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著,我做了兩個好菜,你基本上全吃了,我才喝了點菜湯?”
危承煒看著一臉滿足的少女,心里有些怨氣。
“那也是沒辦法的嘛,誰叫這些叫做‘菜’的東西這么好吃呢?”
少女擦擦嘴,一臉得意地看著危承煒。
“剛才是誰說吃飯是魔法師的恥辱呢?”危承煒臉上的肌肉抽動著。
“那是你是魔法師,我才不是魔法師,我只是能量團而已。”少女不屑地說道,說得還挺有道理的樣子。
“我服了。”危承煒放下筷子收拾著碗筷,“照你這么吃遲早得胖死。”
少女笑出了聲:“我才不會胖呢,我是能量團,不管攝入多少東西,都吸收不了,它們只會憑空消失而已,我吃這么多,也就嘗個味道而已。”
“得……怎么說都是你有理。”危承煒搖了搖頭,端起碗筷,“剛才問你叫什么,你說你沒有名字是什么情況。”
“我只是能量團而已,就算擁有人類的體型,也沒有人給我取名字,我只記得之前的人類把我叫做戰斗女神。”少女說道,“要不你給我取個名字?”
危承煒認為給她取個名字確實挺重要的,要不然以后怎么稱呼她,叫她“喂”似乎也不太禮貌,而且戰斗女神這個稱號也挺土的,看起來幾億年前的人類審美也不怎么樣。
更重要的是,自己給她取名字,這在一般情況下是啥啊,那不是爸爸給取名字嗎,剛才被她擺了一道,說什么危承煒也要從這里找回場子。
“大地的意志……”危承煒想了一會兒,“在我們西邊的地方,把大地之神稱之為蓋亞,那我就叫你該婭好不好啊?”
“隨便,都行,名字對你們來說挺重要的,對我來說不過是個代號而已。”少女坐在沙發上似乎放空了自己,隨便回了危承煒一句。
“行吧,那就叫你該婭了。”危承煒無奈地搖搖頭,打開水龍頭,開始洗碗,心里可苦了,飯菜也是他做,自己啥也沒吃到,最后碗筷還是自己洗。
……
一個下午過去了,危承煒發現了一個問題,該婭似乎一直坐在沙發上,眼睛無神處于放空狀態,什么事都不做。
不會這個從地底下來的姑娘——幾百萬歲的姑娘不知道要做什么吧?
“喂,我問你,你在地底下的時候都是怎么過的?”
危承煒手撐著頭,抖著腿問道。
“就這樣過。”
該婭還是放空的狀態。
果然危承煒沒猜錯,這姑娘確實不知道平時要做什么,這要放在危承煒身上,他得無聊死。
“算了算了,帶你出去逛逛吧。”危承煒搖了搖頭,“你說你以后要住在這里,起碼得帶你熟悉一下人類世界。”
躲在衛生間換上外出的衣服,危承煒和該婭走出了門。危承煒租的公寓就在學校對面的小區,周圍的生活設施都很齊全,也讓危承煒和該婭不需要走太遠的地方,如果地方太遠,可能危承煒都會放棄出門了。
九月的天黑得晚,外面還亮著,夕陽照亮了云彩,光芒透過云照耀在房子上、樹上、大地上,橙黃的光一閃一閃的,給人一種分外溫馨的感覺。
這個時候正是放學的時間,小區門口商鋪開店子的人家總有在上小學、初中或者高中的小孩子,大人在店子里忙里忙外,小孩子或是坐在店里的一角寫作業,或是三五成群地奔跑著,來往的熟客和店主人打著招呼嘮著家常,讓危承煒有些感嘆。
“你嘆什么氣?”
該婭有些不解。
該婭或許不會懂危承煒的感受,在他五歲的時候,父母就在執行任務時犧牲了,他的童年沒有父母的陪伴,國家對烈士的補貼讓他現在能夠安穩地讀上大學,但他私心里,也想像眼前的小孩子一樣,有一個不大,但溫馨的家庭。
“我站在你的身邊,感受到了嫉妒的情緒。”
該婭說道,她的力量來源和危承煒的魔法原石是同源的,危承煒的任何情緒變化,該婭都能夠感受得到。
聳了聳肩,危承煒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帶著該婭繼續朝著學校走去。
“這就是我在上學的學校。”
站在學校門口,危承煒向該婭介紹道,“現在是還沒開學,我可以一天到晚都在家里,到時候我白天都在這里上學,我看你一個人在家干什么。”
“那很簡單,我和你一起來上學就行了。”該婭倒是無所謂的態度。
“那還是別了。”危承煒趕緊擺了擺手。
該婭的條件,放任何一群人中那都是絕對的中心,美麗的面龐加上黃金的身材,帶著這么一個大美女在學校里晃蕩,那不知道得多少狼盯上這塊肉。
不過,這個大美女現在說要和自己住在一起,那住在一起,豈不是可以發生很多故事?
深夜,打雷天,雷聲轟鳴的,該婭躲在被子里被雷聲嚇得夠嗆,而自己這個時候挺身而出,在雷雨交加的時候保護了她,隨后……
嘿嘿嘿嘿嘿……
想到這里,危承煒的表情逐漸猥瑣起來,直到該婭一腳踢在他身上,他才緩過神來。
“你剛才的情緒變得很下流。”該婭臉上很憤怒,雖然她只是能量團,但是她現在作為一個女生,對于這個方面還是有意識的。
“我靠,真就我想什么你都能感受得到啊?”
危承煒差點就破口大罵了,以后在該婭面前豈不是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這他以后還怎么YY呢?
“那當然,我和你的力量同源,而且本質上我是大地本源的力量,是你的魔法能量上位力量,你想什么我當然知道了。”該婭翻了翻白眼,“順便,你以后要是再有這種想法,那我就真動手了,我是你的上位力量,你打不過我的。”
危承煒面如死灰,本以為自己的幸福生活就要開始了,沒想到自己卻留了個老祖宗在家里。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門口,一對情侶從出租車上走下來,打開后備箱取出了行李,正準備走進學校,卻沒想到情侶中的女生卻愣住了。
而危承煒在此時也愣住了,看著眼前的這對情侶,眼神有些復雜。
學校是不讓出租車進門的,眼前的這對情侶顯然是剛結束假期準備回學校的。
該婭看了看危承煒,又看了看眼前的情侶,她不是很理解,危承煒在大多數的情況下情緒和思維都十分單一,但現在卻變得十分復雜,該婭理解不了的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