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點點頭:“你們要人口,我們要軍器,這生意做得!”
吳歡:“還有勸你們的人一句,不要以為我這里只有1700人,就可以隨便捏,到時候,丟了性命別說我沒有提前通知你。”
蘇定方:“這個……我只能保證,我不來!”
吳歡看了一眼蘇定方:“不來最好,殺起來,我沒有心理負擔,省的看到你小子的殘尸,我難受。”
蘇定方滿臉烏云,卻也沒有什么話可以說,畢竟他在漳水入海口,也見識到火炮的威力。
吳歡送蘇定方上船,吳歡不知道蘇定方這次回去,什么時候會見面,歷史上,他義父戰死就回家種田了。
吳歡來到工廠,看到朱書貴和幾個徒弟正在商議拉膛線。當然不是為生產步槍,而是為生產機槍研發的。
吳歡和那支軍隊一樣,有嚴重的火力不足恐懼癥。霰彈槍,迫擊炮,地雷,根本就不能讓他那顆不安的心感覺到安全。
膛線是好拉,只要固定在特制的架子上,跟著樣式走,看可以刻出一樣的膛線。就像類似街頭的配鑰匙,這架子只是比那個復雜點。
最難的是不知道幾根膛線好,膛線多少深,膛線的曲率是多少,這些都影響到子彈的射程,威力,精度。
不過這些東西放到后面,等在候城站住腳,慢慢測試。現在就是把機槍弄出來,這樣就不怕敵人有多少騎兵了,全部都割草機一樣割到地上。
吳歡拿起一根槍管,看了一眼。吳歡不懂槍械,雖然有馬克沁機槍圖紙,但上面并沒有標注什么槍管多少長,多少粗。也沒有標注其他配件的尺寸,這給仿制帶來非常大的麻煩。
但有再多的困難和麻煩,吳歡也要去啃。知道這條是正確的路,不能因為材料,技術的原因就放棄。不能學阿三,遇到一點困難,就買,買,買,軍事工業是買不來的。更何況,現在買都沒有地方買。
吳歡拿著槍管來到朱書貴邊上問道:“朱師傅,這東西拼起來能用么?”
朱書貴搖搖頭說道:“現在還沒有是試呢,現在子彈沒有造出來,這些零件也有很多問題。”
吳歡說道:“7.62毫米子彈已經在制作,相信很快就能拿來來測試。”
朱書貴:“主公為什么要這樣急著要這東西,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好么?”
吳歡看了一眼朱書貴說道:“你能信我短短一年時間里,搏殺數十次,3次死里逃生,你看我的臉,就是被人用刀砍的。我們生活在底層的人,太容易被殺了。
我們要建造我們自己的國度,不受任何人的欺凌。現在四周的強敵太多,我們一定要制造出強力的武器,保衛我們自己的好日子。我這樣說你懂了么?”
朱書貴:“真的有那么一天么?”
吳歡很堅定的說道:“有,我們已經開始了。”
朱書貴:“主公,你放心,我拼命也要把這東西造出來。”
吳歡:“辛苦你們了,不過,不要太勞累,你們都是我的寶,我可不想失去你們。”
吳歡實在不習慣這時候的寸,尺,丈的標尺。吳歡都改成毫米,厘米,分米和米。為精確,還弄出了游標卡尺。
其實游標卡尺早在漢代就出現,很多資料說新莽時期就有了。所以吳歡的弄出游標卡尺,也不算是發明。
吳歡拿著游標卡尺說道:“這尺子你們用的習慣么?”
朱書貴:“開始的時候經常叫錯單位,現在好多了。不過,你這尺子很精準,讓我們少了很多的誤差。”
吳歡點點頭說道:“習慣就好!以后我們都用這套尺寸來量長短。”
夏國投降了,從黃河逆流而上是最好的選擇。周之翎的故鄉是新鄉,他的岳父也是新鄉人。
他一次又一次想著吳歡說的故事,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當時是年輕氣盛。其實現在更加明白,岳父家也不富裕,除了自己的未婚妻外,還有3個舅哥和小舅子,他們都沒有結婚,這壓力可想而知。
新鄉還是那個新鄉,還是那個了無生氣的樣子,不論是竇建德手上,還是李唐手上并沒有改變。
周之翎帶著侍衛,交了城門稅,準備走回自己的以前住的坊。他記得項羽說的那句話:富貴不歸故鄉,如錦衣夜行。
回坊間,空手回去看總是不好,于是在街上是買了鹽,米,飴糖,東西多了,就讓店家推著車,挑著擔過來。
周之翎知道最實用的就是鹽,米,本身想送鐵器的,但考慮到那東西太敏感了,就算了。
進入坊間,周之翎給曾經的好相處的左鄰右舍,5斤鹽50斤米,有孩子的一大塊飴糖。
左鄰右舍都是假裝推辭,最后都收下了。
分的時候,總有人問周之翎在干什么,幾個月不見就發達了。周之翎總是笑笑不語,而后面的侍衛總是會說上一句,這位是我們的周管事,權力僅次于莊主。
分完東西的時候,周之翎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明天就要去岳父家,該帶什么?
自己的未婚妻的禮物到是早準備好了,吳歡和他用做鳳凰血的配料,做了一個琉璃鳳凰掛墜。
至于幾個大舅哥和小舅子,他們喜歡舞槍弄棒的,就給他們一人一把苗刀。
第二天一大早,來到岳父家門,周之翎敲著那扇非常熟悉的門。
門開了,還是那個熟悉的老家人,周之翎笑道:“秦老伯好久不見,身體可好?”
老家人在迷茫心說:“這是誰!好面熟!”
聽到周之翎的聲音才知道這是自己主人的準女婿,但還是怕認錯,畢竟以前的周之翎是非常落魄的,而前面這位錦衣綢緞的,身后10多個侍衛,這是多大的氣派?于是試探的問道:“你是周郎君?”
周之翎看看自己的身體,有看看身后跟隨的侍衛,哈哈笑道:“是我,我翔鯤,岳父在家么?”
老家人:“在家,在家,里面請!”
老家人回頭對客廳里喊道:“郎君,周郎君來的,周郎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