攪亂了羅莎的認知。
她一直以來,通過各個方面的渠道獲得的信息,都說明了一件事,薔薇教會的分裂,和帝國是脫不了干系的。
但是,她的父親也沒有騙她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