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烈和何浩并沒受什么傷,送到醫院后沒多久,就蘇醒了過來,呂爾砂趕緊走進了病房,他心中有很多事情想要搞清楚。
“那天晚上的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黃文烈,呂爾砂開口問道。雖然康內交代他的是問出學生失蹤的情況,但他心里面這個梗卻始終過不去。
“什……什么照片?”黃文烈仍然心驚膽戰,看著眼前的呂爾砂,有些怯懦。
“就是這張!”呂爾砂趕緊拿出手機,翻出了危承煒和胡思夢的照片,放在了黃文烈的眼前,對他說道,“剛才我聽到你說,這張照片是你拍的,你今天必須解釋清楚。”
黃文烈看了看手機屏幕,又看了看呂爾砂,呂爾砂一身肌肉,又高又壯,如果自己想要糊弄過去,恐怕沒什么好果子吃。
“唉……”黃文烈嘆了口氣,決定對呂爾砂說出真相。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黃文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呂爾砂,富瑞和胡思夢勾結,想要誣陷危承煒的事情,呂爾砂現在可算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呂爾砂內心也十分錯愕,如果今天不是跟蹤黃文烈,自己恐怕還被蒙在鼓里,今天上午,自己差點就和危承煒動起手來了!
看危承煒和康內、陳柳書、段震天他們的關系,不是一般的熟,能和自己的上級保持著如此融洽的關系,危承煒恐怕也不是一個壞人。
作為一個勵志懲惡揚善的人來說,呂爾砂心中十分驚慌,自己竟然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差點犯下大錯。
看了看黃文烈,呂爾砂點了點頭,至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畏懼,方才說的一番話,也不像是假話。
“那剛才綁架你的人,還有你們說拍照片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最近的學生失蹤案有關?”呂爾砂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去,才開始辦正事兒。
黃文烈一聽這話,心跳驟然加速,驚慌失措地看向了四周,全身都有些發抖。
“我建議你說實話,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藏著掖著嗎?”呂爾砂盯著黃文烈說道。
黃文烈此刻顯然十分害怕,但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呂爾砂不清楚。
“不是,你不知道,對方人很多,看起來是一個組織,每次和我接觸的人都不同,至今已經換了七八個人了,我……我害怕我說出實話來,他們會報復我。”黃文烈用細微的聲音說道,因為害怕,牙齒都開始打顫。
“你不用怕,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們會妥善安置你的。”呂爾砂心中倒是不屑,不管對方是誰,難道還有超自然力量防衛部解決不了的事情嗎?
別看超自然力量防衛部在三水市總部的人不多,但留在這里的戰斗隊員,都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再說這里是總部,各種技術都在總部這兒保存著,呂爾砂就不信有誰是對付不了的。
黃文烈卻仍然沒開口,而是怯生生地看了看何浩。
何浩今天是給對方開車的司機,雖然之前在廠房那邊,看起來何浩是被強迫的,但他是不是在演戲,黃文烈心里也沒底。
呂爾砂注意到黃文烈的眼神,隨了個電話給這家醫院的院長,要求安排何浩住進另外一間病房。
這家醫院的院長原先是戰斗部的隨隊醫生,但在一次戰斗中受重傷失去了一條腿,沒辦法再繼續為超自然力量防衛部做事了,所以康內托了點關系,安排他做了這家醫院的院長,算來算去,這個院長也算是自己人。
等待了沒一會兒,幾個護士走了進來,熟練地把何浩的病床給推了出去,房間里就只剩下黃文烈和呂爾砂兩個人了。
呂爾砂拉上窗簾,隨后又把病房的門給關上了,然后坐在了黃文烈的病床邊,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黃文烈看起來仍然有些害怕,但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也帶給了他不少安全感。
“我說……我說……”黃文烈舔了舔嘴唇,“事情這樣的,最早我只是有一點攝影的小愛好,走在路上有什么拍攝的想法就先拿手機給記錄下來,我從到學校開始讀書就一直這樣,直到上個月初的時候,一個陌生人找到了我。”
呂爾砂點了點頭,看了看手機的錄音功能,確保黃文烈的話被記錄在他手機中。
當然,這個錄音是黃文烈允許的。
“這個陌生人找我,不由分說地把我給打了一頓,我當時害怕極了,沒想到他竟然停下手來沒有繼續打我,而是說要我幫他拍照。”黃文烈繼續說道,“我一心想,拍照好啊,拍照是我的愛好,就答應他了,只是后面他……他把我全身衣服給扒光了,給我拍了一些照片,說這是把柄,如果我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他就會把我的照片給發到網上。”
說到這里,黃文烈十分羞恥,臉上竟然浮現了兩朵紅云,但呂爾砂才不會在乎他這些,而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那個人告訴我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拍哪些照片,我就按照他說的做了,到了地方之后才知道,那個人要我拍的,是學校的學生一些頭盔女廁所……之類的事情。”
“這些事情本來就令人十分不齒,我原以為找我的人是要這些照片去警告他們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還以為他是好人,所以拍得很起勁,照片也都如數交給他了……”
黃文烈吞了吞口水。
“沒想到后來,我在新聞上看到失蹤學生的事情,才發現失蹤的這些學生,都是我拍了照片的那些人,當時心里很慌,就趕緊聯系了那個人,想讓他講清楚,但他非但不講理,還威脅我,我雖然有把柄在他們手上,但這種傷害同學的事情我做不出來,就故意不好好拍,最近幾次交給他們的照片都是模糊不清的,所以就有了今天這件事情。”
黃文烈話說完了,但思索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給他提供照片的,真的只是被騙了,也是被逼的。”
呂爾砂點了點頭,關掉了手機錄音,對黃文烈說道:“事情我大概知道了,你的話十分重要,我需要你從現在開始一直待在這個病房,我會安排別人過來問你的。”
如果黃文烈的話屬實,至少這個威脅他的人,和一直和他見面的人們,將會被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