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勇人簡直就是鍥而不舍,這讓彥真輝認為,這小子肯定是答應了三八嘎的什么條件。
這種口子不能開!
打定主意的彥真輝直接無視了古河勇人的懇求,自顧自把書本整理好放進課桌(全學校就他一個人不帶書回家),慢慢離開教室。
古河勇人跟著跑了出來,雙手合十作祈求狀:“真輝,姐夫!求求你啦,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如果你肯參加的話,我……我拿老姐小時候的照片給你!”
“嚯?勇人,你現在膽子倒是挺大了呀。”
古河凜的聲音在古河勇人背后響了起來,嚇得這小子頓時一個激靈。
他恐懼地轉回頭,就看到自己的姐姐正雙手抱著高挺的胸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
“姐……姐姐,你怎么來了。”
“我來找自己男朋友,還要向你請示嗎?勇!人!”
古河勇人被嚇得雙股戰戰,急忙找了個借口開溜:“不用不用!啊,對了,我想起來還有事沒做,你們聊,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真輝同學,等等我。”
近江由衣這時候才從教室里追了出來,看到古河凜,沖她微微點了點頭,就乖乖站在了古河凜身后。
“真輝,現在就去長谷川家嗎?”
見競爭對手直接軟了,古河凜心中暗喜,笑著對彥真輝提議。
彥真輝有些不解,一般來說,古河凜不會強迫他做不愿意的事情。
“現在就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你呀,有的時候對女孩子就是太生硬了,我知道你是怕我誤會,但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正常的人際交往,我不會胡亂吃醋的。”
古河凜輕輕嘆了一口氣,解釋道:“而且真央有些話不好意思直接對你說,其實他們家是有事相求,為了表示誠意,才邀請你的。”
“我能不去嗎?”
彥真輝還是不太想去。
主要是現在一想到長谷川泰三,他就會想起之前古河勇人出的餿主意,這讓他又不由自主地會想到彥明和三枝奈未,心里不舒服。
“真輝。”古河凜又勸道,“真央人雖然天真了一些,但她又不傻,咱們讓她假裝找了個大叔當男朋友的事情,她現在已經醒悟過來了,之前她不是還威脅你來著嗎?咱們其實也算是欠她的,但她之前卻從來沒有提過。而且你最近把重心放在了劍道上,對音樂的學習時間變少了很多,真央心里其實是有點不舒服的。”
“好吧好吧。”
彥真輝態度軟了下來,跟古河凜一起走到教學樓下,就看到小不點部長長谷川真央已經等在那里了。
“喲,真輝醬,請期待今天晚上的大餐,我媽媽的手藝,可是非常棒的。”
一看到彥真輝,小不點部長就笑瞇瞇地打起了招呼。
近江由衣跟小不點部長沒那么熟悉,只是禮貌地點了點頭,就跟在三人后面。
看到她似乎有點寂寞的樣子,彥真輝不由心中一軟,隨意問道:“由衣,居酒屋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還有多久裝修完成?”
近江由衣頓時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道:“居酒屋的裝修快完成了,很快就可以重新開業。”
“是嗎?花了不少錢吧?”
“其實還好。”
近江由衣也不隱瞞,畢竟近江家在被多宅組搞了兩次之后,在彥真輝的幫助下拿到了一大筆賠償金。
雖然近江勝仁也為此而受了重傷,但多宅組給的賠償金真的是太豐厚了,足足有三千五百萬円。
這筆錢不少了。
在杉并區這種宜居區域,都差不多足夠一次性付清修建一套普通的一戶建了。
最近近江家就已經考慮好了,用多宅組賠的錢,加上以前賺的錢,要修一套一戶建了。
一說起家里的變化,近江由衣就興高采烈的。
沒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家變得更好。
說話間,四人就到了校門口。
旁邊突然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躥了出來,有些不禮貌地擋在了彥真輝面前。
“請問你就是彥真輝同學?”
開口說話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相稍微有點兇。
另外一個則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看彥真輝的目光帶著一種審視的味道。
這兩個不速之客的出現,讓彥真輝不由眉頭微微一皺。
“我就是,請問你們是?”
年輕的那個有點倨傲地回答道:“這位是我們新當流范士,冢原龍馬先生,我們是來邀請你加入我們新當流的。”
新當流?
彥真輝心中一凜。
在島國有六個大的劍道流派,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就是其中之一,而這個新當流,卻又是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的衍生流派。
這個流派的開山祖師是個牛逼人物——冢原卜傳。這位是跟上泉信綱齊名的劍圣,一生真劍勝負十九次,無一敗績。上陣三十九次,共斬敵將首級二十有二,從未受過刀劍傷。
威名赫赫的武田信玄亦曾聘請冢原卜傳為武田家諸位將領傳授劍法,他在戰國時代弟子、隨從多達百人以上,其中不乏大名、藩主一類的大人物。
這位叫做冢原龍馬的范士先生,一聽名字就知道應該是冢原卜傳的直傳。
新當流在島國的影響力不小,但問題是,人家新當流的道場主要是在鹿島,怎么大搖大擺跑到東京來挖人來了?
而且彥真輝很不喜歡年輕人說話的口氣,那種倨傲的態度,就像是一種施舍。
古河凜也同時皺起了眉頭,他也不喜歡年輕人說話的語氣,覺得這人怕不是個智障,明知道彥真輝是上國爸爸,還敢用這種口氣說話,這不是找死嗎。
彥真輝的回應很直接,就三個字:“沒興趣!”
冢原龍馬還沒來得及開口,年輕人就已經跳了起來:“鐵滅,是看不起我們新當流嗎。”
“看不起你們新當流又如何?”
有個男人的聲音,把彥真輝想說的話搶先說了出來。
年輕人必然大怒,也不看來人是誰,張口就罵:“八……爸爸你好。”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彥明。
今天他穿了一身軍裝,上校的肩章,在陽光下是如此的刺眼。
難怪年輕人的態度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彥明卻是笑了:“胡亂認爹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兒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