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占了滄州,如同一把刀抵在劉黑闥新生政權的后心,能不讓劉黑闥抓狂?
但劉黑闥卻不敢對滄州下手,他在突厥聽到太多關于沈陽的戰事,沈陽的事情!如果自己對滄州下手,沈陽必定發怒,自己是承受不了沈陽的報復的。怎么辦?只能派人去滄州和和談,身邊摸摸滄州的底。
蘇定方站在滄州的城頭,看著過來的劉黑闥的使團,對他來說劉黑闥現在是不共戴天之仇。自己和義父差點死在吳歡之手,而劉黑闥沒有一點點表示。
他不想和談,只想要一股氣把劉黑闥滅。不過有指導員翟若愚壓著,他也無可奈何。
使者是蘇定方的熟人,曾經竇建德的臣僚孔德紹。孔德紹是竇建德的舊臣,經常出入義父高雅賢的府邸。
后來竇建德被殺,他害怕被殺,辭官回家。劉黑闥起兵,他也加入。劉黑闥敗走,他也回到家中。現在劉黑闥起兵,他從新出來。
蘇定方站在城頭上,對孔德紹喊到:“原來是孔叔啊!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孔德紹抬頭看到蘇定方,大吃一驚,但隨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雖然在戰亂四起的山東,但也聽說了一些關于高雅賢和蘇定方在吳歡麾下的事情。
孔德紹:“原來是賢侄啊!是熟人就好說話。你義父好么?聽說他差點戰死了!”
蘇定方:“好!很好!拜劉黑闥所賜,現在在沈陽出任高官。”
蘇定方說的夾槍帶棒的,孔德紹卻苦笑。他明白,誰遇見這種事情都沒有什么好臉色。孔德紹說道:“我是來和談的,你們占據滄州的事情……”
蘇定方立刻打斷孔德紹的話說道:“滄州既不是劉黑闥的,也不是李唐的。所以你不要說你們占據,搞的像搶了你們的地盤一樣。滄州城是有德者居之,我們有德,所以居之。”
孔德紹被蘇定方一句話堵嗓子眼上,根本就無法反駁。不過孔德紹也不是平常人,說道:“我遠道而來!就不請我進去坐坐么?”
蘇定方:“進城?不必了吧!你回去和劉黑闥說,我們燕軍只占據滄州,不會再占其他地方,不過他如果阻攔百姓進入滄州,我們不介意幫李唐一把。”
孔德紹明白蘇定方的意思,因為前幾個月他們也這樣在萊州招流民的。孔德紹說道:“這個!我們盡量不阻攔!”
蘇定方冷笑道:“我到是希望你們阻攔!否則我們的軍功從哪來你說呢!”
孔德紹連說:“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想求購些武器甲胄!”
蘇定方:“你覺得我們會賣給你們么?呵呵,哈哈哈……”
孔德紹見蘇定方笑的猖狂,但也一點辦法也沒有,他聽說劉黑闥黑心想吞掉灤州的事情。但現在劉黑闥剛得到山東之地,急需各種軍械,再怎么樣也要忍下去。
孔德紹:“我們愿意以3倍的價錢購買武器甲胄!”
蘇定方笑聲停了下來:“3倍?空口白牙,我們會信?回去和劉黑闥說!沒有5倍價錢,用錢來賣,免談。”
對孔德紹來說,有價錢就好說,可以回去交差了。孔德紹:“如此說定了,我回去拿貨單!”
孔德紹說完調轉馬頭就走了。
一邊看戲的翟若愚看孔德紹走了,走過來說道:“我還以為你會一槍崩了他!”
蘇定方撇撇嘴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我的仇人是劉黑闥,和他有什么關系?”
翟若愚:“也許有一天,劉黑闥會淘到這滄州來,你該怎么辦”
蘇定方:“能殺了他么?”
翟若愚搖搖頭!
蘇定方:“那該怎么辦!不過你事情太遠了,我們還是研究,如果劉黑闥他們真來買武器甲胄,你真的買給他們么?”
翟若愚嘿嘿笑道:“賣給他們?記得當初在灤州的時候,說是買武器,船上藏甲兵,寨外埋伏兵。你說總司令會忘記么?”
蘇定方:“還是和以前一樣?”
翟若愚:“這事情還是讓沈陽做決定。你忘記在萊州的事情了?”
蘇定方:“記得,怎么不記得!呵呵對,讓沈陽做決定。”
翟若愚:“防御工作,我怕劉黑闥狗急跳墻!見我們人少,過來挑事,外面進攻到是不怕,怕的是混進城的奸細。你要知道,我們防的不僅是劉黑闥的,還要防李唐的!這種地方玩栽贓嫁禍的最好地方。”
蘇定方:“你的意思是李唐要對我們下手,而我們卻認為是劉黑闥干的,然后李唐坐收漁利?”
翟若愚點點頭。
蘇定方皺皺著眉頭:“看來我們要嚴防死守,省的被人當刀使!”
翟若愚:“生活方面我已經布置下去了,盡量少采購市面上的糧食,蔬菜,肉食。開挖我們自己專用的水井,你軍事方面打算怎么辦?”
蘇定方
想想說道:“加強防衛,特別是移民營的管理。”
翟若愚:“還要加快轉移的速度,爭取不過夜,讓艦隊停在海上,這樣他們這些人想做妖,做夢!”
蘇定方點點頭說道:“這個辦法好,還好總司令高瞻遠矚,把渤海的海盜剿了一遍,才安能安心的把艦隊停的海面上。”
翟若愚:“去安排吧,估計不論是劉黑闥還是李唐,都快動手了。”
蘇定方點點頭:“是該準備了。”
翟若愚:“那就各自行動了。”
滄州在防御,而是總參謀卻非常的囂張,他們把韓孝基部的磨合訓練,直接擺在鐵嶺以北的廣大區域,進行一邊訓練一邊作戰圍剿。
這些地方都是契丹人,扶余人,突厥人混居的地方。他們現在對誰都相安無事,但一旦起戰事,他們都成為的進攻方的附庸。
所以在北扶余進攻之前,總參謀部就讓韓孝基訓練的時候,把這塊區域清除一遍。
始料不及的是韓孝基到鐵嶺以北,才發現都是森林和草甸,進剿這些部族真的非常困難。韓孝基覺得在這種地方訓練騎兵,根本就是自尋死路,于是一邊打報告,一邊宿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