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看著手中來自各地的情報,對于世家的強大,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甚至趙興懷疑,如果所有世家真的能夠完全團結起來,是不是真的可以輕易推翻一個統治。
姜維和周信站在一旁,等候著趙興的吩咐,青衣衛共設有十大指揮使,姜維和周信都是指揮使之一,也是趙興重點培養的兩個人。
趙興緩緩開口說道:“伯約,安平,你們說說吧,楊家和荀家最近可有異動。”
姜維與周信對視一眼,姜維說道:“父親,楊林已經成功在楊家立足,只是楊家人才眾多,想要出頭,可能還需要花費些功夫。”
趙興點了點頭,說道:“盡快吧,即便不能徹底顛覆楊家,至少也要讓楊家分裂。”
姜維點了點頭,說道:“父親放心。”
趙興又看向周信,周信笑了笑,說道:“荀氏最近十分低調,不過我的眼線發現荀氏最近與小沛守將文欽走得很近。”
趙興眼神一凝,問道:“這文欽是什么來歷?”
周信說道:“文欽,字仲若,乃是已故兗州將領文稷之子,平日里十分低調,麾下掌握著兩千兵馬。”
趙興想了想,想起了這個文稷,這文稷曾是曹操麾下的一個將領,在與呂布之戰的時候因保護夏侯惇而戰死,文欽因此得到夏侯家的幫助,算起來,這文欽還是夏侯淵的侄女婿。
趙興皺了皺眉頭,區區兩千兵馬趙興并不在意,但是小沛這個地方,距離泰山可不遠,在這個時間,荀氏接觸文欽,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等姜維和周信離開之后,趙寧來到趙興面前說道:“父親,不知道有什么事兒孩兒可以效勞?”
趙興看著趙寧,輕笑道:“你就好好跟著龐統學習就行了,現在的局勢,父親我還能控制得住。”
趙寧皺眉道:“先生說了,我已經學得差不多了,現在缺少的是統兵經驗。”
趙興想了想,覺得趙寧說的有道理,于是說道:“好,既然如此,你去南營找程武,便去南營做一個偏將吧。”
趙寧聞言大喜,滿心歡喜的離開了。
看著趙寧的背影,趙興微微搖了搖頭,這孩子或許是被自己保護得太好了,讓程武好好練練他也好。
想到這里,趙興寫下一封信箋,讓許儀安排人送往南營。
程武看著手中的信箋,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趙寧是誰?趙興唯一的兒子,日后趙氏的繼承人,趙興讓自己把趙寧當成普通士兵訓練,這要是出一點意外,自己怎么擔待得起。
“唉,大司馬,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公子要進入軍中去北營和東西二營不好嗎?”程武想著,忍不住摸著下巴,顯然十分為難。
泰山郡,臧艾指揮著民夫修筑泰山祭壇,皇帝要祭天封禪,這對臧艾來說,即是一個機遇,也是一個考驗,如果完美完成封禪大典,作為泰山郡守,臧艾自然少不了封賞,但若是出了紕漏,即便有自己父親的面子在,臧艾覺得自己恐怕也難逃問責。
“郡守大人,挖到一個寶貝,我們挖到一個寶貝。”
一個民夫一臉興奮的跑到臧艾面前說道,他的臉上,兀自沾著許多泥土。
臧艾驚訝的問道:“什么寶貝?”
民夫說道:“一塊石碑,那上面刻滿了各種文字,只是我們都不認識。”
臧艾不以為然的說道:“泰山那么大,有幾塊石碑有什么好奇怪的,大驚小怪。”
民夫說道:“更神奇的是石碑下面還壓著一只石獸,羊大人說那只石獸叫做赑屃,是什么真龍的兒子。”
臧艾聞言一愣,羊大人指的是泰山羊氏的一個長者,喚做羊伊,是一個博學多才的長者,而赑屃之名臧艾也聽說過,那是龍之九子之一,據說此獸又名霸下,貌似龜而好負重,有齒,力大可馱負三山五岳,是長壽和吉祥的象征。
臧艾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去看一看,修筑祭壇挖出吉祥的寶物,這對臧艾來說可以算是有大功的。
臧艾來到泰山施工地點,只見一群人圍在一個地方指指點點,臧艾推開眾人,印入眼前的是一截一丈多長的石碑,石碑的下半部分仍舊被泥土覆蓋,不過已經露出一個獸頭和一只獸爪,這應該便是那赑屃了。
臧艾看向一旁的羊伊,問道:“羊先生,這石碑上寫著什么?”
羊伊摸著胡須笑道:“這石碑上的碑文,是東周時期的秘文,這文字嘛,老夫正好認識,只是……”
說到這里,羊伊突然遲疑了,顯然石碑上記載的秘密讓羊伊不敢輕易說出來。
臧艾見狀,拉著羊伊來到一旁,低聲問道:“羊先生,你見多識廣,我臧艾是個粗人,這石碑上記載的東西是吉是兇,還請先生告知,臧艾感激不盡。”
羊伊為難的說道:“這上面記載的東西,是吉,也是兇,臧家小兄弟,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切莫告訴別人。”
臧艾點了點頭,說道:“羊先生放心,臧艾保證不會泄露出去。”
羊伊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靠近臧艾耳邊說道:“這上面記載的,是關于大司馬的來歷,石碑上記載,大司馬是來自天外之人,是……”
臧艾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震驚的說道:“羊……羊先生……這……這……”
羊伊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一旦傳出去,整個大魏都將陷入混亂。”
臧艾沒有注意的是,就在羊伊和臧艾交談的時候,在臧艾身旁一個看似普通的民夫,突然悄然轉身,離開了泰山。
“快,傳回洛陽,泰山有變。”
幾匹快馬離開泰山,往洛陽而去,同時,一個消息在民間突然傳了出來,說趙興是天人下凡,是注定要統治天下的皇者。
臧艾命令士兵將石碑附近的民夫驅趕,命令士兵日夜看守石碑,不準外人靠近,隨著消息越鬧越大,漸漸的,整個兗州都變得詭譎起來,世家、將門也都相互走動,聯系的越發密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