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牛二在馬吊房被胡金華逼得進退兩難之際,李飛卻已經將整個賭場大廳游了一圈。
李飛旁邊的青樓女子奇怪的道:“小公子,你不玩兩把?”
女子心中,對面前的李飛愈加好奇。
李飛隨口問道:“這賭場只有這么大嗎?”
女子道:“這是大廳,除了大廳之外,還有馬吊房,不過那都是私人玩的。”
李飛道:“這馬吊房在什么地方,我想看看!”
女子指著最里間那一排房間,道:
“就在那里!但玩馬吊的,都是朋友,屬于私人性質,我們沒法參觀!”
李飛理解了青樓女子的意思,這馬吊房,就有點類似現代的麻將房。
玩馬吊的人,在這里租一個房間,將房門關上,外人不能參觀。
李飛想了想,嘴角勾起笑容,對旁邊的女子道:
“你去給我安排一桌酒菜!”
青樓女子一聽,大喜,因為她可以從中得到小費和青樓的獎勵。
這些女子,和現代的酒托差不多,每每客人點上一桌酒菜,她們可以得到分成。
看見青樓女子高興的轉身離去,李飛從懷中掏出直視圖,然后控制其快速的飛上屋頂。
因為是夜晚,就算有燈光,但是屋頂還是有些角落燈光照射不到,方便直視圖隱藏。
李飛控制直視圖掃蕩一圈馬吊房,馬吊房雖然房門緊閉,但是還是有空隙處,直視圖可以自由出進。
一圈掃蕩之后,便發現了牛二。
看見牛二,李飛一展手中折扇,并長長舒了一口氣。
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總算看見想要看見的人了。
牛二和張宗友跑去敲詐他,李飛剛開始是想直接殺人的。
但是后來一想,他就算殺了牛二兩人,也不敢光明正大。
而不光明正大,那就起不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所以,這促使他很想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每當他不方便動手之時,便可以借助這勢力。
因為李飛以后要以那個村子為據點,那相當于他的根據地。
牛二在村子里,手底下有一些潑皮無賴,正是建立勢力所需要的。
而且這些潑皮,也是他平靜生活中的變數,指不定哪天就和他發生沖突。
所以,李飛要是控制了牛二,不僅僅讓他獲得第一批班底,還能夠避免以后這些潑皮來煩他。
想要控制牛二,其實也簡單,無非就是一手大棒,一手甜棗,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
李飛只要抽時間好好教訓一下他,下手盡量毒一點,讓其內心深處對李飛產生恐懼。
在他對李飛產生了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之后,再給他銀子錢財,讓他發展自己的勢力。
發展勢力,無非就是招人,招來一些潑皮閑漢,吃喝拉撒都要錢。
但牛二又沒有生財之道,所以財政方面被李飛卡死。
這樣一來,他一方面畏懼李飛,一方面又依賴李飛,自然而然就只能服從。
這事,其實可以緩幾天,李飛不用非要今天解決。
但因為他打算這幾天就著手鏟除百川縣林家,需要離開幾天,為了避免牛二和張宗友再來敲詐,所以這才非要今天解決。
但有一點李飛沒有料到,他不知道牛二其實是一個很軟弱的人,牛二的性格,很復雜,既張狂愛吹噓,又膽小如老鼠。
要是李飛知道牛二脾氣,說不定就懶得理會他,重新挑選適合人選。
此刻直視圖靜靜的漂浮,緊貼屋頂,將牛二房間的情形收進眼底。
牛二的蒼白臉色,胡金華的步步緊逼,房間里其他眾人看好戲的表情,全部浮現在李飛心中。
李飛不由得眉頭一皺,他心頭暗道:“這家伙,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今天牛二給李飛留下的印象,那就是個潑皮無賴中的佼佼者,一副滾刀肉般的英雄好漢。
可是現在,牛二那害怕的樣子,哪里還有半分財狼的狠戾,看起來比綿羊還不如。
“屋子里那幾個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把牛二嚇成這樣?”
看見這一幕,李飛索性走到牛二所在的馬吊房,敲響房門。
這整個青樓里的人,李飛沒有一個害怕的。
現在他身上有妖丹,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能量。
就好像李飛有一把槍,而且身上有足夠的子彈,這給予了他極大安全感。
雖然直視圖吞噬能量需要時間,而且這個時間很長,但是只要小心應付,自保是完全沒問題的。
因此,他毫不畏懼,敲響房門,想要一探究竟。
“啪啪啪!”
清脆的響聲,打斷了胡金華的步步緊逼,胡金華一皺眉頭,問道:
“是誰啊?”
李飛不回答,繼續敲門。
房間里的人無奈,打開了房門。
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小孩,居高臨下,奇怪的問道:
“你誰啊?”
屋子里的牛二也看見了李飛,露出驚訝的表情,正想說什么,卻被李飛先一步打斷:
“我找他!”
李飛指著牛二,斬釘截鐵道。
胡金華看了一眼李飛,一瞪眼道:
“小子!趕快滾!這里是你來的地嗎?”
胡金華旁邊,一直站著一個瘦臉漢子,那瘦臉漢子眼睛緊盯向李飛頭頂的帽子。
在帽子上,水汪汪的一塊碧玉,極其耀眼。
他湊在胡金華耳邊道:“這小子家里很有錢!你看他頭上那帽子!”
胡金華聞言看了一眼李飛的小綠帽,瞬間繃直身體,顯然重視起來。
他也是常年在縣城各大青樓閑逛的人,自然一眼便認出了那塊玉價值不菲。
“要是能從這小子身上炸點油出來,那可比牛二這破落戶多得多!”
這么一想,胡金華頓時滿臉寒霜消逝,換成一副喜笑顏開的表情:
“小兄弟啊!快進來!老站在門口干嘛!”
胡金華的表情,就像是要騙小紅帽的狼外婆,有點滲人。
李飛卻也不害怕,徑直走進馬吊房,胡金華一行人中,一個漢子猛地反鎖房門,把牛二嚇了一個哆嗦。
牛二此刻,卻是一萬個迷糊。
他不知道李飛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也不知道李飛為什么會是這副打扮。
李飛身上穿的戴的,以牛二的眼力,自然能夠辨識,那都是價值不菲。
這幅穿著打扮,和縣城里很多大人物家公子差不多,同今天早上寒酸的那副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