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今日我觀察了在場的人,沒有發現你那天說的長著大耳朵的那人。”
“沒有發現?”
“是的。”
“看來這個人還挺狡猾的,不過,今后有的是時間將他抓住,只要他在這雍州城中。”
“周兄,今后我也派些人幫你留意一下此人,這種人不能讓他得意太久,背后鼓弄是非,真是罪該萬死。”
“如此便多謝沈兄了。”
“不過,我剛才出來的時候,看到里面有個穿著黑衣服的人,他明顯不是這雍州城的青年才俊,不知此人為什么會來。”
“沈兄可看清了?”
“看清了,那此人有何特點。”
“他的那一撇胡須很有特點,其它的特點倒是沒有,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
“哪里奇怪?”
“周兄,不知道你有沒有嘗出來,我們今晚喝的酒好像不是我們雍州城的酒,倒像是帝都的酒。”
“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這酒好像是帝都的醉花釀。”
“對,就是醉花釀,我之前一直說不出到底是什么酒,周兄這么一說,我可算是想起來了。”
“這醉花釀的味道我可記不差,之前和我父親喝過幾次。”
“周兄,這么說,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帝都的人用的手段?”
“帝都的人為何要用這么卑劣的手段呢?”周星河反問。
“周兄你難道忘了?這帝都有十公子,他們中,又以飛雪公子為首。”
“這個怎么能忘呢?”
“所以,我想,這次會不會是他們中的某個人這么做的?”
“他們為什么這么做呢?”
“周兄別忘了,他們十公子,雖說是享有帝都十公子的盛譽,可還沒有一個人做出過傳天下級別的詩詞。”
“如今,這個憑空出現的蘇離,他可是一個人就做出了三首了,而且觀他的樣貌,似乎還不到二十。”
“沈兄這么一說,我明白了,原來,我是被這些人當做了槍用。”
“沈兄可知道今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今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今年,可是五國年輕文人比試的一年。”
“想起來了,這個比試每三年舉行一次,而且,今年這個比試應該是在大趙皇朝吧?”
“沒錯,這十公子如今早就動身前往趙國去了,所以沒時間來親自和蘇離一較高低,這才會讓人搞這么一出。”
“哼,如果真是這樣,看來這十公子也不怎么樣,枉我之前以為帝都十公子個個才華橫溢。”
“沈兄,走吧,我們不要去管這些了,今晚回去,你我好好喝幾杯,為了這次比試,我都好久沒沾過酒了,剛才沒喝痛快。”
“哎,好吧,走。”
在周星河和沈貴走后,蘇離將落在桌子上的金光閃閃的紙張拿起來,然后疊好。
蘇離并沒有收起來,而是拿在手里,然后朝著外面走去。
“這?他要做什么?”
“對啊,蘇兄這是要做什么?”
“快看,他朝著一個女子走去了。”
“什么?哪個女子?我看看。”
“噯,還真是,只不過那個女子有點熟悉啊。”
“你是喝醉了吧?你連詩雅閣新來的掌柜都不認識了?”
“奧,對對對,你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原來是秦掌柜啊。”
“他朝著秦掌柜走過去干嘛?”
“我看你真是喝糊涂了,今天可是
乞巧節啊。”
“你瞧,我還真是喝糊涂了。”
秦如意看著蘇離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驚訝的用手帕捂在嘴上。
蘇離每走一步,秦如意的內心就顫動一分。
那一步步的聲音,一下下的敲擊在秦如意的心上。
終于,蘇離來到了秦如意的身邊。
“秦姑娘,上次你送我的香囊,我收到了,非常漂亮,我很喜歡。”
秦如意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女子,所以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
“蘇公子喜歡就好。”
“今天,正好是乞巧節,想必大家都知道今天這個日子意味著什么,所以,今夜,我蘇離愿將這首傳天下的詞贈與秦姑娘,就當是我的回禮了。”
“什么?我沒聽錯吧?傳天下的詞用來當做回禮?”
“沒聽錯,確實是用來當回禮。”
“這秦掌柜太幸運了吧,價值連城的東西被拿來當禮物?”
“要我是個女的,有人拿傳天下詩詞給我當禮物,我絕對放棄一切嫁給他。”
“可拉倒吧,就你長的這樣,還女的?我敢說,你要是女的,絕對沒有人敢要你。”
“你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什么叫我這樣的,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周圍的人眼見著這兩人快要打起來了,趕緊將他們拉住。
“別吵了,秦掌柜還沒接受呢,別打擾我們。”
“就是,再吵,把你們兩個都丟出去。”
此時,秦如意聽到蘇離說的這句話后,整個人都懵了。
我沒有聽錯吧?蘇公子居然用傳天下的詞來給我回禮?
這說明蘇公子同意了?
我到底要不要接受呢?這禮物太貴重了。
“秦姑娘,你是覺得這個禮物不好嗎?”
“不,蘇公子,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敢要。”
“不敢要?那我可送別人了。”
蘇離說完,假裝自己就要轉身送給別人。
“蘇公子,給我吧,我要,她不要我要,我來者不拒的。”
這時,旁邊站著的一個女子聽到蘇離說的,立馬站出來表態。
秦如意一聽這話,慌了。
然后,她走上前一步,迅速將蘇離假裝要拿過去的詞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就對了嘛,我蘇離送出去的東西,拿著就對了。”
“秦姑娘,在下好友還在等著在下,我就先告辭了。”
“蘇公子慢走,小女子就不打擾你的雅興了。”
秦如意終于收到了蘇離的回禮,此刻,她的內心是狂喜的,是幸福的。
“我敢說,這秦姑娘是普天之下的第一人。”
“嗯,是的,這天下間,能以傳天下詩詞作為定情信物的,確實是第一人,而且是五國中的第一人。”
“什么時候我也能寫出傳天下級別的詩詞就好了,唉。”
“醒醒吧,別說夢話了,或者說別說醉話了。”
“怎么,夢話都不允許我說嗎?再說了,我清醒的很,沒喝醉。”
“你這是白日做夢,不可能實現的。”
“什么白日做夢,現在是晚上好不好?我看你才是喝醉了。”
“喝沒喝醉,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敢不敢與我一較高下?”
“有何不敢?”
說完,這兩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論高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