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什么?要不,這海納派由你來掌權?”牛二看著那潑皮道。
“二爺,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潑皮臉都嚇白了,連忙解釋道。
牛二一擺手,直接打斷他接下來的話,冷冷說道:
“你永遠要認清自己的地位,海納派掌權的是我,不是你!
我希望這樣的錯誤,只有這一次,要是下次再犯,我就把你剁碎喂狗!”
說完話,牛二轉身就走,留下渾身發抖,臉上蒼白的手下。
牛二身邊,跟著四個人,這四人都是雙字輩。
雖然都是雙字輩,雖然都屬于海納派,但是彼此間卻并不和睦。
其他三人,看見牛二對那潑皮發飆,卻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看見牛二轉身離開,那三人一邊暗自嘲笑被罵的潑皮,一邊連忙緊趕上牛二腳步。
“二爺,沒必要和龍濤一般見識,為了他氣壞身體,一點都不值得。”其中一名潑皮道。
這孫子也是個蔫壞的角色,見龍濤惹惱牛二,不僅僅不伸手幫扶一把,反而扇陰風點鬼火,給龍濤上眼藥。
牛二沒有理會,一邊往前走,一邊看向遠方。
他目光看去的方向,是李飛家那小院子所在的方向。
“少爺怎么還沒回來?”牛二心中喃喃道。
他之所以不同意龍濤的主意,主要是因為沒有李飛的命令。
其實牛二心里早就想往縣城擴張,但因為沒有李飛的命令,他暫時不敢擅自決定。
牛二回到了家,將房門關上,才忽地松了一口氣。
客廳上,掛著一幅關二爺畫卷,這畫卷是李飛畫的。
牛二將白手帕放回懷里,然后來到關二爺畫卷下面,恭謹的跪在畫卷下,磕上幾個響頭。
此刻的他,閉上雙眼,感覺心里一陣安寧。
就在這時,牛二頭頂的關二爺畫卷,卻忽然開口說話:
“喂!……”
牛二猛地睜開眼睛,滿臉驚色,他不知道是畫卷發出的聲音,還以為是誰悄悄來到了他家。
卻在這時,關二爺畫卷再次開口道:
“放在牛二家的畫卷是言語圖,現在好像能夠傳音了。
看來是香火愿力吸收夠了!只可惜沒有在他家放上一張傾聽圖和直視圖。
否則就可以看看牛二是否能夠聽到我的聲音。”
地上的牛二,整個幾乎跳起來。
“是少爺!沒想到少爺的本領竟然這樣強大,我就說少爺是仙人,看來準沒錯了。”
在牛二看來,一張畫卷能夠開口說話,這絕對堪稱仙跡。
李飛剛才說的,牛二也聽見了。
但是牛二其實也弄不清楚李飛說的是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李飛賜給他的畫卷,可以說話,十分的神奇。
牛二朝著關二爺道:“少爺!您回來了嗎?”
只可惜,關二爺再也沒有動靜。
聯系試了幾次,還是沒有發現畫卷有什么動靜。
牛二在屋子里踱步三分鐘后,打開門,朝著李飛家方向去。
他要看看,李飛究竟回來沒有。
在李飛家的院子里,李飛躺在椅子上,正思考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剛才他回來之后,感應到言語圖已經誕生神祗,于是立刻用心念聯系。
李飛現在精神力量大損,傷到了本源,沒有辦法再操控畫卷運動。
但是,卻能夠聯系畫卷。
只要他聯系畫卷,那么傾聽圖照舊能夠傳來千里之外的聲音,直視圖照舊能傳來千里之外的影像。
不過這言語圖,李飛以前沒有用過,不知道其具體能力。
剛才聯系到言語圖,就是在試驗其能力究竟是什么。
按照李飛之前的經驗,傾聽圖能夠讓他聽,直視圖能夠讓他看。
那么想必言語圖應該和說話有關。
只是因為他看不到、也聽不到牛二家的情況,無法證明自己猜測是否正確。
所以只是試驗幾句話,他就切斷了言語圖的聯系。
看著藍天,李飛又一次閉上雙眼。
他的很多畫卷,現在已經流落出去。
他需要了解這些畫卷的具體情況,方便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李飛的奇遇,造就了他的今天。
但是不可否認,這些奇遇,只能證明他的運氣好而已。
他是利用臨摹壁畫,畫出了直視圖、傾聽圖和言語圖。
現在他手里的畫卷流出,要是其他人臨摹他的畫,或許也能夠畫出來。
畢竟李飛自己感覺,當初他臨摹壁畫之時,也不算太困難。
正是因此,所以他需要想好對策。
但是感應了一圈,發現他流失出去的畫卷,引起了魏少卿對城內百姓的大屠殺。
足足有一百多人,被魏少卿斬殺,這才搜集到五幅畫卷。
還有幾幅,卻被一些人帶著逃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孟家三小姐孟夏蘭,手里也有李飛一幅傾聽圖。
就目前來說,這些流失出去的畫卷,想要被臨摹,并且轉變成真正寶貝,時間還長。
首先,對方需要將畫卷臨摹下來,其次,需要將畫卷放入廟宇吸收香火愿力,最后,還需要用血魂喂養。
這三者,缺一不可,那些得到畫卷的人,要想研究出這個秘密來,只怕所需時間不會短。
李飛想到這里,便將這件事放下,轉而聯系陵陽縣陸判廟宇里那張傾聽圖。
李飛通過傾聽圖,感應到陸判的氣息很強大。
他一直對陸判就很是眼饞,但奈何實力不濟,不敢去找陸判麻煩。
尤其是和魏少卿交手之后,他就更不敢惹陸判。
李飛已經下定決心,要躲在這個小山村,努力提高自己的本領,不到天下無敵,決計不離開小山村一步。
但盡管如此,利用傾聽圖竊聽一下陸判和朱爾旦的故事,也未嘗不可。
他閉上雙眼,靠在椅子上,開始傾聽。
陵陽縣,陸判所在的廟宇內,今日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司徒元君!你怎么來了?”只見陸判泥塑內,忽地閃身出一個身穿紅袍的老者。
這位身穿紅袍的老者,正是陸判。
而在陸判前面,卻有一身穿青衫的老者,正是司徒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