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承煒提前來到了戰斗部,和段震天一起來到了之前關押他的地方,一路上段震天就沒給過他什么好臉色,估計段晨瑜心情也不怎么好吧。
稍微看了看這個房間,房間內就只有一張床,一個電視機,墻壁上掛著一個透明的窗戶,窗戶的那一頭就是讓審問的人待著的地方,待會兒危承煒決定使用幻境技能,制造出一個特別恐怖的景象,嚇一嚇黃文烈,他就不信黃文烈能不把真相給說出來。
陳柳書、段震天、段晨瑜、危承煒四個人現在都相聚在一起,氣氛十分尷尬。
段晨瑜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哭了一頓狠的,而段震天則是坐在一旁臉色陰陰的,唯一一個置身事外的陳柳書反倒是兩頭不好做人,想說點什么活躍一下氣氛,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然而他們沒等到呂爾砂帶著黃文烈過來,呂爾砂的電話就打到了段震天的手機上了。
“隊長,危承煒在不在你旁邊?”呂爾砂的話音聽起來十分急促。
危承煒接過電話,打開了免提,問道:“我要你帶過來的人呢?”
“別提了,你要我找的這個黃文烈,我看著他被人強行綁上了一臺車。”呂爾砂說道,“現在我打了個車慢慢地跟在后面,準備看看什么情況。”
“什么?”危承煒眉頭一皺,和段震天,陳柳書互相看了一眼,“被誰綁架的你知道嗎?”
“我遠遠的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隊長的手機上,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看得清。”
危承煒征得了段震天的允許后,找到了呂爾砂發過來的照片,只見何浩拽著黃文烈,恐怕就是何浩干的事。
但是透過車窗,還能看到另外一個身影,臉看不太清楚,但看起來坐在車里的那個人才是指使者。
“隊長,我的識別手環開了定位,你們看看情況趕緊過來吧,我沒有裝甲,萬一那邊還有其他人,我一個人怕是沒法對付。”呂爾砂隔空對著段震天喊道。
段震天拿過手機,說道:“知道了,在摸清楚情況之前你別輕舉妄動,我們馬上就增援過去。”
電話被掛斷,四人互相看了看,段震天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手環,遞給危承煒。
“這是我們這里的定位識別手環。”
段震天說著,從口袋中又拿出了一個手機樣的東西,交給了危承煒,“這是定位信號接收器,你把他帶上,看著呂爾砂的識別信號,就能找到他的位置,我們稍后就到。”
“謝謝。”
危承煒把手環戴在左手手腕上,對段震天說道,他正愁自己先一步出發要怎么樣才能知道呂爾砂的位置,段震天就主動送上了定位系統。
“小陳,就麻煩你帶我侄女先去休息一下了。”段震天又轉向陳柳書。
陳柳書點了點頭:“你放心吧,但是待會兒我也得過去,如果這個事情和學生失蹤的案件有關的話,那我得知道點消息,好向上面反饋,學生失蹤案和我們單位有沒有什么關系。”
段震天轉身看了看段晨瑜,隨后對著對講機說了一聲:“一隊集合,準備行動。”
危承煒先行出發,面具戴上,輕輕一躍便飛向了空中,一溜煙兒就不見身影,段震天則是去集合地點準備清點人數了,而陳柳書帶著段晨瑜離開了這間關押過危承煒的審訊室。
車上,黃文烈渾身發抖,看著正在開車的何浩,以及坐在自己身邊的這位中年人,心中甚是害怕。
“你們要我辦的事情我都照辦了,為什么還要抓我?”
黃文烈顫顫巍巍地問道。
坐在他身邊的這個中年人,是一個陌生的面孔,黃文烈知道,對方很可能是一個很龐大的組織,每次來和他對接的人,都不一樣。
他受這個組織所托,經常拍一點東西提供給他們,他一開始并不知道這個組織要這些照片有什么用,但學生失蹤案之后,通過警方披露出的一些郵件之類的線索,他明白了這個組織背后的目的。
郵件中所有的照片都是他提供的,他沒有想到這個組織竟然拿著這些照片去威脅當事人,并且把他們給綁架了。
這是犯罪,黃文烈深知這一點,他想脫身,但卻沒辦法,他自己手上也有把柄在這個組織身上,他也只能采用無聲的抗議,最近提供給這個組織的照片,要么都十分模糊,要么就根本沒有重點。
車子載著他,來到了一個廢舊的工廠,這里是一個老工業園,因為環境治理,這里所有的廠房都陸陸續續地搬離了,現在還沒來得及拆除。
“您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到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三個人下車來到工廠后,何浩突然開始乞求,看樣子他也是被強迫來給他們開車的。
畢竟黃文烈之前和這些人接觸的時候,并沒有見到過何浩。
“你話太多了,事情搞完了我自然會讓你走的。”中年人瞥了眼何浩,一個手刀打在何浩的脖子上,何浩應聲而倒。
“這……”
黃文烈腳一軟,差點坐在了地上。
“你別緊張,你可以叫我康,今天把你帶到這里來,主要是想問問你,最近提供給我的照片,怎么一張能用的都沒有?”中年人自稱為“康”,看著黃文烈發問。
“這個……你也知道,最近警方通報了一部分郵件,風聲有點緊,我拍照片的樣子也被公開了,所以最近學校里面的人警惕心都強了不少,我也不太好干。”
黃文烈的眼神飄忽,其實學校里面根本沒人知道是他拍的照片。
“是嗎?”康顯然不相信黃文烈的說辭,“我看你給那個房間里面拍的照片倒是挺清晰啊,手倒是一點都沒抖,給我的照片就糊成一片,你到底是找不到好機會拍呢?還是根本不想給我辦事兒了?”
康笑著,盯著黃文烈。
“不是不是,那張照片,本來就是預定好要拍的,照片里面那個女的和我們串通好的,這種照片我是不會失手的,但是在學校里,我只要一拿出手機準備拍照,就有人盯著我看,現在我連之前偽裝的衣服都沒辦法穿出來了。”黃文烈趕緊解釋道。
躲在工廠門口偷聽的呂爾砂眉頭一皺,黃文烈和這個康嘴里說的照片,怎么這么像自己看到的女朋友和危承煒的照片呢?危承煒本身就說黃文烈就是那張照片的拍攝者,難道那張照片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