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茨城播界是早有預謀,后發而限制,誓要將古河凜斬于刀下口胡!
中計的古河凜再想要反應,已經遲了?
一飲一啄莫非天定,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古河凜剛才那一瞬間的猶豫,救了她!
茨城播界賣出的破綻相當精妙,古河凜的確中招了。
但古河凜猶豫的那一下,讓她沒有把所有力量都投入進去,反而讓她有了收招抵擋的可能。
“哈!”
古河凜吐氣開聲,剎那間強行收刀,往前跨出的腳步生生被她收了回來。
“鐺!”
擋住了!
千鈞一發之際,古河凜的豎刀當在自己身前,險之又險地擋住了茨城播界的刀。
幾縷發絲隨著刀光落下,若是再慢上半分,古河凜估計就已經尸首分離了。
茨城播界輕輕“咦”了一聲,手下動作卻沒有絲毫猶豫,趁著古河凜被逼回防的瞬間,立刻搶下主動權。
刀光如同狂風驟雨,將古河凜籠罩其中。
古河凜只能左支右擋,一時間只能招架,毫無還手之力。
這讓古河凜心中暗暗叫苦,以兩個人的實力差距,哪怕茨城播界身上有傷,讓他這么肆無忌憚的全力進攻下去,自己也是必死無疑。
關鍵時刻,援兵到來。
近江由衣突然怒喝一聲:“看石頭!”
緊接著,茨城播界就聽到呼的一聲,一塊石頭擦著自己的腦袋飛了出去。
受到這一下干擾,茨城播界疾風驟雨一般的攻勢頓時一滯,古河凜趁機拉開了距離,深深吸了幾口氣恢復體力。
茨城播界勃然大怒,轉身就向近江由衣追了過去。
但近江由衣仗著身高腿長,加上對地形更加熟悉,只是繞著古河凜附近不停轉圈逃跑,茨城播界一時間竟然追之不上。
沒錯!
近江由衣雖然是女人,但她的確身高腿長。
茨城播界才剛剛一米六出頭,身材敦實,一看就不是那種敏捷型的。
而近江由衣因為受到古河凜和彥真輝的熏陶,一直有堅持鍛煉身體,敏捷性不差,加上周圍有樹木遮擋,逃得雖然有些狼狽,但并沒有受到什么致命的危險。
看著近江由衣聽著兔子,狼狽逃竄,古河凜又是想笑,又是感動。
明明自己都已經讓她逃跑了,可她根本就沒聽自己的,反而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
稍微喘了幾口氣,古河凜讓狂跳的心臟平復了一些,立刻沖著近江由衣招呼起來:“由衣,把他帶過來。”
“來了!”
近江由衣高呼一聲,隨手掰掉一根樹枝,扔向快要追上自己的茨城播界,然后向古河凜跑了過去。
待近江由衣跑過自己身邊,古河凜持刀擋住了茨城播界,同時低聲道:“你注意保持距離,幫我干擾他一下。”
現在古河凜也不想什么讓近江由衣獨自逃生了,既然兩人都已經是姐妹了,那就同生共死好了。
而且古河凜也已經認清了現實,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協助,自己絕對不可能是茨城播界的對手。
被古河凜擋住,茨城播界的眼睛通紅,宛如一只嗜血的猛獸:“你們統統都得死。”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古河凜把武士刀一甩,挽了個刀花,“放馬過來吧!”
近江由衣在她身后不遠處裝腔作勢:“還有我!我勸你還是快逃吧,不然一會兒我還會拿石頭扔你。”
茨城播界氣得暴跳如雷,雙手持刀就向古河凜砍了過去。
古河凜往旁邊散開,近江由衣同樣跟著直接跑出去老遠,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虎視眈眈的看著茨城播界。
古河凜小心應對,跟茨城播界過了幾招,又有些開始喘氣。
剛才在生死線上趟了一次,讓她的體力消耗有些出乎意料的大,而且身為女性,在體力方面不如男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近江由衣幾乎有著讀心一般能力的敏銳洞察力,讓她立刻知道,是該自己插手的時候了。
不等古河凜呼喊,近江由衣已經大喝一聲:“看石頭!”
茨城播界氣得差點吐血,急忙抽身閃避。
但近江由衣根本就沒什么動作,只是對茨城播界吐了吐舌頭。
茨城播界又去追近江由衣,近江由衣又仗著身高腿長到處跑。
等古河凜恢復了一點力氣,就重新擋住道路。
兩人如此循環,竟有一種網游打怪的感覺。
近江由衣偶爾抽冷子扔一發石頭,有的時候只是出聲,虛張聲勢,讓茨城播界完全無法專心對付古河凜。
說來話長,這一切其實也就持續了不過幾分鐘而已。
不要奇怪古河凜的體力消耗為什么會這么大,實際上真正生死搏殺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將所有的精氣神在短時間內消耗干凈,體力比很多體育運動還要厲害。
也幸虧近江由衣聰明,跟古河凜配合得極為默契,為兩人都爭取到了恢復的時間。
茨城播界好幾次可以斬殺古河凜的機會,都被近江由衣破壞,讓他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齒。
終于,在又一次被近江由衣用石頭破壞掉了必殺的機會之后,茨城播界OT……啊不是,是暴走了。
他直接舍棄了古河凜,向近江由衣追了過去。
近江由衣立刻就看出,他這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當即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呼救。
正在回家路上的彥真輝聽到了呼救聲,判斷出是近江由衣的聲音,立刻用百米沖刺的速度向聲音來處跑了過去。
當他看清情況的時候,真的是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
只見茨城播界揮舞著武士刀,完全不顧身后正在追他的古河凜,不停向近江由衣劈砍著。
近江由衣一邊呼救,一邊隨手抄起身邊一切能用的東西向茨城播界砸去,以圖拖延時間。
彥真輝爆炸了!
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進入了狂躁狀態,大喝一聲,如同一只迅捷的獵豹,直接沖到茨城播界身前,不管不顧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茨城播界的胸口。
茨城播界的確聽到了彥真輝的吼聲,但他此時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只想殺了近江由衣泄憤,哪里還顧得了其他?
隨后他就感覺到胸前一股巨力,仿佛一柄攻城錘砸在自己的胸口,原本已經近在咫尺的近江由衣,竟然飛速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