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恩并沒有離開自家小區太遠,僅僅是過了兩條馬路,就到了一個涵洞里面,陳柳書也悄摸摸地跟上了他,躲在稍遠的地方,觀察王黎恩。
大半夜的喝了酒不睡覺,還跑到一個涵洞下面來,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陳柳書是這么認為的,涵洞中漆黑沒有燈光,陳柳書拿出了單邊夜視儀,放在了自己眼前。
王黎恩盤腿坐在涵洞中,也僅僅是坐在那兒,并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陳柳書也干脆坐在了地上,他不知道王黎恩待會兒會不會有什么舉動,今晚這場監視,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手機上顯示著時間,兩個人就這樣坐著,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三水市已經入秋,凌晨時分,天氣還是有些涼的,坐在地上兩個小時,什么都不干,陳柳書的鼻涕已經不自覺地流出來了。
“兩個小時啊兩個小時……”
陳柳書凍得有點暈了,開始自言自語,“真就兩個小時你什么都不干啊!”
王黎恩并不知道這一切,他只顧著管自己的事情。
呂曉軍告訴他,能夠使用魔法能量的多少,實力有多強,和魔法師本人能夠感知到的魔法能量流動有關,這些都是可以練的。
而王黎恩的實力并不強,他面對一個低等惡魔都有些吃力,這段時間的每天晚上,他都會一個人來到這個幾乎沒有人出現的涵洞,鍛煉自己感知魔法能量流動的能力,鍛煉的方式就是靜坐,集中精神。
陳柳書并不知道這一切,他上當了,王黎恩今晚注定一晚上都會坐在這里。
一直等到凌晨五點鐘,王黎恩才起身準備回家,而此時的陳柳書已經瘋了,嘴巴里一直念著“我要殺了你……”之類的胡話。
……
“這調查得好好的,人怎么還感冒了呢?”
康內來到辦公樓的內設診所,聽說陳柳書監視了嫌疑人一晚上,回來的時候人就感冒了。
“我……”陳柳書這是,心里有苦說不出。
他本來以為昨晚能夠掌握關鍵性的證據,竟然沒想到被王黎恩擺了一道。
但這事兒要真怪王黎恩,那還怪不著,他也不知道在遠處有個人帶著夜視儀觀察了自己一晚上。
陳柳書心里苦呀,本來昨晚還想著能在后輩面前耍個帥,臨走時還說了一句很裝的詞兒,今早上竟然是被盧生靠著通訊儀的定位找著的。
“昨晚怎么樣?”康內看著躺在病床上吊水的陳柳書問道,他一定說陳柳書生病了,就趕緊趕過來,還以為是什么嚴重的病,沒想到只是個普通的感冒。
“我們在清吧發現了一個下了班花倆小時來喝酒、又要花倆小時回家的人,本來以為很可疑,誰知道這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竟然在涵洞下坐到了凌晨五點鐘!”
說到這陳柳書就氣不打一處來。
康內看了看盧生,盧生并不知道真實的情況,只能聳聳肩。
“我覺得,應該也沒有正常人會晚上不睡覺在涵洞下坐一個晚上的吧。”康內摸了摸下巴,“這個人,我建議還是繼續查下去,這樣吧,盧生,你一個人對這個人進行跟蹤監視,至于陳柳書,就等你恢復得差不多了,再去那個清吧調查一番,分頭行動好一些,避免在一棵樹上吊死。”
盧生熟練地敬了一個軍禮,打開嗓門喊了一聲“收到”。
這聲可把陳柳書給嚇死了,他本來就一晚上沒睡覺,現在還發著低燒,心臟真承受不住這突入起來的大嗓門。
“走吧走吧,讓你們隊長好好休息休息。”
康內看著陳柳書撫摸小心臟的樣子,可想笑了。
……
眼見著,就到了星期一的晚上七點,五點半就下了課的危承煒,在包子鋪買了個饅頭后,提前來到了演播廳,也就是待會兒要排練的地方。
走到舞臺上,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一會兒,危承煒用魔法能量讓自己飛到了支撐舞臺布景的一根橫梁上。
大概七八米的高度,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他了,更何況這里還沒有燈光,他可以很好地讓自己隱藏起來。躲得這么高,他倒想看看今晚會不會給自己挖點什么坑。
六點一過,校學生會文藝部的干事們陸續地來到了演播廳,開始準備稍后排練會議的材料。
何浩還沒出現,危承煒倒是不相信,整個校學生會中會有另外一個人害他,坐在橫梁上,掏出自己下課時候買的饅頭,不緊不慢地啃了起來。
“你看起來倒是挺悠閑的。”
該婭突然從危承煒的意識中現身,和危承煒并排坐在了橫梁上。
“只要何浩沒出現,我都沒什么擔心的。”危承煒說道,“你怎么突然出來了?”
“我也挺想看看,他們要怎么害你,讓你出丑這件事情,聽起來倒是挺有趣的。”該婭不懷好意地看著危承煒。
“喂喂喂,我好歹也是你選中的男人吧,你就這么想害死我?”危承煒翻了個白眼,無奈中還不忘占該婭一個便宜。
反正該婭也聽不懂。
“那是大地選中的,我現在嚴重懷疑大地的意志是不是選錯人了,有時間我總得回去一趟,問清楚。”該婭敲了敲危承煒的腦殼。
“噓,主角出現了。”
眼尖的危承煒透過舞臺布景的縫隙看到何浩出現在了演播廳的門口,和校學生會其他主席團成員一起。
走在這群人最前方,正中間的,就是本屆校學生會的主席——富瑞。一個寸頭顯得十分精神,時常健身讓他擁有著令危承煒羨慕的身材,有傳言,他是全校新生中女生的大眾男神。
但可惜,危承煒聽說富瑞這兩年都沒談過戀愛,追他的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他竟然一個都沒看上。
“現在我們開會。”
待所有人都坐定,何浩開口說道,他是常務副會長,學生會基本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主持。
“這次迎新晚會,校領導非常重視……”
危承煒摳了摳耳朵,這些套話,以前在他還在學生會當干事的時候,早就聽膩了。
何浩啊何浩,你有什么招數就趁早使出來吧,我危承煒可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