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道:“目前來說,你最重要的,就是將縣城的江湖勢力給我拿下。”
只要將縣城的江湖勢力掃平,那么海納派的實力就會大增。
縣城內賭場十幾家,妓院也有十幾家,這些可都是日進千金的地方。
海納派要是控制了這些地方,那么至少資金上面就不必再擔心。
李飛現在沒法控制畫卷運動,以后海納派的資金問題,他是有心無力。
所以,海納派必須要有自己的生財之道。
總不能以后海納派沒銀子,牛二來找李飛,李飛雙手一攤,對牛二說他沒辦法弄銀子。
要真是那樣,他在牛二心里的形象可就大打折扣。
而且只要沒銀子,海納派只怕也會瞬間就分崩離析。
李飛掃了一眼關二爺畫像,從懷里拿出一張傾聽圖對牛二道:
“以后沒必要來找我,有事可以通過這畫卷給我說。
我如果有事吩咐你,會通過關二爺畫卷告訴你的。”
一張傾聽圖可以聽牛二說,一張關二爺畫卷,可以把李飛的命令傳給牛二,兩者結合,就避免和牛二正面接觸。
以前的李飛就不想和牛二接觸太多,現在他暫時失去了自保之力,就更不能和牛二過多接觸。
現在的牛二可不是以前的牛二,以前的牛二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性格懦弱,是個慫包。
但現在的牛二,手底下可是沾染過人命的。
要是讓牛二知道李飛目前的狀況,難保他不會生出其他想法。
李飛心中對牛二暗暗警惕。
但牛二因為李飛拿出傾聽圖,對李飛又是一陣崇拜。
牛二發現,李飛總能夠不斷拿出一些他無法理解的寶貝來。
“不過也對!少爺的手段,又怎么可能是我一個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牛二暗笑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
李飛將該說的說完,就離開了,牛二則是獨自坐到深夜。
他反復的看著手中的傾聽圖,心里想著他不久后,就會成為縣城里的霸主,心里激動至極。
牛二堅定道:“少爺,您放心,給我一個月,我一定可以拿下縣城。”
牛二以前在縣城混的時候,混得很凄慘,差點被人砍死在大街上。
縣城里那幫人,有很多都是闖江湖的好漢,也有很多是官府通緝的江洋大盜。
他對于城里那些江湖子弟,是有心里陰影的。
而縣城里的很多掌門,對于以前的牛二來說,那都是大人物,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不僅僅手底下武者潑皮不少,就算是在衙門內,也能夠說得上話。
牛二內心里,很是忌憚這些人。
這也是他遲遲不愿意入縣城的緣故,可是有了李飛的支持,他就感覺心里極其踏實。
他覺得,就算最后失敗了,至少還有李飛給他撐腰。
李飛是誰?在牛二心里,李飛是仙人。
縣城里那幫家伙再厲害,難道還能夠打得過李飛?
……
青樓門口,幾個姑娘正在拉客。
此刻已經是夜深,幾乎已經沒有客人會來,但這幾人,卻依舊抱著一線希望。
“惜蝶,這個月賺了多少了,夠不夠上交紅花門的。”
“不夠!你呢?”
“我倒是還富余一點,但上交了之后,也沒有多少了。
真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夠贖身。”
“那個殺豬匠不是看上你了嗎?讓他給出錢幫你贖身。”
“屁!他才幾個銀子?怎么會有錢給我贖身。”
“銀子人家還是有的,但就看他舍不舍得了。”
“不是舍不舍得的問題,主要是他家里還有一個老娘,要是銀子都投我身上了,他娘怎么辦?”
“不是吧!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哄他把銀子交了,拿到賣身契,悄悄逃了,天下之大,他哪里還能找到你!”
“行了行了!瞧你說的,你以為人家是傻瓜?
我現在只想蔡老爺少給我要點銀子,這樣的話,我慢慢湊,總會湊足的。”
“你就癡心妄想吧!他只會多要,你什么時候見過他要少了?”
紅花門的蔡志華,是縣城內風頭最勝的后起之秀。
他的成名戰是三刀砍死慶元會的吳麻子。
自從將吳麻子砍死之后,便名聲大震,遠近的江湖中人,都對他忌憚三分。
他憑借殺死吳麻子的兇名,迅速招攬了十幾個不入流武者,將城東收入囊中。
在蔡志華手下,一共把控著三家青樓和四家賭場,手底下潑皮無賴有一兩百人。
江湖中給了蔡志華一個外號——黑心虎。
蔡志華每個月有數百兩銀子的進賬,這是極其龐大的一筆數字。
一個小縣城的門派,能夠每個月收入數百兩,他憑借的就是黑心腸。
青樓妓女,所得的收入如果超過十兩,要交納一半給他。
如果少,最少也要給他一兩。
他的賭場,有無數人被他弄得傾家蕩產。
就算是其勢力范圍內的小商小販,也必須要給他銀子。
其他江湖門派,做事總會留一點余地,但蔡志華,卻貪婪至極,一點余地都不留。
……
第二天,紅花門的勢力范圍內,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這幫人,看穿著打扮,都是一幫泥腿子。
而帶頭的,手中拿著一塊白帕子,一邊走,一邊嗅著白帕子散發的味道。
“二爺!我們怎么做?”旁邊有雙字輩的門徒問道。
這些雙字輩的門徒,此刻心里又是緊張,又是興奮。
他們早聽說過縣城的繁華,早聽說過縣城江湖子弟的兇狠。
今日,他們要用拳頭來試一試,到底能不能砸開縣城的大門。
牛二帶來的人并不算多,只有三十人,但這三十人,卻是海納派的精銳。
雖然這些人并不會武功,但是他們卻極其強壯,其中單獨一個,或許打不過不入流武者。
但要是兩個一起上,手上再加上一把鋼刀的話,那絕對可以宰掉不入流武者的。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先把蔡志華引出來再說。”
“我們怎么做?”
牛二看著不遠處的青樓,將白帕子深深放到鼻尖嗅上一口,道:
“很簡單!鬧事!”
身旁的雙字輩門徒聽了,咽下一口唾沫,道:
“青樓里的打手可不少!”
牛二回頭看了一眼緊張的門徒,道:“我下的是戰帖!還怕他幾個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