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十分鐘,危承煒來到了X告訴他的地點附近,該婭在此時開啟了感知,將能量鋪了出去,任何動靜都逃不出該婭的眼睛。
“這個村子里面已經沒有動靜了。”感知過后,該婭十分可惜地告訴危承煒。
“難道還是來晚了嗎?”
危承煒有些不甘心,空氣中隱約能聞到一絲血腥味兒,危承煒朝著味道的來源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一柄能量劍握在他手中,如果當場出現了兇手,他一定會選擇戰斗,將兇手給抓住。
但似乎這一切的計劃都落空了。
這里是一個城中村,村里面大部分的人家都已經往三水市的市區搬過去了,只剩下幾家孤寡老人還住在這個村里面,一到晚上,這個村就是一片死寂。
月光下一灘紅色的液體映入危承煒的眼簾,危承煒嘆了口氣,將能量劍收回。
“還是來晚了……”
危承煒咬了咬牙,看了看四周,他不想就這樣空著手回去。
然而不管該婭再怎么感知,他再怎么在村里面跑,仍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拳打在廢棄的電線桿上,危承煒的表情十分難看。
“算了吧,不用這么生氣,這不是你能預料到的結果。”該婭在危承煒的意識中安慰著他。
危承煒嘆了一口氣:“可是明知道自己有機會拯救這個人,卻喪失了這個機會,我是真的不甘心。”
“我們也只能等待那些調查的人能夠查出什么線索來了,就我們這樣瞎轉,你也沒有調查的經驗,只能是給他們添亂罷了。”該婭用能量輕輕地撫摸著危承煒的意識,想讓他感受到一絲舒適,現在他的情緒十分的不平靜。
“唉……”危承煒搖了搖頭,只能飛回自己家去了。
他只期盼X如果下次還有這樣的線索,能夠盡快通知自己趕到現場。
……
第二天,危承煒正常離開家門,準備出去吃飯,從小巷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巷子口已經被警車給堵住了。
“什么情況?”危承煒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些警車怎么扎堆堵在路口,這不是給往來的行人造成了很多麻煩嗎?
身后卻在此時傳來了腳步聲,危承煒回頭一看,幾個穿著警服的人正朝著自己走來,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再看了看小巷前口的警車,從車上也下來了幾個穿著警服的人,有幾個人的手甚至放在了武器袋上。
這些人,怎么看怎么覺得是沖著自己來的。
到底什么情況。
“你是危承煒吧?”
陸路錄看了看危承煒,向他發問道。
危承煒點了點頭,問道:“請問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涉嫌綁架和故意傷害,現在需要你和我們走一趟,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陸路錄十分嚴肅地對危承煒說道。
“什么?”
我?涉嫌綁架?和故意傷害?
這都什么跟什么?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危承煒小心翼翼地問道,畢竟這也有可能是個烏龍事件。
陸路錄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危承煒的眼前,問道:“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
危承煒定睛一看,情不自禁地爆出了一句粗口。
“注意素質。”該婭拍了拍危承煒的腦袋。
“請你注意你的言行。”陸路錄也說了一句差不多的話來告誡危承煒。
“不是不是……對不起對不起……”危承煒趕緊給陸路錄道歉,“我不是在說你們,我只是情緒有點激動。”
陸路錄手中的照片,是監控錄像的一張截圖,畫面中的人,可不是危承煒嗎?
危承煒是真的后悔,自己栽在了監控錄像上面,雖然昨晚那個城中村里面沒有監控攝像頭,但是村外面進村的路上還是有的啊,危承煒情急之下又忘了這茬,火急火燎的,連面具都沒戴上。
恐怕警方已經知道了第七名受害者的事情,查看了進村的監控錄像后,把自己當成了嫌疑人了。
“我真的沒有做這些事情,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危承煒趕緊辯解。
“你有沒有做這些事情,你要相信我們會查清楚的,現在我需要你和我們走一趟,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陸路錄看出來危承煒并不是很想和他們走的樣子,面對這樣的嫌疑人,他的氣勢已經起來了。
這種狡辯的嫌疑人他見得夠多了,他相信只要把危承煒帶到里面去,一定會有辦法查清楚真相的。
“我真是……”
危承煒現在是欲哭無淚,跑?是不可能跑的。就算自己一身的魔法能量,但他不能對普通人下手,更不能傷害普通人類,就算自己能跑,難道他要一輩子都躲避通緝,被人追捕嗎?
“我再重申一遍,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如果你拒不配合或者有想要逃走的僥幸心理,我們有權對你采取強制措施。”
看著一臉沮喪卻不給回應的危承煒,陸路錄也再次將自己的言辭提升了一個等級。
“我和你們走。”
危承煒看了看陸路錄,再看了看將自己團團圍住的警方調查人員,也只能先和他們回局里去了,反抗他是不能做的。
陸路錄拉過危承煒,另一名警官則是扯住了危承煒的另一只手臂,兩個人就這樣,相當于是押送著,把危承煒帶進了警車。
危承煒打死都想不到,自己這輩子竟然會被當成嫌疑人坐上警車,平時他可都是遵紀守法。
如此大量的警車,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周圍的街坊鄰居都站在周圍,踮起腳尖想要看清楚是誰被抓了,甚至馬路對面的學校里,也涌出來許多學生,想要一睹危承煒的“芳容”。
“不許拍照和錄像!”
陸路錄對著周邊的圍觀群眾喊了一聲,趕緊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罩在了危承煒的頭上。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危承煒也只是個嫌疑人,他的隱私也是不允許任何人侵犯的,擋住危承煒的臉,是陸路錄對他的一種保護。
“唉……”
看著眼前的一片漆黑,危承煒沉重地嘆了口氣,昨天自己趕過去救人沒救著,本來就很沮喪,現在自己反倒是被當成了嫌疑人,他的心情就像是吃了好幾坨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