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康內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門被推開，一股風從門外吹進了康內的辦公室，吹遍了康內辦公室的每個角落。
“臥槽！什么東西！”
一聞到這個味道，康內瞬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做出了防御姿態。
這個味道，也太辣眼睛了。
背著光，康內瞇著眼睛，擦了擦流出來的眼淚，只能隱隱約約地看見兩個人從辦公室外面走了進來。
定眼一看，發現陳柳書和盧生身上臟兮兮的，兩臉無辜地看著他。
“原來是你們兩個啊，嚇死我了。”
康內擦了擦眼睛，坐回到了椅子上。
就剛才那味道，你說是誰拿著生化武器沖進來暗殺他，他都絲毫不會懷疑。
盧生順手想把門給關上，房間里面開著暖空調，為了節能還是關上門比較好。
“停停停停，就把門打開吧。”
康內趕緊制止盧生，要是現在把門給關上，說不定他們三個會被臭死在這個封閉的房間里面都不帶給人知道的。
拿出空調遙控器關掉空調，康內再打開了窗戶，增加一下空氣流通，把臭氣盡快排出去。
“你們說說，什么情況？怎么搞成這個鬼樣子，身上的味道還這么……這么沖……”
作為超自然力量防衛部最高領導，他對下屬說話，也不能說得太重了，也只能挑輕的形容詞來講了。
“就你們身上這味道，一開門的瞬間我都懷疑是誰拿著生化武器來暗殺我了，當真是嚇了我一跳。”
陳柳書嘆了一口氣，對盧生說道：“我早就說了我們應該先回趟家洗個澡換個衣服再來的，你非不聽，非得立馬趕過來。”
“到底什么情況？”康內還是疑惑不解。
陳柳書把自己和盧生兩個人，是怎么從一個正常人類變成臭人的來龍去脈給康內詳細地闡述了一遍，說得就快到聲淚俱下的程度了，他心里想著，就算待會兒會被頂上頭的上司給批評，至少還能看在苦勞的面子上放自己一馬。
康內聽著聽著，眼淚都流出來了，當然，并不是因為眼前這兩個調查隊員敬業的精神，為了找到線索不顧個人形像沖進垃圾堆翻垃圾而流的。
風是從門口吹進來的，康內的位置正好是在下風口，從門口過來的味道一絲不落地全給他糊臉上了。
“等等等等……”
康內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擦干凈了自己的眼淚，直接走到辦公室門口，對陳柳書和盧生說：“我坐累了，站在門口聽你們說。”
陳柳書心里面別提有多沮喪了，是個人都知道，誰都受不了在下風口的位置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總之，事情就是像剛才匯報給您的那樣，我們通宵走遍了六個現場，早上得到線索之后，就立即趕往了現場進行了采樣，采樣工作完成后我們又立即趕回來希望能夠把樣品交到研究部進行分析檢驗，哪知秦娜林竟然不給我們檢驗。”
陳柳書說得真是一把辛酸淚。
“首先啊，我覺得，年輕人干活辦事有沖勁，有毅力那是一件好事，但是我們部門對外好歹也是一個有編制的單位，你們作為我們的一員，首先得注意注意自己的形像，別讓外人看到我們之后說，我們世界地理研究部都是一群邋遢鬼，又或者是讓知情人看到我們說咱們超自然力量防衛部都是一群邋遢鬼，這樣是要不得的。”
康內努力吸了吸鼻子，站到上風口來之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這樣，你們先回去，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然后看看你們車里面啊，什么地方的還有沒有味道，都一并清理了，再拿著這個樣本去找小秦，我這邊也會幫忙給小秦打個電話，讓她有時間的時候幫你們分析分析，這里面有沒有什么異樣。”
陳柳書心里面都快把盧生給罵死了，都怪盧生，讓他們兩個調查隊員在最高領導的面前丟人。
“就這樣，你們啊，聽我的，真的，我比你們多活了十幾年，這點人生經驗告訴你們，那還是沒錯的。”康內抹了抹額頭，大冬天的他竟然出了一身汗。
“好的。”
陳柳書和盧生點了點頭，抬腳準備離開，眼瞅著兩個人要走到自己面前，康內趕緊往辦公室外退了好幾步，遠遠地目送兩個人離開。
“部長，你這樣，可就真的傷心了，你退幾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陳柳書眼淚汪汪地看著康內，心有不甘。
“得了吧您內，趕緊回去洗澡吧。”
康內就差跪求他們兩個人趕緊離開了。
在寒風中待了一小會兒，大概估計辦公室中的味道基本上散掉了，康內這才走進辦公室，全身瑟瑟發抖。
“這兩個不省心的小子，可凍死我了。”
康內自己給自己抱怨著，拿起電話給秦娜林打了過去。
當然，秦娜林是不可能同意分析陳柳書他們帶回來的垃圾這件事情的，但康內想了想，說不定其中真的有重要的線索，只好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
“你要是一個星期之內把他們帶回來的東西給分析出來，我就答應你，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讓陳明銳和你一起吃一頓晚飯。”
康內義正言辭地對著電話說道。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秦娜林顯然陷入了糾結之中。
分析垃圾這件事情看起來過分惡心，但是和陳明銳單獨共進晚餐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兩個擺在一起，取舍起來過分困難。
但是，秦娜林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夢想，只能無奈答應了康內的條件。
這個條件對她來說，誘惑太大了。
“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保證，我的分析時間要有一個星期，因為那些東西看起來太惡心了，我每天最多只能忍受半個小時的分析時間，另外，和陳明銳吃飯的時間，就定在下周日晚上了，你必須把他給我搞過來。”
“哈……這就好，這就好，看樣子你還是會以大局為重的，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辦好，但是你千萬別在陳明銳面前提這件事情。”康內松了一口氣，對秦娜林回復道，“只要你肯分析，什么都好辦。”
……
一班從禿鷲國飛往巨龍國國內的航班上，陳明銳突然覺得鼻子一癢，一個沒忍住，連打了三個噴嚏。
“奇了怪了……”陳明銳揉揉鼻子，“我不會還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