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康內都沒想到,趙合瑞竟然這么爽快地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他本來還以為今天又得跟上次一樣威脅一下呢。
不過案子拿過來之后,程序上才是麻煩事,不僅自己要趕緊和安全部匯報,要他們去協調案件移交的事情,還得和趙合瑞他們走明面上的案件材料移交,到時候清點、簽字都是一大堆的麻煩事兒。
其實他們超自然力量防衛部,早就知道了兇手是誰了,卻不能這么輕易就結案,他后悔就后悔在上次沒能早點到廢舊廠房,親眼見證危承煒的戰斗,用戰斗記錄儀給拍下來,要不然這證據可就充分了。
而危承煒則是在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才收到呂爾砂的道歉短信,上面講了黃文烈說出來的事情,并向他鄭重地道了歉。
危承煒笑了笑,沒想到呂爾砂這人竟然還挺不錯的,之前知道他是胡思夢現在的男朋友,倒是心中還有些芥蒂。
不過現在想想,胡思夢和富瑞這個事情,呂爾砂恐怕還不知道呢吧,畢竟呂爾砂都沒提過這個事情,一想到這哥們兒頭上有道光,危承煒的心中就有些恐慌。
這件事情,還得找個好辦法讓他知道才行。
看了看呂爾砂發過來短信的后半段兒,危承煒的眉頭逐漸緊鎖,呂爾砂把黃文烈給綁架犯拍照這件事情,也寫在了短信里。
呂爾砂只是覺得,既然危承煒和康內他們關系不錯,應當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危承煒想了想,給呂爾砂去了個電話。
“黃文烈現在在哪?”電話接通之后,危承煒趕緊問。
“現在還在醫院呢?怎么了?”呂爾砂有些不解,但也只能回答。
“能安排我去見一見他嗎?”
危承煒說道,“關于學生失蹤的案子,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他。”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得我們隊長給在醫院守衛的人去個信兒,你才能進去,他的病房號我待會兒會發給你的。”呂爾砂倒是沒說什么。
“好的,我自己聯系段震天就行了,謝謝!”危承煒說著,掛掉了電話。
他只是隱約知道黃文烈和學生失蹤的案子有點關系,沒想到給兇手拍照的竟然就是黃文烈本人?
拿起外套,也不管自己手中的功課,危承煒轉頭對該婭說道:“我們出去了。”
該婭并沒說什么,直接進入危承煒的意識之中,危承煒把房間的燈給關掉,離開了家。
現在的他,心中有三個疑惑,第一個是黃文烈為什么會和卡卡兒搭上線,第二則是黃文烈知道卡卡兒多少事情,第三則是黃文烈知不知道卡卡兒出現的地點。
這些事情,他得好好問問黃文烈才行。
給段震天去了個電話,段震天讓他到了醫院之后在門口先等一會兒他,隨后再一起上去,守衛黃文烈的士兵不見到段震天本人,恐怕是不會放行的。
寒風可勁兒地吹著,危承煒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剛才出來得急,身上穿著一件薄線衫就套著外套出來了,忘了換成厚毛衣,站在這冷風中,屬實有些冷。
但很快,從內心便涌出了一股暖流,給危承煒冰冷的身體帶來了一絲溫暖,至少不需要像之前那樣瑟瑟發抖了。
危承煒知道,該婭看到自己挨凍的樣子,正在用能量給自己維持體溫。
“謝謝你。”危承煒心中說道,這會兒他可好受多了。
該婭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不久后,段震天趕到了醫院樓下,和危承煒會和了,兩人一起走向了黃文烈的病房。
但是兩個人剛來到黃文烈他病房所在的樓層,就暗道不好。
按道理來說,黃文烈病房門口應該會有兩名戰斗部隊員進行守衛,而現在哪里能看到半個守衛的影子?
黃文烈病房門緊閉,危承煒和段震天趕緊來到房門口,打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內,窗戶大開,冷風從窗子灌進來,吹得窗簾上下翻飛,空調開著二十八度的溫度,“嗚嗚”地運轉著,病床上,哪還有黃文烈的影子,病床下倒是有兩個人影。
只是,血跡斑駁,段震天甚至不用去確認,都知道,安排在這里的守衛,估計已經遇害了。
危承煒倒是蹲下了身,看了看病床底下,兩個人的身上,都是傷痕。
有些殘忍,危承煒不想再看下去了,準備起身。
“等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點微弱的生命體征,現在搶救一下,或許還來得及!”
該婭突然對危承煒說道。
“你確定?!”
危承煒十分驚訝。
“確定,我感知出來的,他們還有新陳代謝的能量存在,說明還有一線生機。”
人活著,其實就是一種能量交換,不管是呼吸,還是新陳代謝,都存在大量的能量,只不過這些能量是十分常見的,并不能造成任何效果或者損傷。
在超自然力量防衛部監測科那邊,將人類的能量劃歸到了正常能量的范圍,說明了普通人類存在能量的無害性。
“段震天!快叫醫生來搶救!”
危承煒也顧不上那么多了,趕緊對段震天喊道。
段震天本悲痛欲絕,姚近榮的犧牲已經讓他白白損失了一個兄弟,沒想到今天又要再損失兩個,作為隊長,他萬分不舍。
聽到危承煒的話,他心中一驚,問道:“他們沒事嗎?!”
“現在搶救還有一線生機,要是再晚點就說不定了!”危承煒給段震天說道,個中理由他也不清楚,干脆不和段震天說比較好。
段震天擦了擦幾乎就要流下來的眼淚,奪門而出,直奔醫生辦公室,既然還有一線生機,那不管付出多少代價,今晚都要保住這兩個兄弟的命!
可這里并不是急診科或者普外科,這里的醫生也束手無策,只能打電話要急診科的醫生來搶救了。
急診科離這棟住院樓,用跑的,也得要十分鐘!
段震天站在病房門口緊張得直哆嗦,危承煒也蹲在病床旁邊,讓該婭不停地感知這兩個隊員的生命跡象,生怕這兩個隊員在醫生來之前就徹底沒了。
危承煒不是醫生,也不懂搶救的時候需要做些什么,怕自己出錯耽擱了兩個隊員的姓名,干脆沒挪動這兩個隊員,一直蹲著,兩只腿早就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