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地大治老早就知道了媒體報道了自己差點被說哭的事情,但他是老江湖了,完全不會亂來,立刻打電話聯系了彥真輝,先是言辭懇切地進行了道歉,隨后又真誠的表示,多虧了他的指點,自己才能在演技方面有所提升,希望能夠有機會單獨向彥真輝道謝。當然彥真輝如果介意媒體方面的歪曲報道,洼地大治也表示自己可以馬上召開新聞發布會,詳細講述事實內容,還彥真輝清白。
但彥真輝拒絕了洼地大治的提議。
他心里很清楚,媒體的這些歪曲報道,并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新聞發布會就能夠澄清的。
都說造謠兩張嘴,辟謠跑斷腿,這是顛撲不破的事實道理。
哪怕洼地大治召開新聞發布會,講了事情的詳細經過又如何呢?
媒體只會再次歪曲,認為洼地大治其實是受到了彥真輝單方面的壓力,不得不做出屈服而已。
所以彥真輝已經看開了,媒體愛報道,讓他報道去,反正自己又不會少一塊肉。
何況洼田太直居然跳出來分擔了火力,也是讓彥真輝有點始料未及。
最讓彥真輝沒想到的是,自己原本以為是在劇組里面混吃混喝,快要混不下去的老家伙,居然是在島國藝能界相當有資歷的老資格,早知道是這樣,就不拿這個老家伙開刀了。
隨后他又搜索了一下櫻井阿姨的資料,然后發現櫻井阿姨雖然演技可能不如洼地大治這個老家伙,但同樣也是得到了公認的老戲骨。
這讓彥真輝心中不由暗暗慶幸,還好沒有找櫻井阿姨當第二個搞事對象。
見彥真輝似乎真的沒有放在心上,洼地大治只好作罷,但還是通過相熟的媒體,隱約透露出了一些風聲,表示自己當時之所以會眼中含淚,是被劇本感動了,而且彥真輝并不是在指責自己,而是在指點自己的演技。
可惜這樣隱約的風聲透露出去,大多數的吃瓜群眾是不相信的。
他們只相信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至于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其實并不重要。
杰尼斯那邊反應卻非常快,在洼田太直在社交媒體上發言的第二天,杰尼斯事務所掌舵人喜多川光就把洼田太直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啪!啪!啪!”
洼田太直剛剛走進去,就被怒火中燒的喜多川光連扇了好幾個耳光。
而他的經紀人更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直接脖子一縮,躲到辦公室角落去了。
“蠢貨!在不明事情真相的時候,胡亂發言,你的腦子里裝的都是豆腐渣嗎?”喜多川光食指點著洼田太直的額頭,讓他原本相當俊美的臉上,滿是惶恐。
洼田太直之所以會第一時間發聲,完全是因為有些出離憤怒了。
他曾經受過洼地大治的指點,一直在心中把對方當做自己的老師,看到自己的老師差點被一個小年輕訓得淚流滿面,自然做出了沖動之舉。
但是他不敢辯解,只能立刻伏地道歉:“社長,對不起,請您原諒。”
喜多川光嘆了一口氣:“洼田,你是我親自挖掘出來的,我也一直很看好你,但是這一次你招惹到了不能招惹的人,不是說我原諒你,事情就過去了。”
“對方勢力很大?”洼田太直的經紀人抓住機會,輕聲問了一句。
喜多川光瞪了他一眼:“別以為你躲在角落,就能把這次的事情躲過去,這一次你這個經紀人也有很大的責任,總之你們兩個立刻收拾一下,帶上禮品跟我一起去道歉,如果不能獲得對方的原諒,你們兩個就準備剖腹謝罪吧!”
剖腹?
洼田太直和經紀人同時縮了縮脖子。
喜多川光怒道:“你們以為我在跟你們開玩笑嗎,聽說過白石家嗎?就連白石家的大小姐,都在真輝大人身邊當女仆,你們覺得,就憑你們的小身板,能跟這樣的人對抗嗎?哪怕是我,在這樣的人面前也得小心翼翼,你們這些蠢貨,難道沒長腦子嗎?”
經紀人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莫非是那個白石家?”
“不然呢?”
這下洼田太直和經紀人無話可說,兩人立刻準備了一大堆禮品,又聯系了洼地大治,讓他在中間穿針引線,由喜多川光親自帶領,前去道歉。
洼田太直看到洼地大治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絲毫沒有受到羞辱的憤怒,臉上容光煥發,就像老樹發新芽。
“老師,請問您被訓斥的事情?”
“太直啊,這一次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在藝能界混,不管遇到多么生氣的事情,哪怕在私底下也千萬不要抱怨,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當心隔墻有耳,干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謹言慎行,那些媒體記者簡直無孔不入,只要稍微抓住一點機會,就可能讓你因為一個無心之失而萬劫不復。”洼地大治說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而且這一次,真的是真輝大人在指點我的演技,并不是像媒體報道的那樣。”
“可您是大前輩啊!”
“大前輩又怎么了,上國有一句古話,學無先后,達者為先,真輝大人雖然年紀小,但他真的是個天才,至少在演技方面比我要出色一些,昨天才在島國上映的《求罪》,你有去看過嗎,他在里面擔任了一個重要角色,在跟兩位影帝對戲的時候,也幾乎完全不落下風,你認為他沒有資格指點我這樣的老家伙嗎?”
喜多川光一臉疑惑:“那位少爺居然還去演了電影的嗎?”
“社長莫非忘記了,八月的時候《求罪》劇組曾經來島國宣傳過的,當時顧恬絡對那位少爺的演技可是贊不絕口的,當時還有媒體質疑過,說是那位少爺利用身份地位,壓迫顧恬絡稱贊他,所以人品有問題。”
喜多川光立刻就想起來了。
只是這件事情他當時沒有太在意,畢竟娛樂圈每天發生的事情光怪陸離,各種各樣的都有,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自然就很容易被遺忘。
這讓喜多川光有些惶恐起來。
那位少爺既然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他會原諒洼田太直嗎?
如果他不原諒你洼田太直,會不會影響到自己前面做出的那些布局?
一想到這里,喜多川光就有些出離憤怒,恨不得把洼田太直生吞活剝了。
洼地大治看出了社長的擔憂,輕聲安慰道:“社長放心吧,那位少爺其實是一個相當溫柔的人,只要我們真誠道歉,他不會為難我們的。”
喜多川光無奈,只能說道:“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