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掠過,卻撞在危承煒早已準備好的護盾上,護盾泛著綠色光芒,彰顯著它的堅固,另黑影大吃一驚。
危承煒手上也沒停下動作,一柄早已捏在手中的能量劍向黑影的肩膀刺去,手上速度極快,黑影也沒反應過來,能量劍直直地刺進肩胛骨,些許血液濺出,黑影咬緊牙關,忍痛一腳踹在危承煒的護盾上,借助反沖力拉開了和危承煒的身位。
黑影落在不遠處的房頂上,能量劍泛出的藍光照亮了他周圍一部分,危承煒也看清楚了他的面容,一張慘白的臉放在自己面前,就連危承煒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這張臉是受傷后變得如此慘白,還是一貫如此。
另一個黑影刺客卻躍上房頂,護在手上的黑影身前,危承煒眉頭一皺,四下看了看,原來不知不覺自己身邊竟然出現了十來個黑影。
“我們無冤無仇,還請放我們一條生路。”
為首的黑影卻開口說道。
“無冤無仇?”危承煒微微一笑,“無冤無仇卻刺傷我的同伴,恐怕這其中還有些緣由吧。”
為首的黑影此刻無言,他并不知道危承煒同伴被刺傷的事情,不禁看了看此前被危承煒刺傷的黑影,問道:“萊德兒,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萊德兒,也就是刺傷調查隊成員,后又被危承煒刺傷的那個黑影說道:“他們之前協助禁軍抓捕了奇比,我看他們根本就是禁軍一伙兒的。”
聞言,危承煒眉頭微皺,看來這個叫萊德兒的人是給白天呂曉軍抓住的那個小個子報仇的,沒想到那個小個子背后竟然有個組織。
“是這樣嗎?”
為首的黑影看向了危承煒,意圖求證這件事情。
“我親眼所見,絕對錯不了,當時他就在其中,說自己是來自哈格泰克的游客。”萊德兒卻率先開口。
萊德兒沒有半點假話,可他又怎么知道危承煒白天說的話沒有一句真的呢?
為首的黑影看危承煒保持沉默,權當危承煒已經默認,默默地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不僅是他,危承煒周圍的黑影也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有西洋劍,也有刀。
“看來你們是要打一場咯?”
危承煒活動活動自己的身體,三柄能量劍握在右手。
按照之前奇比和萊德兒的實力水平來看,這些黑影倒不是很厲害,危承煒有把握把他們全都干掉。
但更關鍵的是他得留下活口,這些黑影看起來是有組織的,如果能順藤摸瓜挖出背后存在的組織,對整個幻境宏偉都的了解也能夠進一步加深,這才是他來到這個幻境中的目的。
可傷人有何其容易?經過和卡卡兒的決戰之后,危承煒仔細思索了這兩年發生在他身邊的事情,方才明白殺人不過頭點地,黃濤年轉瞬之間就被卡卡兒吸干了精力,富瑞差點就在轉瞬之間丟了小命,呂爾砂也在轉瞬之間頭顱洞開,卡卡兒雖然在自己手上掙扎了一段時間,可最終也逃不了被能量鎖鏈弄得魂飛魄散。
傷人卻沒那么簡單,放危承煒身上,縱使何浩拉著一堆人給自己潑臟水,對自己的心理造成傷害,那也付出了不少功夫,也是危承煒心理承受能力極其強大沒有走上歧途,放一般人身上估計早做出點反社會反人類的事情,把何浩他們給殺掉了。
心理上不容易,身體上也不容易,人的身體何其脆弱?想要把這些人全都留下活口,危承煒下手還得小心翼翼地避開要害,要不然危承煒早就能量光波對他們實行人道主義毀滅了。
危承煒搖了搖頭,一不留神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現在面對十來個人圍攻,自己可得認真點。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不遠處卻傳來了行軍列陣的聲音,數十名士兵穿著盔甲跑起來的聲音不可謂不大,把房頂上的幾個人都給驚擾了。
“看來你確實和禁軍有什么勾當,不然他們也不會這么快就找到這里。”為首的黑影聽到禁軍到來的聲音,卻將手中的刀重新收回了掛在腰間的刀鞘中。
危承煒翻了翻白眼:“我們只是游客,你們要是這么想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哼!”為首的黑影冷哼一聲,扶起受傷的萊德兒,對危承煒說道:“山水有相逢,我們總有一天會再見的。”
說完,他便帶著萊德兒消失在黑夜之中,速度倒是不快,危承煒身邊的黑影也都趁著夜色撤離,原本還算熱鬧的房頂突然只剩下危承煒一個人。
禁軍行進的聲音越來越大,危承煒看了看隨著禁軍前進的火光,也趁著夜色的掩護,返回接待處去了。
眼下他們才剛來這個世界一天不到,有些事情能隱藏還是得隱藏,危承煒也不想這些禁軍這么快就發現他們的實力和目的。
回到接待處,危承煒才明白,原來是接待處的主管聽到后院一陣喧囂,起夜過來查看情況,發現這群來自哈格泰克的游客有人遇刺,趕緊報了禁軍知曉,禁軍這才順著段震天指的方向,一路追了過來。
從院墻上跳下來,危承煒看了看受傷隊員的情況,雖然他受傷不輕,好在性命無憂,只是得臥床休息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行走的能力了。
“你追查到什么東西了嗎?”
看到危承煒回來,康內趕緊發問,他知道危承煒之前肯定是有什么線索,追查出去了。
“刺傷咱們隊員的人,背后恐怕是個組織,今晚我就見到了十來個。”危承煒如實匯報,在這個幻境中,只有自己人能夠信任。
“我總感覺很邪門。”康內說道,“雖然說這里看起來科技不如咱們發達,但作為一個大國的首都,總不至于夜晚一個照明用的燈籠都沒有吧?”
危承煒點了點頭,這確實不太正常,就算在巨龍國歷史上各朝各代,夜晚家家戶戶門口也會掛上照明用的燈籠,給夜晚行走的人照亮前路,可這里也太黑了,只有他們后院這邊還有一些光亮,剛才追出去的時候,整個幻境宏偉都都是一片黑暗。
“對了。”
危承煒突然想到了什么,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交給康內說道,“我追出去的時候刺傷了他們一個人,衣服上沾了點血液,你們可以拿去化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