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離開房間外,危承煒一直是咬著牙齒的。
該婭最清楚他心中現在的憤怒,但她卻也無能為力。
在下樓的電梯中,危承煒深呼吸了一口渾濁的空氣,清醒清醒自己的頭腦,今天晚上出來的主要目的是跟蹤何浩的,不是來聽房間里那惡心的聲音的。
離開酒店,危承煒再次找了一個陰影隱藏起來,等著何浩離開酒店的時間。
大概兩個小時過后,何浩獨自一人走出了酒店,恐怕富瑞今晚是決定在這里過夜了,何浩繼續留在酒店也沒什么必要了。
跟上何浩,卻再也沒有什么進展,何浩也只是獨自一人回到了寢室,什么都沒有發生。
看著何浩走上寢室樓,危承煒搖了搖頭,變回自己的樣子轉身離開。
今晚對何浩的跟蹤沒有什么收獲,但卻意外發現胡思夢和富瑞的事情,然而正是這件事情,有可能讓危承煒今晚都睡不著覺了。
突然感覺背后一涼,危承煒迅速地轉過身,一柄能量劍握在手中,做好了戰斗姿態。
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殺意從他的腦袋灌到了腳上,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他才趕緊凝聚了一柄能量劍。
但四下看過去,眼前空無一人,甚至連只蟲子都沒有。
該婭也開啟了感知,但她也沒有感受到什么。
“呼……”危承煒確認周圍并沒有人之后,長舒了一口氣,“我是不是有點太神經質了?”
“不,我剛才也感受到了威脅和殺意,只是什么都沒感知到罷了。”該婭對危承煒說道,“現在危險應該解除了。”
散去能量劍,危承煒搖了搖頭,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剛才那一下竟然把他給嚇出了冷汗。
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危承煒加緊腳步趕回自己家。
……
第七起失蹤案被報道出來了,危承煒點開新聞推送,想看看怎么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歷史學院大三一學生……”
危承煒眉頭一皺,這不是自己學院的嗎?難道最近也有人失蹤了?
繼續往下看過去,危承煒不禁破口大罵!
“臥槽!誰這么缺德!”
危承煒把手機一丟,十分生氣。
“什么東西?我看看?”該婭拿過危承煒的手機看了看,突然笑出了聲兒。
手機上顯示的那名失蹤學生的照片,可不就是危承煒。
“我真是!”危承煒趕緊穿外套,這事兒鬧到媒體上可就有點太大了,他得趕緊去給學院的老師報個平安,消除這個誤會才行。
手機這時候震動了兩下,危承煒斜眼一看,是彭林學發過來的。
“剛剛看到了新聞,我已經和輔導員講清楚了,但是他們現在要求你趕緊來學校一趟。”
危承煒一臉迷惑,他尋思著這幾天上課他也在啊,怎么就沒有老師同學給自己做個證呢?
該婭進入到危承煒的意識中,危承煒趕緊穿上鞋子,往學院辦公樓趕過去。
……
輔導員辦公室中,歷史學院大三年級的輔導員王凱榮、何浩、黃濤年和彭林學正坐在辦公室里面等著危承煒的到來。
“老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危承煒跑進辦公室,點頭哈腰地對王凱榮說道。
“你什么情況?好好的寢室不住,偏偏搬出去住,我們去查寢沒發現你的身影,都以為你失蹤了。”王凱榮上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說。
危承煒賠著笑臉,說道:“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沒向您報備搬出寢室住的事情,這不是怕您不允許嗎,就自己搬出去住了。”
當時和何浩他們鬧矛盾的時候,危承煒就想過搬出那個寢室,但就是眼前這個王凱榮,既不允許他換寢室,也不允許他搬出學校住,嘴上總是說著什么“同學之間有什么矛盾是不能調解的啊”、“同學之間要團結友愛”之類的狗屁,要不是因為他是學年的輔導員,危承煒才不想理他。
“都不知道是誰把這件事情告訴媒體了,現在好了,鬧了個大烏龍,你打算怎么把這件事情解決?”王凱榮看起來十分生氣。
“我去和媒體澄清一下吧,就說是學院弄錯了。”危承煒說道。
“澄清?沒這么簡單的事!”王凱榮站了起來,“本來現在社會大眾就對學校的管理有批評,現在發生你這種事情,那不又是我們學院在管理上存在矯枉過正的情況?你知道媒體會怎么寫嗎?到時候學院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那……我要怎么辦?”危承煒有些楞,他卻是沒有想到這一層。
“我要是知道怎么辦,我還問你啊!”
王凱榮心里面氣不過,抓起一本書就朝危承煒丟過來。
現在本來就處在非常時期,王凱榮的精神一直都是緊繃的,生怕學院的學生也出什么事,特別是自己管理的學年的學生。
之前大清查的時候,自己這個學年沒有人失蹤,他倒還是松了一口氣,至少自己不需要承擔責任,沒想到臨清查結束,自己想著再確保一遍,去搞了個查寢,竟然發現危承煒不見了。
情急之下他立馬就報警了,沒想到竟然有人得知了這個消息,把危承煒失蹤的事情告訴了媒體。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危承煒竟然沒失蹤!
要是真失蹤了,這事兒也就這樣了,現在危承煒突然冒了出來,這讓他的臉往哪放?他要怎么和學校,和警方,還要和媒體交代?
至少問責是跑不了的,這也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所以他現在脾氣十分暴躁。
在辦公室里面,危承煒也不好用魔法去躲避,只能側著身體讓書砸中自己,減少一些疼痛。
“王老師,您消消氣,我覺得還是先和學院領導匯報一下這個情況吧,讓院長和書記商量一下這個事情怎么解決。”
何浩這時站了起來,對王凱榮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先想想怎么最大限度地消除影響了。”
“你看看人家何浩,再看看你。”王凱榮指著危承煒說道,“人家為什么能進校學生會主席團,你為什么就被學院這么多人罵,你們兩個的差距就在這里,你好好學學人家何浩。”
危承煒偷偷的翻了個白眼,要是自己真的跟何浩一個德行,那自己怕是都受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