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草草的結束了,雖然沒有預想中去沈陽,不過單獨給他們造一座城,定襄郡的百姓也是知足了。
物資陸續分到每戶人家,聽說的和實物放在眼前完全就是兩回事,尤其堆的像小山一樣的物資運回家的時候,這一路再多的苦都不是白受的。
這時候,更多的人想起楊川,那個為他們丟了性命的人。幾個鄉老一合計,決定為楊川立一個祠,享受百姓的香火。
其實楊川的事情吳歡已經知道,下了命令,如果尸身到沈陽,就把他送入烈士陵園。但吳歡沒有預料到定襄郡的百姓記得他,要立祠。
駱履元覺得這事情非常正常,于是根本就沒有匯報吳歡,從辦公經費中拿出部分錢,讓鄉老主持修建。
駱履元知道沈陽隊對待戰死的士兵,都是送進烈士陵園。到現在為止,死了高級軍政人員并不多,或者說,非常的少,這些人也被送到烈士陵園。
楊川是第一個,對百姓影響巨大的!所以處置要非常的小心,基本上是順著民意來。
但軍方不這樣認為,特別是王東耀不這樣認為,他認為楊川雖然犧牲的時候,雖然不是軍方的人,但吳歡已經把楊川安排到軍方,只等接管定襄的時候,就吸收入軍隊。他是為軍方戰死的,理應歸入烈士陵園,供后人瞻仰。
王東耀找到駱履元,說明來意。
駱履元知道王東耀什么意思,但這事情只能兩邊平衡,也就是說,既不能不考慮軍方的想法,也不能不考慮百姓的想法,其實兩個并不沖突,都是紀念楊川。
于是說道:“楊川遺體留在定襄城,給他立祠,是民間行為。軍隊可以向其親眷要一件衣物,在烈士陵園里建一個衣冠冢。待收復定襄城,再遷來彰武城如何?”
王東耀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駱履元說道:“楊川這樣處理,那些為爭奪定襄城死去的戰士什么待遇?他們的家屬什么?這你要給我一個準信,你要知道,這是對百姓來說,不僅是錢糧的問題,還有榮譽,孩子前程。”
王東耀想想說道:“這是應該棘手的問題,沒有前例,這樣你向王爺匯報,我向總參謀部報告,看他們怎么回復!”
駱履元點點頭說道:“這事情事關投靠我們,數以十萬計,甚至百萬計的百姓福祉。也是彰顯我們沈陽仁德的一方面。所以,這件事情要重視起來。”
王東耀嬉皮笑臉的說道:“到底是王爺身邊出來的,說話都不一樣,有境界啊!”
駱履元:“我記得你也在王爺身邊呆了很久,你不也一樣?”
王東耀苦笑一下說道:“我要護送隋庭和玉璽到沈陽,這里的事情,還要拜托你,多多照顧!”
駱履元苦笑一下說道:“我只是來安撫的,市長本身是你兼著,你現在說要走,這算什么?”
王東耀:“我當市長?開什么玩笑?”
駱履元:“你們
才到2天,我覺得你該休息,所以,我沒有把任命書給你,現在你要走,哪我就沒有辦法了。”
王東耀苦著臉說道:“我不是從政的料啊!哎!你能不能收回去,當做沒有看見我?”
駱履元:“怎么弄可能?這是王爺的命令,誰港違抗啊!那著吧。”
王東耀:“我去沈陽還有秘密行動,這事情不能耽擱!”
駱履元:“隋庭的事情么?”
王東耀點點頭。
駱履元說道:“進入沈陽的地界,他們幾個人死不死,這黑鍋都是我們背。所以王爺說,不用再實行假死計劃,就是說病死了。”
王東耀說道:“我們想破腦袋,最后想到把馬車沉到遼河里。然后放出消息,說是征遼百萬冤魂,不想讓他們靠近沈陽。”
駱履元:“這不就是告訴別人,這是王爺下的手么?算了。王爺不想遮掩,那就不要遮掩了。”
王東耀點點頭長長嘆了口氣問道:“那他們怎么辦?”
駱履元:“這事情我來辦吧!
王東耀感覺身上的擔子輕了很多,于是說道:“行!那過一會兒我把人送過來。”
駱履元點點頭:“你履行市長職務的時候,注意分寸,讓定襄過來的百姓安心!有什么事情,直接稟報政務院。”
王東耀:“好!”
王東耀離去,駱履元看著王東耀的背景,他相當喜歡這個年輕人,人如果從政的話,以后是自己一個得力的助手。
沒有多久,人就送過來了,看到還流著鼻涕的小不點楊愍,比自己兒子才大了幾個月。心中也是滿是不忍,才小小的年輕雙親都故去,擔驚受怕,顛沛流離。
駱履元對有點局促不安的蕭太后說道:“你是蕭太后?不!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蕭太后,你是蕭楊氏,喪夫,喪子,獨自撫養孫子的蕭楊氏。他要改個名字,不能再叫楊愍了!”
蕭楊氏聽到駱履元的話,知道自己不用裝死了,于是問道:“我們不用裝死了?”
駱履元說道:“王爺覺得你們再怎么樣死,只要在我們燕軍中故去,弒君這黑鍋都由王爺背,所以他覺得不應該折騰你們,對外界說你們受了風寒故去就好了。
不過王爺說了,你們不再是皇族,就不能再享受皇族的待遇,你們要自食其力。”
蕭楊氏說道:“這是應當的!”
駱履元說道:“王爺本意想把你們安置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但考慮的孩子還小,還要接受教育,你也不年輕看,所以問你,認識字么?會寫文章么?”
蕭楊氏:“識的字,文章不是很好,不過,微微識得一些岐黃之術。”
駱履元:“哦?你還是懂的醫術?”
蕭楊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