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謝安后,楊木感覺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回到武靈院,路過門口的石獅子前,楊木隨手從石臺下掃過,這才進到院里,同時,石獅子腳上的一個白點也消失不見。
楊木之所以不再需要謝安跟在身邊的很大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之前謝安存在的很重要的一個作用就是幫忙搜集一些情報。
楊木需要閉關修煉,不可能時時去搜集一些信息,而謝安可以正好幫忙搜集,現在有了冉翎君在暗地里的搜集。楊木可以更高效地獲取信息,也就不再需要再讓謝安去冒險收集了。
楊木回到房間,手中已經多出一道細卷的紙條,正是冉翎君傳來的消息。
慢慢散開紙條,楊木神情先是驚訝,緊接著是陷入沉思,最后面色的復雜發把紙條收進了儲物袋。
之后的幾天,楊木沒有休息,一邊種植藥材,一邊拿著一本厚厚的書苦苦鉆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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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森木城迎來了最熱鬧的日子,無他,今天正是森木城五年一度的拍賣會的日子。
多年前,拍賣會本身也算熱鬧,但是拍賣會本身只是少數人能夠參加,所以熱鬧也有限,但那時一位森木城的郡守,木家家主立下規矩,拍賣會期間的一周,森木城交易賦稅全免,剎那間,森木城的各種交易開始絡繹不絕,逐漸成為了森木城最熱鬧的日子。
隨著晨雞司鳴,各方人士涌入森木城,一時間,可供八輛馬車同時穿行的森木街,摩肩接踵,尤其是森木拍賣會外面,交通更是幾度癱瘓,最后還是木家軍介入,這才讓秩序恢復。
而此時,拍賣會的大門口,一個俊秀青年,手中拿著一副折扇,身穿一身錦衣,交上一張請柬之后,走進了森木城拍賣會,引的旁人一陣羨慕。
進到拍賣會,俊秀青年找了到了自己的位置,瀟灑坐下。
打開手中折扇,俊秀青年,緩緩打量著四周,眼神中閃過一縷精芒,正是使用了木容術的楊木。
幾番嘗試失敗,在距離拍賣會最后一天的時候,楊木終于還是決定來參加拍賣會。
易容花了一筆錢從一個商人手里買到了一個入場的大廳席位,沒有使用木風送來的雅間銘牌。
楊木落坐沒多久,陸陸續續開始有人進入拍賣會,楊木一邊揮舞著扇子,一邊不經意間巡視這拍賣行里的環境。
整個拍賣會的環境都異常奢華,地上鋪的是二兩銀子一尺的錦布,拍賣會中間是一個楠木搭建的三尺高臺,高臺周圍是近三百張椅子,每個椅子邊上都有一張小桌,桌上茶點一應俱全,蒙山的霧茶,離郡的蜜桔,森木城的酥心點心,二樓是二十四間雅間,可以直接看到高臺上。
掃視了一遍,楊木卻沒有發現自己想要的,一只手伸進懷里,摸了摸百獸錄。
坐了沒多久,漸漸沒有人進場,隨著大門緩緩關閉,一名半百老者大步走上高臺,場下頓時安靜了下來。
“五年一度的森木城拍賣會又要開始了,感謝各位的支持,這次拍賣會由我來主持,大家叫我商奎就好了。”
被數百人注視,老者不卑不亢,神情淡然,顯然也是見過不少風浪之人。
“我估計許多人應該是第一次參加森木城拍賣會,開場前,先給大家說一下規矩。”
“森木城拍賣會由木家和云騰商會聯合舉行,若是有人膽敢在這里鬧事冒拍,木家威嚴,大家都是知道的。”
老者說完警告之后,底下一片寂靜,能到森木城來的,又有幾個不知道軍武世家木家的。
見場面冷清下來,老者又笑瞇瞇地說道:“當然了,同樣的,這次拍賣會有木家和云騰商會擔保,只要你付出足夠的錢拍下物件,別的不敢說,木林郡內保證無任何人敢傷你。”
老者說完這句話,下面許多第一次來參加的人都流露出興奮之色,畢竟有木家這樣百世延綿軍武世家的保證,自然安心了不少。
楊木在一邊也暗自點頭,先打一棒,再給個棗吃,確實是百試不爽的好手段。
見氛圍起來,老者滿意的點點頭。
“每次森木城拍賣會,都會有一百件拍品參加拍賣,其中九十件是普通拍品,十件是壓軸拍品,廢話不多說,我們現在就開始普通拍品的拍賣。”
“下面是第一件拍品,二百年藥齡的流壤。”
話音說完,一名綠衣女子端著一個托盤上到高臺,托盤上放著的正是老者所說的流壤。
“這流壤不用多說,大家也應該知道,乃是明智清神的藥材,若是家里有晚輩后人正在苦讀,買了回去調水服用必然能夠讓你的晚輩后人在科舉之路上更進一步。”
老者說完,底下傳來一陣議論,顯然有不少人多這流壤感興趣。
楊木淡淡的看著臺上的流壤沒有說話,流壤是植物不是土,種子他也早已經有了,
流壤本身也不是什么珍貴的藥材,一般的流壤三五年藥齡就可以入藥,二百年藥齡的流壤倒是確實不常見。
“二百年藥齡流壤,起拍價五百兩,每次加價不得低于十兩。”
楊木不在乎,但是身邊不少人倒是很在乎,畢竟能夠有二百年藥齡的流壤確實少見,而坐在這里的人大多并不差錢。
“五百二。”
“五百五。”
“六百兩。”
“……”
場面很快熱鬧起來,不過,當有人出到八百兩之后就沒有人再跟價了,二百年藥齡的流壤確實少見,但本身確實并不是特別稀有的藥材。花八百兩買回去已然價格不低了,來參加拍賣會的人雖然不缺錢,但也不是傻子。
第一件拍品結束后,場面漸漸熱了起來。
老者趁熱打鐵,讓人拿上來了第二件拍品。
“這是百年前畫師松濤的關山圖,這關山圖是松濤當年成名之作,十分有紀念意義,起拍價四百兩,每次加價不得小于十兩。”
見到是畫,楊木露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隨便叫了幾次價之后便沒有繼續加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