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真輝在公寓樓下轉了幾圈,時間就到了晚上八點,抬頭看看茨城播界租的房間,沒有絲毫燈光透出來,看來茨城播界不在自己的房間里。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茨城播界既然把這里租下來作為臨時落腳點,應該不可能一直不回來。
沒有找到人,彥真輝準備離開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彥真輝還是決定去近距離觀察一下。
嘗試著按了一下門鈴,里面依舊沒有絲毫回應,倒是隔壁有人打開了門。
那是一個十幾歲的男生,遇上不良打扮,看樣子應該還在讀高中。
在島國高中學生在外面租公寓獨居其實不算特別少有,彥真輝以前也是如此。
島國不良高中生在學校里一般沒人敢欺負,由于校園霸凌的普遍存在,有一些耍小聰明的會刻意把自己打扮成不良少年的模樣,以此達到自我保護的目的,所以彥真輝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并沒有覺得有多少厭惡。
那男生看起來居然還是彥真輝的小迷弟,只一眼就認出了他:“呀,你是真輝大人。”
“同學你好。”彥真輝很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男生立刻興奮得不行,低聲嘀咕著:“真輝大人居然主動跟我打招呼了,以后我可就有炫耀的資本了。”
彥真輝滿腦袋黑線,之前近江居酒屋就經常會有小迷弟和小迷妹專門跑過來捧場,彥真輝經常被要求合影。
畢竟顏值太高,這也算不上什么意外。
那男生興奮了一會兒,立刻自我介紹起來:“真輝大人,我是三高的新野信秀,請多多指教。”
“也請你多多指教。”
“請問真輝大人是找隔壁的人有什么事嗎?他一般很晚才會回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可以代為轉達一下。”
彥真輝想了想,撒謊道:“哦,這里的租客在我的店里賒欠了一些餐飲費用沒有歸還,我就是隨便過來看看的。”
新野信秀當即道:“哦,難怪整天早出晚歸的,估計也是個爛賭鬼,欠了一屁股債吧。”
說罷,新野信秀又道:“如果不嫌棄的話,真輝大人可以給我留一個電話,如果他回來了,我可以打電話通知真輝大人。”
彥真輝轉念一想,自己專門在這里盯著,萬一被茨城播界來個回首掏就虧大了,新野信秀既然住在這里,不就是天然的最好的盯梢人嗎?
“那怎么好意思,真是太麻煩你了。”彥真輝假惺惺地推辭著。
新野信秀不疑有他,大包大攬道:“其實也沒關系啦,我最討厭的就是爛賭鬼了,而且真輝大人你可是我的偶像呢,幫偶像做事,這是我的榮幸。”
新野信秀這么誠心誠意,彥真輝都感覺自己撒謊騙他有些虧心了。
“那我就把電話留給你,不過就算茨城先生回來了,也請你不要聲張,給我發個消息就好了。”
新野信秀掏出手機,跟彥真輝互相留了電話號碼,臉上掛著興奮的表情:“沒想到居然能要到真輝大人的號碼。”
彥真輝怕他拿出去炫耀,提醒道:“新野同學,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不過我的電話還請你幫忙保密。”
“當然,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新野信秀立刻把手機收起來,要帶著點忐忑,“真輝大人,既然你說我們是朋友了,那如果我沒事的話能不能給你發消息啊?”
“當然了。”彥真輝笑道,“不過稱呼方面得改一改了,我的朋友都直接叫我的名字,新野同學也可以這樣叫我。”
“那真輝君也請叫我新秀,請務必這樣。”
在新野信秀那里稍微逗留了一下,彥真輝看到時間也不早了,就提出了告辭。
新野信秀也沒挽留,顯然還處于興奮狀態中。
彥真輝剛離開公寓樓不遠,手機就接到了消息,點開一看,是新野信秀發過來的:“真輝君你好,我是新野信秀,以后請多指教。”
唉……典型的島國人社交方式。
彥真輝輕輕搖了搖頭,也回復了一個“請多指教”。
新野信秀那邊很快又發來消息:“我們真的已經是朋友了嗎?我……我只是一個普通學生而已。”
“當然,我們都已經是互相叫名字的朋友了,難道不是嗎。”
好在彥真輝擔憂的騷擾問題并沒有出現,用信息確認過兩次之后,新野信秀那邊就安靜了下來。
另外一邊,古河凜來到近江居酒屋,接了近江由衣回家。
二人走在路上,近江由衣主動開口了:“凜姐,要不最近幾天我就窩在家里不出來算了。”
“這樣也不是辦法。”古河凜道,“雖然真輝懷疑殺人魔就是那個茨城播界,但他都已經躲起來了,誰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我們總不可能一直窩在家里吧。”
近江由衣微微翹起了嘴唇:“那個該死的家伙,真是討厭死了。”
“不用擔心,真輝會處理好一切的。”
“嗯。”
兩人手牽手,宛如親姐妹一般。
眼看離家沒多遠,古河凜緊繃的神經終于稍稍放松了一些。
可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影從路邊的樹叢里跳了出來。
來人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出頭的樣子,身材敦實,戴著口罩蒙面,腰間別著一把武士刀。
古河凜的心瞬間被捏緊,同時左手一拉,把近江由衣甩到了自己背后。
“茨城播界?”
聽到女孩喊出自己的名字,口罩男微微一笑:“哦?居然被你一眼就認出來了,還真是有些意外啊!”
說著,口罩男摘下口罩,正是之前前往古河家道場踢館的新當流年青一代領軍人物茨城播界。
看到對方毫無顧忌地摘下口罩,古河凜心中卻是一個咯噔。
“茨城播界,你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擋住我們的路?”
“呵呵,無冤無仇?的確無冤無仇,但誰讓你的男朋友不是個好東西呢,都是因為他,害得我被大家取笑,現在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也要讓他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
古河凜微微皺眉,茨城播界說話毫無條理,已經跟瘋子差不多了。
她暗中在背后打著手勢,示意近江由衣快跑,同時解開了背上被布條包裹住的武士刀。
今天出門之前,古河凜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武士刀帶在身上。
只是這畢竟是她第一次用真刀跟人對戰,心中卻是緊張到了極點,而且她非常清楚,自己不可能是茨城播界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