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老人家,你快點起來。”
秋葉將她爹扶了起來。
“夫人,這幾天我爹給府上添麻煩了,多謝少爺和夫人。”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對了,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爹。”
媚娘說完,從自己袖子里拿出一錠銀子,足足有二十兩。
“老人家,這銀子你拿著,你閨女在我們這里,你就放心吧,我們不會虧待她的。”
“夫人,這銀子我不敢收啊,我要是再收您的銀子,那我這張臉可往哪放啊,我可就真不是人了。”
“我讓你拿著就拿著,你要是不拿,我就生氣了。”
媚娘看到秋葉他爹不敢拿,只好故作如此姿態。
因為她很清楚這些人,這些最為淳樸的底層勞動百姓,是不敢收別人給的東西的。
“這……”
“哎呀,爹,夫人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吧!”
“唉,好吧,小的多謝夫人。”
他說完,將背著的包袱拿下來,把這個銀錠收進了包袱里,然后將包袱系好。
這個包袱里可都是秋葉給他爹準備的東西。
“回去后,可要善待家人,今年不同往年,日子難過了,切記。”
“小的記下了,小的這就走了,再晚怕耽誤了時辰,夫人您留步。”
“嗯,好,去吧!”
秋葉將他爹送出了府。
秋葉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可看著他爹,最后,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
“閨女,回去吧,別送了。”
“爹,您慢走。”
“嗯,閨女,你保重,爹走了。”
他說完,轉過身,眼里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可他不能讓自己的閨女看到自己哭,他一步一步的朝著遠處走去。
秋葉望著她爹遠去的背影,哭成了淚人。
秋葉和他爹有十年沒見過了,為見這一面,她等了足足十年。
試問值得嗎?值得,因為這就是無論多久多遠還是發生了什么都不能割舍的親情。
“秋葉,已經看不見了。”
這時,春草出來了,她看著秋葉站在門口哭著,于是出口安慰到。
“我知道,可我還是想再站一會兒。”
“唉,隨你去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那我先進去了。”
詩雅閣內。
“小姐,前幾日蘇公子給您的那首傳天下詩詞您給家族上報了嗎?”
劉管事前幾天得知了這個消息后,一直憋在心里,今日才敢問出來。
“劉管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小姐,這件事都傳來了,別人說是蘇公子用這首詩當做定情信物送給了小姐。”
“原來如此,你既然知道這是定情信物,為何還會問我有沒有上報家族?”
“這個……”
“小姐,小的認為,這家族利益重于一切,哪怕是兒女私情,在家族利益面前,都得妥協。”
“畢竟這可是傳天下級別的詩詞,家族現在最缺的東西啊。”
劉管事說完這話,小心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自家小姐。
秦如意聽了劉管事的這話,心里的怒火翻騰了起來。
“呼……”
良久,她才吐出一口氣。
“家族利益?哼,不過是
個笑話罷了。”
“小姐,您怎么能這么說呢?”
“我怎么說用得著你來說?”
秦如意終于是忍不住了,她厲聲呵斥到。
“小姐,家族利益可不是兒戲啊,您不能這樣啊。”
“我哪樣?我怎么了?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小姐,您不能為了個人情感而置家族利益于不顧吧?”
“再說了,您要是把這首詩詞貢獻給家族,那家族必然會重賞您的?”
“重賞?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秦如意還需要家族的大賞?真是笑話,我這些年給家族做出的貢獻,已經很大了,試問家族里,有幾人能超過我?”
“就算是當代家主,他的貢獻能及得上我嗎?哈哈哈。”
“小姐,您不能這么詆毀家主,再怎么說,那也是家主,不是您能比的。”
“給我住嘴,都是些狗奴才。”
“憑什么他是家主,我就不能比了?恩?”
“這……小的錯了,小的該死,小的說錯話了。”
“別忘了,你現在是在誰手底下吃飯。”
“是,小姐,小的不敢忘。”
“哼,狗奴才。”
秦如意說完這句話,起身出去了。
隨后,劉管事看到秦如意出去后,陰側的笑了起來。
“哼,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秦家的人吶。”
“拿到傳天下級別的詩詞,第一時間居然不是交給家族,而是自己拿在手里,哼,我看你怎么給家族交代,還在這里訓斥我?”
“到時候,我看看家族怎么收拾你。”
他自言自語的說完,看到秦如意離去后,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你們幾個給我看好了,我出去一下。”
“是,劉管事。”
他說完,朝著里面的院子里走去。
進了屋,他就提筆書寫:五小姐秦如意收到傳天下級別詩詞,卻不給家族上報,想據為己有,今劉某揭發秦如意中飽私囊,還請家族裁決此事。
寫完后,他將這個紙條卷起來,然后,去外面抓了一只鴿子。
將紙條綁在了鴿子腿上,然后撫摸著鴿子。
“小鴿子,這里面的東西可千萬要送到地方去。”
說完,他將鴿子扔上了空中。
“撲棱棱……”
鴿子帶著紙條,飛往了遠處。
他看著飛遠的鴿子,瞇著眼,微笑著。
“哼,走著瞧。”
說完這句話,他又進了屋。
隨后他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然后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品著。
“我叫你一聲小姐,是看得起你,沒想到你居然敢羞辱我,到時候,我看你怎么收拾自己的爛攤子,哼。”
“等到家族接手這件事后,我看你還敢在我面前這么囂張?不過是個女子罷了。”
“女子再怎么有能力,到頭來還不是得嫁人?”
秦如意出了門后,非常生氣。
“家族利益?一個個的都給我說家族利益,家族可曾將我們女子當過人看?”
“我們在家族眼里,不過就是一件商品,明碼標價的商品罷了。”
她越想越生氣,沒想到一個下人居然敢來威脅自己。
還讓自己將定情信物交給家族?呵,真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