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指尖上浮現出分解符文,那一瞬間,周游覺得自己來到了念力風暴的最深處,只要黑霧勾一勾手指,他就會被碾壓成粉末。
求生的欲望暫時壓倒了一切,周游想著各種求饒的方式,但很快周游就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偽裝成高階學徒的后裔,是他唯一能翻盤的方式,如果被對方看穿,他會死的更慘。
突然間,黑霧收回了手指,他靜靜的看著周游,一言不發。
是機會!周游內心松了一口氣,黑霧在給他解釋的機會。
“大人,我沒有威脅您的意思。”周游訴說的語氣很真誠。“相反我的長輩愿意在這場交易中,給您合理的回報。”
“你是說…回報?”黑霧的語調中有疑惑,有驚喜,也有質疑。
“是的,豐厚的回報。”周游的語調更加輕松,他能看的出來黑霧的急切,他迫切的想要某件東西,只有高階學徒才能給他的東西。
“一個高階學徒的回報,這小子是什么人,難道是某位高階學徒的私生子?關鍵的問題是,他的承諾會代表那位大人的意志嗎?”黑霧摸不清周游的底細。
“你說的交易是什么?”黑霧定了定心神,準備先聽聽對方的條件。
“幫我通過這次初選。”周游回答的很干脆。
黑霧笑了起來。
“我覺得你是在開玩笑,初選的過程由協會把控,就算是我也不能影響初選的結果。”
“所以,我才說是豐厚的回報。”周游也跟著笑了起來。
黑霧站起身,在原地踱步了幾個來回,似乎在考慮著什么。
“我可以違反協會的規定給你一些幫助。”黑霧下定了決心。
“這次初選的規則比較簡單,只要能走到終點就算通過。你們五個人都會得到一件關鍵道具。分別是地圖,武器,煉金材料,鑰匙和條件。我可以把地圖交給你,它能增加你活著的幾率,只掌握地圖的人才能帶著他們走到終點,在那之前沒有人會想殺了你。”
“可以。”周游點了點頭。“不過這些還不夠,我跟您談的是足以幫我通過初選的幫助。”
“這些還不夠?”黑霧憤怒的盯著周游,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但周游只是搖了搖頭。短暫的沉默過后,黑霧從懷中拿出兩個黑色的鐵盒,一個大一個小。
他掏出鐵盒的動作很緩慢,似乎很不情愿。
“左邊的盒子里,有十三種煉金材料,應該可以搭配出幾種基礎藥劑。右邊的盒子里有1支虛無藥劑,2支爆炸藥劑,都是攻擊類的基礎藥劑,應該能代表我的誠意。”
周游把兩個盒子收進了懷里,依舊搖了搖頭。“大人,還是不夠。”
“你在挑戰我的耐心嗎?”黑霧大聲的咆哮起來。“你個貪婪的蠢材,你就是在騙我,你根本就不是某個高階的煉金學徒的后裔,什么豐厚的回報,都是狗屁…”
周游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黑霧站在周游身前,劇烈的喘著粗氣,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周游的頭擰下來,但是他始終卻沒有這么做。
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黑霧再次沉默,過了很久之后,他從腰間掏出一柄黑色的匕首,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這是影舌,暫時借給你,初選結束后我會親自來取。如果你弄壞或者弄丟了它,我會親手宰了你。”
黑霧的語氣中沒有半點情緒,但周游清楚,對方已經被自己逼到了極點,如果再提出其它條件,就是找死的行為了。
周游仔細看著桌面上的匕首,它的樣式很奇怪,像是一柄長匕首,但握柄卻比刀身還長,上面繪制著繁復的花紋,在花紋的中心,有一顆翠綠的寶石。
周游把它拿在手中,冰冷的手柄竟然有一種灼燒的痛感,周游撫摸著翠綠色寶石,卻意外的觸動了它。
隨著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響,手柄上彈出了四個隱藏的凹槽。
“這是裝配基礎藥劑的凹槽,你可以選擇合適的藥劑放進去。”黑霧的聲音有些肉痛。“它會激發出藥劑本身的效果,比如爆炸,冰霜和隱身。并且能把藥劑的能力翻倍。影舌是消耗型的武器,每使用一次影舌就會變得暗淡,等到綠光消失,影舌就失去了它的價值。”
“它是我保命的家伙,我一直珍惜著使用,這次交易我足夠慷慨了,也希望你的長輩能給我足夠的回報。”
黑霧的語氣中隱隱有著威脅,如果周游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恐怕周游走不出這間屋子。
“您想要什么?”
“念食。”黑霧低聲咆哮著。“我已經很久沒吃到念食了,你至少要付出3顆念食,才能補償我的付出。”
“沒問題。”周游打了個響指。“他會給您5顆念食。”
對于一個從不存在的長輩,周游是絕對慷慨大方的,就算是把整個第九區白送給黑霧周游都不介意,只要他能從這次初選中活下來,他就能想辦法補償黑霧的損失,活著就有希望。
聽到周游的回答,黑霧暴怒的情緒總算得到了緩解,他揮了揮手,似乎不愿意再多看周游一眼。
“你可以滾出去了,順便幫我把另一個廢物叫進來,隨便哪個都可以!”
等到五個人都和黑霧談過后,黑霧急匆匆的走出了大門,進門之前他就著急去做某件事,現在初選完畢了,他當然不會留在這里浪費時間。
黑霧走后,房間里的氣氛開始古怪起來,大家都沒有說話,就連呼吸的聲音都顯得很多余。
“聽黑霧大人說,我們五個人分別掌握著通過初選的關鍵道具。”
最先開口的是薇薇安。“我提議,不如大家把自己掌握的道具都拿出來,先合作再競爭,不然要呆坐到什么時候?”
以戰斗力來講,女孩子的體能是最弱的,尋求合作是正確的方式。
戴帽子的河洛冷笑一聲。
“我同意,不過薇薇安你要第一個說。”
薇薇安有些不悅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沒聽到河洛的問話。對男人來說,力量是他們的武器,對于女人來說,有時候撒嬌也是一種武器。
薇薇安嘟起了嘴,委屈的沖著胖子說道。
“我就是提了個建議,被他說的好像是我別有用心一樣。不然曾河哥哥先說吧,這里面的人你最大氣了。”
“沒問題啊。”曾河伸出舌頭舔了舔厚厚的嘴唇,嘿嘿笑著。“你坐到我身邊來,我悄悄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