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停下來!”
看著朝自己沖過來的人潮,危承煒逼不得已,將能量灌注到自己的聲音中,對人潮喊了一句。
帶著能量的聲音產生了一種強大的威壓,帶動著空氣劇烈流動,形成強大的風吹向了朝危承煒沖過來的人們,他們的耳膜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如果危承煒灌注的能量再龐大一些,在場的所有人恐怕都要因為耳膜破裂而變成聾子。
威壓讓他們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腳步,危承煒展現出的實力著實將他們給嚇住了。
稍稍平復一下心情,危承煒繼續說道,只是這一次在聲音中帶著的能量少了許多。
“什么懲戒,什么助紂為虐,全部都是你們發泄心中野性的借口,作為最容易被煽動的群體,或許有些人是真的相信了那些魔法師的鬼話,但我敢肯定,大部分人都只是為了滿足自己心中的權力欲望,滿足自己的破壞欲望。不管怎么說,人類的野性總歸會潛藏在心中,等待著徹底爆發的機會,而現在你們覺得正是這個時候。”
“你們有執法權嗎?你們憑什么對別人進行懲罰?就因為你們自認為代表了正義的一方……不對,難道就因為你們自認為代表了未來?未來是什么樣子的,這種東西鬼會知道,但我知道至少在現在,在不遠的未來,這個世界還是普通人的世界,就憑著不到總人口1的魔法師,就想顛覆人類在這個世界上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秩序,建議你們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看看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眾人面面相覷,危承煒帶著威壓的聲音確實把他們給唬住了,但危承煒在說什么,卻并沒有人能夠聽得進去。
大部分人都是主觀的,甚至是沒辦法聽進其他人的意見的,就連禿鷲國引以為傲的所謂自由,也在過去的時間里被無數次證明完全虛偽,他們只會覺得,自己認定的就是對的,而其他人只要持與他們不同的意見,那就是異類,就是錯誤的,就應該被鏟除。
這一點,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在幾千年的文明史中,已經被證明過無數次。
危承煒也并不寄希望于自己三言兩語就能夠喚醒他們,只是他心中憋著一股火氣,他也需要發泄出來。
“不管你們會怎么想,但是如果你們想對我出手,那還是掂量掂量自己吧,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生,老老實實讀書,好好給自己謀個發展前途去吧,別在我面前瞎嚷嚷裝腔作勢。”
危承煒的眼中閃過一絲藍光,雖然并不是能量爆發的前兆,但也讓大多數人看到了,危承煒本身,即是一個魔法師的事實。
一味的隱藏身份,只會讓自己變成人見人欺的可憐蟲,有的時候還是要適當地展現一下實力才行。
只是迫于規則的存在,危承煒沒辦法展現更多。
“如果你們愣是想和我打一架,那就等你們能夠抓到我再說吧。”
藍色法陣轉動,危承煒利用迅捷技能突然出現在了他們身后,而后又開口說話,用聲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危承煒在眼前突然消失,讓他們忽然變得有些迷茫,但危承煒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所有人在一瞬間都轉身看了過去。
“別看我這樣子,逃跑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說完就跑,危承煒強化下的身體素質讓他一瞬間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危承煒也不管他們是什么反應,至少自己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跑到呂曉軍的車邊上,危承煒一拉車門坐了進去,而遠處,剛才圍堵危承煒的人們已經追了出來,揮舞著手中的棍棒,大聲地喊叫著。
他們原以為危承煒有多強,卻沒想到危承煒原來只是逃跑的速度很快而已,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大呼上當。
但那只是危承煒不想,也不能攻擊他們而已。
“你也碰上了這種事情?”
呂曉軍開著車迅速離開,笑著問道。
“也?你也碰上了?”危承煒皺了皺眉頭。
“是的,說實話我們獵魔人組織的基地也被人發現了,時不時有人來打架,好在我們現在的基地位置太偏了,愿意跑那么遠去找我們麻煩的人很少。”
獵魔人組織原來的基地自從被康內他們查封了之后,就搬到了最西邊接近三水市邊界的野山里去了,別說其他人愿不愿意去,就算是危承煒,到了那塊地方都很難找到他們的基地入口在哪里。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讓手下的人把家人都接到基地里面來住了,至少保證了他們家人的安全。”呂曉軍聽起來有些無奈。
論打架,他和他手下的人可不怕這些不會魔法的普通人,但他手下那些獵魔人的家人現在處境都比較危險,好在現在基地的地方夠大,呂曉軍干脆就讓手下人把家人孩子都接過來了,萬一發生什么事情,大家也都好有些照應。
“難道這不是針對我一個人的行為?”危承煒問道。
呂曉軍搖了搖頭:“這是這段時間在網上發起的懲戒行動,凡是和超自然力量防衛部有關系的人,都在懲戒名單上,你在,我也在,還有很多人都在,現在恐怕已經有一部分人遭殃了,但也不知道最初發起這個行動的人是誰,位置在哪,這一次針對我們的行動,保密工作做得太專業了,背后肯定是有組織的。”
危承煒心中一涼,如果和超自然力量防衛部有關系的人都在懲戒名單上,那段晨瑜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段晨瑜的電話,但電話雖然被接通,段晨瑜卻沒有應答。
電話那邊只傳來了嘈雜的叫罵聲,和聽筒與衣服劇烈的摩擦聲,恐怕是段晨瑜接通了電話,但疲于逃命,沒辦法和危承煒說話,只能用這種方式,提醒危承煒現在的狀況了!
“我去一趟學校,你在西城區的中心購物中心等我,我辦完了事兒去那里找你會和!”
說完,危承煒便戴上了面具,從車窗中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