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隊長!”
一支隊現在的隊長陸路錄向陳柳書敬了一個禮,他是一直跟著陳柳書學習的,在工作上學習了陳柳書很多的方式方法,他的身上也是功勛卓著,因此陳柳書離開一支隊之后,他被提拔上來成為了一支隊的支隊長。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熟人,就不用這么正兒八經的打招呼了。”陳柳書擺了擺手,指了指盧生說道,“這是我現在的同事盧生,特戰隊退伍,現在和我一起工作。”
“盧生同志,您好您好。”
作為一支隊的隊長,陸路錄在面對陌生的盧生時,也表現出了應有的禮儀。
盧生向陸路錄敬了一個軍禮,說道:“陸隊長請您放輕松。”
陳柳書搬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對陸路錄說道:“這個案子現在進展到什么情況了?你先給我說說。”
陸路錄點了點頭,把白板向前推了推,開始給陳柳書介紹案情。
“最開始的時候是學校報警,通報了一名學生失蹤的案件,隨后學校組織了一次大清查,最終確定該學校總共有六名學生失蹤,昨天還通報了一名學生,但最終確認這名學生沒有失蹤,只是不在學校。”
陸路錄指了指危承煒的照片,陳柳書瞇起眼睛確認了好一會兒,心中有些發樂。
別人不知道,他難道還能不知道嗎,他和盧生兩個人天天蹲在危承煒家樓底下,看著危承煒進進出出的,他那戰斗能力要是能失蹤那還真是見鬼了。
不過在刑偵隊的案件白板上能看到熟人的照片,還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盧生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陳柳書,陳柳書搖搖頭,示意他別出聲,讓陸路錄繼續說下去。
“經過我們的調查和群眾提供的線索,我們確認了,第一名學生最終確認出現的地點是三水大學后天苑小區的建設區,那邊因為還在開發中,監控設施并不是十分完善,我們進行了現場勘察,只在那一片區域發現了一些血跡。”
“第二名學生最終確認出現的地點是市區中心廣場附近的一條后巷,那邊屬于待改造老城區,監控設施也存在一定的缺陷,我們勘察之后也只在現場找到了一點血跡。”
“第三名學生……”
陸路錄一五一十地將他們現在查到的情況向陳柳書匯報,陳柳書手上拿著一本匯編好的調查資料,仔細地看著。
“綜上,所有六名學生最后出現的地點只有一片血跡,血跡或多或少,有兩名學生最后出現地的血跡還是我們用魯米諾反應測出來的,所有的血跡已經和收集到的他們的DNA進行了比對,確認現場的血跡就是這些失蹤學生的,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些學生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陸路錄放下手中的報告,看著陳柳書。
陳柳書眉頭緊鎖,研究著調查資料,生怕漏掉了任何一個細節,盧生則是看著白板,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柳書將資料合上,放在了桌上,問道:“一些調查的基本動作你們都做了吧?失蹤地點周邊的人你們也都進行了詢問吧?”
“老隊長,這您放心,我們都是經驗豐富的探員了,這些規定的東西還是會做到的。”陸路錄點頭肯定。
“那最近出入學校的可疑的人物呢?查了嗎?”陳柳書又問道。
陸路錄點了點頭:“都查了,在受害人出現在最終出現的地點時,我們確定的可疑人員名單上任何一個人,都有十分充足的不在場證據。”
“那么有一個問題,為什么這些失蹤的學生看起來都是自愿去到那些地方的呢?”陳柳書說道,“從你們的調查資料上來看,這些學生和這些地點并沒有什么交集,有可能在這個學校讀完大學都不會去這些地方一次,但你們通過監控和路人的證言,確認他們在前往這些地方的時候,一不是在受人挾持的狀態,二不像是被人控制了,他們到這些地方去的原因是什么?”
“我們也有這個疑問,但是我們并沒有找到受害人的手機,如果有手機的話,說不定會有什么收獲。”陸路錄嘆了口氣,陳柳書說的這些,他們又何嘗想不到呢?
“我剛才仔細看過了你們的資料,你們啊還是沒想通一個事情。”陳柳書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特別是你陸路錄,我以前在這兒的時候反復強調過,你調查一個案件不要怕麻煩,不要怕事情多,不要只局限于案件發生的周邊,不要只局限于被害人和嫌疑人周圍的一些人,要擴大調查面,這樣才能獲得充分的信息。”
“你們獲得了大量的信息之后,把和案件無關的信息,以及明顯錯誤的信息給剔除之后,才能得到有效的信息。”
陳柳書的話鏗鏘有力,話音落下,一支隊的辦公室一片死寂。
“我現在有一些想法,你們聽聽看。”
見沒有人說話,陳柳書繼續說道。
“第一,我到現在看的都是你們的調查資料,我必須自己到案發現場去看看,眼見為實,這樣我才能獲得更多的信息,這是接下來我和盧生需要做的事情。”
“第二個事情,是你們需要做的,那就是去學校,和他們班的同學,或者他們的朋友,與他們同一個社團的人,一個一個進行談話,獲取充分的信息之后,再進行案件梳理,你們覺得這樣做,可不可以?”
陳柳書現在的樣子,就好像他仍然是一支隊的支隊長一般,即便是現在支隊長陸路錄,也和其他隊員一樣,低著頭紅著臉,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正在被老師批評一般。
沒有人敢有異議,在案件調查推進順利的情況下,他們的調查方法是可取的,但是現在案件的調查陷入了僵局,他們卻沒有想到擴大調查面,這本來就屬于他們的失職。
“那就這樣,時間比較緊迫,一個星期之內,大家一定要完成這項工作,現在外面有很多人都盯著咱們,不管是希望我們破案的,還是不希望我們破案的,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盡快獲得足夠多的線索,把案件調查清楚,大家明白了嗎?”陳柳書看著眼前一群安靜的小老弟,說話的聲音又提高了一點。
“明白!”
一支隊的隊員們喊得十分整齊,而且有信心,陳柳書確實給他們指明了一條道路,雖然這條道路仍然是十分老套的方法。
離開一支隊,盧生看陳柳書的眼神都有些變了,他和陳柳書共事兩年,從來沒見過陳柳書如此威風凜凜的樣子。
“我們這就去第一個學生失蹤的地方看看吧。”
發動汽車,陳柳書對盧生說道。
“那危承煒那邊呢?”盧生問道,他們最近一段時間可一直都是盯著危承煒的。
“暫時先放一放,段震天那邊已經和他有聯系了,我們可以暫時不用管,而且他也被通報失蹤了,在一定程度上他也被牽扯進這個案子了,必要的時候,我們說不定能讓他再幫幫忙。”
陳柳書的臉上十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