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這鋪子掌柜所說的話,一個個有些不相信的問:“我說掌柜的,該不會是你為了多賣兩個銀子,就拿著蘇公子的名頭唬我們吧!”
“就是,誰知道蘇公子有沒有來過你這里!你就算是將這天給吹破了,蘇公子也懶得搭理你!”
這鋪子的掌柜聽了這話,沒有過多的解釋,反而搖著頭說:“信不信由你們,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剛才蘇公子府上的人所拿走的東西,我一分銀子都沒要。
你們要是還有人自認為自己也是蘇府的下人,那我也一分銀子都不要。”
眾人聽了這話,便有些相信了,因為,這個掌柜是出了名的扣,要想讓他免費給別人送東西,那恐怕那人真的是此人要上趕著往上貼的人。
“看樣子是真的了。”
“嗯,不像是假的,看來,以后我等的確得經常來這里購買筆墨紙硯,說不準哪天真的就碰到蘇公子了。”
“是啊,我要是能和蘇公子說上一句話,那估計我家祖墳都得冒青煙,而且是連續冒一個月!”
這鋪子的掌柜看到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言的開始討論,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這才轉身回到了里屋,繼續躺在搖椅上,美滋滋的品著茶水。
春草與老何兩人回到府上,立馬叫人出來幫忙。
隨后,他們開始忙碌起來,將馬車上,塞的滿滿當當的東西往府中搬。
媚娘今日閑的沒事做,就抱著雅兒來到了正堂,正好看到春草他們在忙碌著。
“嗯?這一次怎么買了這么多的筆墨紙硯?不對啊!春草從我這里支取的銀子,根本買不了這么多東西,不行,我得去問問。”
媚娘嘀咕完,抱著雅兒來到門口。
“春草,今日怎么買了這么多筆墨紙硯?”
春草一聽是夫人,趕緊來到媚娘的身邊說:“夫人,這不是買的,這是那個掌柜的送的。”
“送的?那個小氣的掌柜居然能一次送這么多東西?”
“嘻嘻,夫人,現在,帝都的筆墨紙硯價格,一夜之間翻了三倍不止,而造成這一切的人,正是我們家的公子。”
“什么?相公還有這本事?能讓筆墨紙硯的價格翻了三倍不止?”
“夫人,昨夜,公子在七夕詩會上,連續寫出了兩首傳天下級別的詩作,所以,今日這些人都跟瘋了似得,爭著搶著去買筆墨紙硯,只為能抄寫公子昨夜寫出的佳作。”
“我說呢,原來昨夜連續響起的兩次鐘響是相公的杰作,我還在疑惑,是誰又寫出了傳天下級別的詩作呢!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既然那個掌柜白送,那我們就收下,反正他賺的銀子,保證比他送的多多了。
他賺這銀子,必然會用相公的名聲,就憑這一點,我覺得你拿少了。”
“啊?夫人,要不春草再去拿一趟?”
“這倒不用,你們將這些東西拿進去,一定要放好,現在到了秋天,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下雨了,千萬不能讓這些紙受潮。”
“春草明白。”
隨后,媚娘抱著雅兒回到了里屋。
遠在大陳皇朝的蘇州之地。
今日一早,秦家門外就有一人手中拿著一張疊好的紙,進了秦府。
此人來到秦府,沒有在其他地方過多停留,而是直接來到了秦家五小姐的居所。
“站住,奧,原來是你小子,進去吧!”
門口負責看守的幾人看到來人是秦家五小姐的仆從后,這才讓他進去。
秦家五小姐,便是秦如意。
這人來到一處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只聽里面傳出一個聲音:“誰呀?”
“是我,小的給小姐送好消息來了。”
門里面的丫鬟聽到是給小姐送好消息的,臉上也是瞬間彌漫著笑意的將門打開。
門打開后,這個丫鬟跑到里屋,對著秦如意說:“小姐小姐,有好消息。”
只見一個身著一身紅衣的女子聽了這話,將望著窗子外的目光收回,緩緩的轉過身。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那個進來的下人將自己手中拿著的紙張雙手呈上,然后說:“小姐請看。”
秦如意看到后,給自己的貼身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立馬將這個下人手中的紙張接過,然后遞給了秦如意。
秦如意看到這張紙只是普通的紙,不是信封,心中略微感到有些失望。
隨后,她將這張疊好的紙打開,便仔細觀看起上面的內容。
“原來,昨夜的兩次鐘響,又是蘇郎所為,只是不知道這一次蘇郎寫了什么。”
隨后,她再次朝著下方看去。
當她看到那首卜算子的時候,嘴里喃喃的讀了起來。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她只讀了這一句,雙手便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這是……”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看到這里,她眼中打轉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嘩嘩的開始往下流。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秦如意看到這里,已經淚眼迷離,她的貼身丫鬟見狀,趕緊給秦如意遞了一個手帕。
秦如意拿著手帕,掩面哭泣,良久,她的情緒才稍微好轉。
那個下人看到自家小姐的情緒稍微好點了,趕緊說:“小姐,往下看,后面還有呢!”
秦如意聽了這話,這才反應過來,是啊!后面還有呢!
她趕緊將桌子上放著的紙張顫顫巍巍的拿起來,再次看起來。
她認認真真的將這第二首詩作的名字看完,這才將目光移到了詩作的內容上。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她讀完這首詞,將手中的紙張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身,來到了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她一連將這一句念叨了三四遍,這才又哭又笑的說:“蘇郎,這兩首詩作,必然是你為了我所寫,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原來,蘇郎的心中是有我的,這也不枉費我在這蘇州等著蘇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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