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半江笑著搖頭說:
“哪有那么簡單。廚協早有規定,除了總會的工作人員,就只有級別達到一定程度的廚師才能限購兩瓶。”
“你剛才沒注意吧。即便是姚禹這樣的名廚,也的是登錄了廚協app,調出了廚師資格證給食堂的大師傅看,才能買到了這兩瓶酒。”
姚禹想到之前自己買酒時的情形,也是無語:“看來,你們真的被這款酒坑得不輕。”
“誰說不是呢。可恨發明了這酒的李程,既不愿公開釀酒秘方,也不肯擴大生產規模。”
胡半江說著,直接把姚禹那大半瓶還沒喝完的桑葚酒拿到自己身前,“這酒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就別喝了。”
姚禹見狀,更是哭笑不得。
不過,姚禹也因此對于那位釀出桑葚酒的酒徒李程生出了更濃厚的興趣。
那個李程,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往呢?
我真的能在一周內,從他那里學會桑葚酒的釀造方法嗎?
姚禹又瞧了眼昨天才激活的AA級隨機任務,心中暗想。
身為廚協總會安全部門的主管,胡半江很少有機會享受假期。
因為胡半江之前幫了大忙的原因,姚禹本打算請他去全聚樓好好搓一頓京城烤鴨。
可是胡半江卻拒絕了。
一頓午飯結束后,胡半江就被同事叫走,返回了技術部。
姚禹與陸沉魚稍坐片刻,便打算去打聽李程的酒廠位置和住處。
畢竟,系統已經發布了任務,姚禹總得試著去完成。
而在這時,袁鵬也忽然撥通了姚禹的電話:“你在哪呢?”
“在餐廳,剛吃完飯。怎么了?”
“陸沉魚還跟你在一起吧?你們來我辦公室一趟吧,我剛收到兩張請帖,要轉交給你們。”
請帖?
誰會突然發請帖給他?還要麻煩袁鵬轉交?
姚禹聞言一怔,而后與陸沉魚前往袁鵬辦公室。
兩人來到袁鵬處,袁鵬立刻就從抽屜里拿出帖子遞給他們。
姚禹接過帖子打開一看,發現這是非常正式且精致的請帖。
只見上面寫著:
鄙人王政和,早聞姚先生廚藝非凡,現有一事相求,還望姚先生能夠應允,能在百幫之中抽出時間,于5月28日蒞臨XX路觀湖莊園一敘。
這一份請柬,簡短卻有些強勢。
字里行間中,有著一種淡淡的上位者口吻。
姚禹掃了一眼請帖,又看了看陸沉魚的那一張,發現她那張上面的語句和自己這邊的相差無幾。
“這個王政和是什么人?他給我發請柬想干嘛?”姚禹合上請柬問道。
袁鵬有些意外,說:“你沒聽說過王政和嗎?”
姚禹搖頭,道:“沒有。我只聽說過做臭豆腐的王致和。”
一旁,陸沉魚也合上請帖,背著手道:“住在京城觀湖莊園的王政和,應該就是那位名廚會雜志創立之初的大股東吧?”
華夏有個名廚聯合協會,名叫名廚會。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名廚會旗下有個銷量非常高的同名餐飲雜志,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是,很少有人會去注意。
名廚會雜志創建之初,他的幕后大老板是誰。
袁鵬點了點頭,道:
“沒錯,就是他。名廚會雜志創立之初,缺少資金,當時的會長四處拉贊助,效果都不太好。”
“只有王政和,在名廚會最困難的時候提出入股,并投入了大量的資金發展名廚會。”
“如果沒有王政和,不論是名廚會協會,還是名廚會雜志,都不可能有現在這樣大的影響力。”
“雖然,后來名廚會官方就根據股權協議,陸續高價回購了王政和的所有股份。”
“現在王政和不再是股東,可他在名廚會里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他本人也是出色的投資商,名下資產也早已突破數百億。包括孫成藩、關會長在內,許多廚協大佬也依舊要賣他幾分面子。”
“那么問題就來了。”姚禹敲了敲桌子道:
“這么一個牛逼哄哄的大佬,突然要見我干什么?而且請帖上還寫著有一事相求。”
“我就一廚子而已,又有什么事兒能幫上他的?”
“這個……對方也讓我轉告了。”袁鵬聞言,苦笑道,“其實,向你手上的這種請帖,王政和至少發了上百個。”
“幾乎京城地區的名廚,應該都會收到這種請帖吧。”
“我想,王政和應該也是看了昨天的國廚隊發布會,知道你們兩位玉食榜首也來了京城,所以就順便發了兩張帖子給你們。”
“遍邀京城名廚……這劇情我怎么感覺有點熟悉?”
姚禹聽了這話,面色不由變得有點古怪:“可是,小說里一般都寫遍邀名醫的啊。”
袁鵬也是神情古怪道:
“還真讓你猜著了。王政和邀請名廚聚集,就是為了給他女兒治病。”
“他的女兒,上個月被診斷出了神經性厭食癥。”
“據醫生說,她女兒因為某些原因,有了心里進食障礙。而且病情發展的很迅速,現在已經到了基本上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了。”
“目前,王政和已經請了一直專門的醫護團隊常住他家,為他女兒進行各種治療。”
“與此同時,王政和也聽從了醫生的建議,想要請各路廚師做出能讓他女兒吃下去的食物。”
“王政和此番給你們發請帖,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
姚禹、陸沉魚聽完這話,頓時面面相覷。
“神經性厭食……他女兒有多大了?”姚禹若有所思地問。
“不清楚。好像只有十二三歲吧。”袁鵬說道,“我建議,你們還是去看看再說。”
“對了,李程的酒廠位置我已經幫你打聽到了。現在就發你手機上。”
“好的。麻煩了。”姚禹聞言謝道。
之后,他和陸沉魚在袁鵬的辦公室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廚協總會,想要先去李程的酒廠看看。
王政和發出的邀請時間是在后天。
從廚協總會出來后,陸沉魚還在想著王政和女兒的事情。
她對姚禹說道:“你說,神經性厭食癥這種病,真的能依靠食物本身治愈嗎?”
姚禹想了想,說:
“這種病很難說。看具體情況吧。”
“姚嬋小時候也有一段時間得了厭食癥,什么都吃不下,體重下降的很快。”
“后來我二叔求醫無門,只好從我曾祖留下的御膳菜譜中尋找食療的方法。”
“結果,還真的讓二叔找到了兩個管用的藥膳古方,治好了姚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