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嬴政身邊,慢慢的彎下了腰,口中發出了尖細的聲音輕聲道:“大王,王后帶著太子殿下來了。”
“讓進來吧。”
嬴政剛準備在和李華繼續玩上一局,可一聽王后和自己王兒來了,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動作,重新拿起了自己秦王的威嚴。
“是。”
小太監退了下去,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里,身穿著一身紅色長袍頭頂插著數根昂貴發釵,步伐充滿著母儀天下味道的端莊美人,右手牽著穿著黑色錦衣的英俊少年一路慢慢走來,身后跟著四五個低著頭的下人。
女子莊嚴美貌,少年冷酷帥氣,兩人如此的組合簡直是氣場十足。
“臣妾拜見大王。”
“兒臣拜見父王。”
兩人一起對嬴政行了一禮,在彎腰的時候,動作,語言,甚至于呼吸都出奇的一致,如此規矩的禮儀簡直規矩到了極致,不禁讓人賞心悅目。
“起身吧。”
嬴政很自然的說了一句。這邊兩人剛剛起身,李華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連忙給這兩個“大人物”行禮。“臣李華拜見王后,太子殿下。”
李華這邊已經彎腰行禮了,可是卻不見兩人回復,扶蘇身為太子可是身邊有王后在他不便多言,可是身為王后的花花卻冷漠的看了李華許久不肯回話。一旁的嬴政仿佛沒有看到一般,也不言語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母后。”
扶蘇輕輕提示了一下自己母后,人家李相給你行禮了,你怎么還不回示??
“大王你看看他,總給臣妾行禮,都說了不用了,總是這般。”
王后委屈的來到了嬴政的身邊發起了牢騷,“他乃是臣妾的兄長,每次都要這般讓臣妾難堪。”
“李相起身吧,日后私下里對自家人就不需要行禮了。”
嬴政嘴角也揚起了一絲微笑,這兄妹二人可真成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了,李華雖然有些古板,可是這古板的未嘗沒有道理。
“謝大王恩賜。”
李華慢慢起身卻不坐了,而是小心翼翼的瞪了一眼一旁的王后,仿佛在責備她告狀一般。一旁的王后也露出了一絲俏皮的模樣,駑了努嘴后迅速收起了之前的小女孩模樣。
兩人的模樣皆收錄在嬴政的眼中,不過嬴政卻裝作不知,這兩人雖然不是親兄妹卻感情很好,李華即便有事不能來陪伴,也會讓其兩個妹妹時常進宮與王后相伴。不過李華似乎在有意無意的不接觸扶蘇,仿佛在為了避嫌一般。
“你們前來何事??”
嬴政輕語了一句,看向了身前的兩人。
“臣妾聽聞兄長與大王在此,特此拿了些水果前來看望。”
王后嫵媚一下,身后的宮女已經將挑好的水果盤給兩人端了上來,果盤之中雖然都是一些尋常水果,但也是精挑細選的結果,就拿里邊的桃子來說,里邊的桃子又圓又大,紅利白肉看起來就是水分十足,乃是貢品之中的上佳之選。
“王后有心了,吾兒近幾日功課有了進步,正好今日有些時間,不若李相校考一番??”
嬴政笑著一抬手將果盤放在了一旁,卻并沒有吃的意思。扶蘇雖然是太子,可是自己現在子嗣已經不止他一個了,王后的最近心思也多了起來,自己也是感覺的到。
李華雖然是丞相,而且也是和王后感情不錯,可是李華卻始終沒有站邊的意思,不僅如此,李華已經撤去了所有關于百貿聯合之中的人,交出了鳳蘭縣所有的人脈和東西,反正是該交的一個不留,不該交的也不剩什么了。
最后弄得嬴政都不好意思了,生怕李華下一步要辭官回家,這家伙就是這么牛逼,什么官職?什么錢財??什么名利都不在乎,就喜歡回家每天吃了玩,或者干脆一天什么都不動的裝死,早朝基本上就看不到人,只要能不來都不帶上朝的。
有的時候嬴政真的不知道這樣的人自己還能怎么驅使??你這把自己撇得太干凈了,孤雖然懷疑過你,可是你這么玩誰受得了??
“臣遵王令。”
李華也沒有拒絕的意思,自己反正一清二白,你要懷疑我我就走,都不用你趕我就辭官。能讓嬴政動殺心的東西自己都沒有了,反正李華現在是一身輕松,要不是嬴政現在還不讓自己走,恐怕李華早就跑了。
“請李相賜題。”
扶蘇倒也是顯得十分從容,絲毫沒有一點緊張,年幼的臉龐沒有少年的稚嫩,反而多了幾分成人的沉穩,如此的少年讓李華有些感慨。
“首先考考你算籌方面的問題,一個人修建一座石屋需要十日,五個人修建一座石屋需要多長時日可修建完畢??”
“兩日。”
李華這邊剛剛說完,這邊的扶蘇便已經得出了答案。
“嗯。”李華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么,“一艘船一次可運百人去渡河對岸,來回一炷香時間可繼續送下一趟。若有五百人需要渡河,卻好有十艘船可用,全部送去對岸最短的時間所需幾何??”
本來面對一個幾歲的小孩,李華就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可是這小子回答的太快了,很明顯自己第一道題小看他了,那么第二道題,自己便早呢更加一些難度。
來回一趟是一炷香時間,也就是只要過去便是半株香時間。還有這次的題目有最小的時間現在,不論是十艘船或者一百艘船都需要最小的時間那就是半株香時間。只要船數超過了五艘,那么就絕對不會超過這個時間。
“半株香時辰。因為超過了五艘船,渡河都需要花費半株香時辰,無論是五艘船還是十艘船都是一樣的。”
李華這邊剛出完題目不到一分鐘,這邊扶蘇便已經給出了答案,而且思路清晰,絲毫不差。
“有點意思。”
李華此刻才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年,發現這個小子確實夠聰明,從小的教育也是這個時代最頂級的,如此他的思維已經毫不夸張的說,高出了秦國普通人整整一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