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煙六叔見江燁來了,起身說道:“江小哥,感謝你能光臨,歡迎。”
“沒什么,我還要謝謝你那天阻止我殺尹天和。”
這話說得有些奇怪,從表面意思上理解,很容易看成是嘲諷,不過江燁確實在感謝。
安亦煙六叔通達人情世故,自然知道江燁指的什么,微微一笑:“沒什么,你不怪我壞了你的興致就好。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亦煙的六叔,安慶,我身邊的這位是吳雨侄女的父親,吳非,至于亦煙和吳雨侄女,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江燁點了點頭,看向安亦煙和吳雨兩人,兩人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也可以理解,幾人的認識并不是通過什么好的渠道,完全是靠沖突認識,沒成為仇人,已經算不錯。
吳非長得有些胖,看面相,屬于好說話那種,他笑呵呵地跟江燁打了個招呼。
眾人坐下后,江燁道:“除了感謝尹天和那件事,還要感謝一下安家贈送我療傷藥膏。”
他已經檢查過那個藥膏,確實沒有問題,對療傷很有效果。
“療傷藥膏?”安慶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看向身后的青年。
青年沒有跟他們一起落座,而是站在安慶身后。
青年微微頷首:“是小姐讓我給的。”
安亦煙臉色有些發紅,低傾著頭說:“我看他跟穆清決斗,全身是血,發一下善心而已。”
她沒有想到六叔會突然宴請江燁,本以為兩人不會再見面了。
若提前知道這事,她說什么也不會給江燁療傷藥膏。
“安姐姐,你什么時候給他療傷藥膏了,我怎么不知道?”
吳雨是對這個話題最感興趣的人,把身子往安亦煙那里靠了靠。
眾人座次是安慶主座,吳非在他旁邊,兩個女生挨在一起,江燁則面對著他們。
“只是順便想到了而已,沒有什么。”安亦煙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說話的語速很快并且含糊不清。
安慶作為中年人,一瞬間便看出這幾個少年少女的心思,只是呵呵一笑:“江小哥,關于療傷藥膏,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要感謝,還是感謝亦煙吧。”
江燁看向安亦煙,安亦煙擺擺手,“不用感謝,我就是怕你死了,以后我沒辦法找你出氣,誰讓你之前……那么過分。”
“那我就不感謝了。”江燁淡淡道。
安亦煙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完全沒想到江燁會這么說。
吳雨在一旁偷笑,眼神在安亦煙和江燁之間變換。
席上,江燁并沒有說多少話,這是性格原因。
安慶只是大概問了問江燁的情況,得知江燁是高三學生后,說道:“真是巧,亦煙和吳雨侄女也是高三學生,眼下大考結束,馬上就要報考武道大學,不知江小哥想上哪個學校?以你的實力,肯定要在淮武和陽堀大學之中選了。“
安亦煙和吳雨聽到這話,耳朵支棱起來,看來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江燁沉默一下,他們東靈市大考出現了意外。
雖然意外源頭是他,但所有考生分數都受到影響,也不知道會給出什么解決辦法。
不過就算不給加分措施,以江燁目前取得的分數,他也能上最好的大學。
屬性測試分數他在東靈市估計是第一,而實戰考核,他可是獲得了一千七百多分,距離他最近的也不過一百多。
可想而知其中的差距,就算他的屬性測試很差勁,各大名校們估計也會破格錄取。
安慶說的淮武大學和陽堀大學是聯邦十大武道學院中排名前二的大學,江燁是肯定能上的。
“不知道,暫時沒有想過。“
這是實話,他有了系統,能夠不斷升級。
就算沒有高級功法與校園指導,他還有復制能力。
遇到厲害的功法武技,大可以直接復制。
管你什么不傳之秘,只要見到了,都可以為我所用。
有了這樣的優勢,上哪個大學,甚至上不上大學,都不怎么重要了。
“亦煙和吳雨丫頭都準備上淮武大學,如果你上這個學校,會跟她們兩個成為校友。”
安慶說了一句,江燁不知道他這話是隨意說出,還是有什么暗指。
吳雨哼了一聲,撅起了嘴,但并沒有說什么。
聊了幾句,吳非忽然給江燁倒酒,吳雨連忙說:“人家還是高中生,你怎么能讓他喝酒?”
“反正已經大考完了,算是畢業了,不能算高中生,喝點酒沒什么,江小哥,你能喝酒吧?”吳非沒有在意吳雨的話。
江燁拿起杯子,算是默認。
“你看看。”吳非示威似的對吳雨說。
吳雨伸出杯子,“那給我也倒點,我也喝。”
“你一個女孩,喝什么酒!”
“女孩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喝酒了。”
“那好,我就給你倒點。”吳非很不像個當父親的,還真給吳雨倒了點酒。
吳雨碰了安亦煙胳膊一下,“安姐姐,你也喝點吧,還沒有喝過呢。”
安亦煙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們兩個從不喝酒的人突然要喝酒。”
吳非看了安慶一眼,見他沒有說什么,也給安亦煙倒上。
江燁喝酒自然沒什么問題,兩個女生喝了酒,就有點明顯變化。
臉頰很快紅了,就像涂了腮紅一般,卻又比腮紅多了一絲性感嫵媚。
吳雨的反應更強烈,額頭部位都很紅。
江燁想到了猴子。
最強武兵大賽結束,群眾也好,游客也好,陸續離開登昌小鎮。
江燁在這里又住了一天,期間,發生了不好的事。
他回酒店的時候,有人跟蹤他。
他的精神強化到400,敏銳至極,按理說有人跟蹤,他絕對知曉,可并沒有發現那個跟蹤的人。
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他的錯覺,太過敏感了。
第二,跟蹤他的人太厲害,修為遠遠超過他,難以發現。
江燁現在是二級武兵巔峰的實力,對方最弱應該是武將級別。
第一種還好說,如果是第二種,就不是什么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