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年捂著被危承煒擊中的胸口,勉強用另一只手臂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用著相當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危承煒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為什么我擁有了天神之力還沒辦法將你給打敗?!”
“天神之力?!”
危承煒有些疑惑,穆修年口中的天神之力到底是什么力量,在他的認知中,被稱為天神的種群,似乎只有第二代人類初期的天神族才對,在天神時代結束之后,天神族集體從地球上消失了,根本就生死不明。
難道穆修年所說的天神之力是來自于失蹤已久的天神族?危承煒皺了皺眉頭,如果這一切背后是天神族在作妖,那可就十分棘手了,之前和利維吉戰斗的時候,僅僅是天神族的一個遺留物魂印牢籠就能夠將該婭給困住,天神族的實力可不是現在的危承煒能夠想象的。
“你說的這個天神到底是什么?”
帶著疑惑,危承煒問道。
“放肆,天神的尊容哪是你能夠過問的?!”穆修年突然變得憤怒起來,憤怒的情緒卻讓他又咳出了一口血,斷斷續續地說道,“如果……天神……天神降臨……你們所有人……都……都得死!”
和銘鳶對視了一眼,危承煒問道:“你知道他說的這個天神是什么嗎?”
銘鳶搖了搖頭,她甚至也是第一次見到穆修年的樣子,更不可能知道穆修年所說的天神為何物。
搖了搖頭,危承煒走到了穆修年身邊:“不管你說的這個天神是什么東西,現在你落敗于我是事實,你所計劃的那些事情也都全部落空,到了這個份上,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接受審判吧。”
看見穆修年連自己三拳都扛不住,危承煒也失去了狠狠地教訓他一頓的興趣,事情早點結束,自己也能夠早點休息。
靈魂鎖鏈伸出,危承煒想要捆住穆修年,卻用眼睛的余光瞟到,穆修年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一股漆黑的能量從他體內爆發,危承煒躲閃不及,被漆黑的能量包裹在其中,能量中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銘鳶驚呼“小心”,卻還是晚了一步,危承煒早已被漆黑的能量給包裹住,聽著能量中的爆炸聲,銘鳶的心懸到了嗓子眼,如此規模和頻率的爆炸,危承煒怕是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哈哈哈哈哈,天神之力的炸彈,可不是這么好受的!”穆修年大笑道,“誰讓你輕視了我的天神之力!”
但隨著一聲吼聲,漆黑的能量頃刻間便在穆修年的視線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翠綠色的護盾擋在危承煒的身邊,吸收了第一波爆炸的傷害,而危承煒則是緊接著用了凈蝕技能,將污穢不堪的惡魔之力給瞬間驅散!
危承煒的臉色挺難看的:“原來你所說的天神之力就是來自于惡魔,沒想到你是和惡魔來了一場交易。”
穆修年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炸彈被驅散,早已目瞪口呆,張著嘴巴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這就沒法原諒你了!”
危承煒說著,下一秒已經出現在了穆修年的面前,一腳踩下,將穆修年的頭狠狠地踩進了地面。
所有和惡魔有關的東西,都是危承煒要消滅的,穆修年如果不在危承煒面前使用惡魔之力,他也不會被踩到地底下,可惜沒有如果,現在的他腦子受到了嚴重的沖擊,雖然危承煒留了他一條命,但大腦受到重擊,受嚴重的傷還是免不了的。
危承煒早該想到穆修年的天神之力就是惡魔之力,畢竟沒有惡魔在背后支撐,又怎么可能會有明軒堂那么多魔法師的快速惡魔化?忽略了這一點,是他的錯誤。
但好歹,穆修年徹底喪失了戰斗能力,就算因為大腦受創逃脫了法律的嚴懲,剩下的生命力估計也只剩下三歲小孩的智商了。
靈魂鎖鏈將穆修年束縛住,以穆修年的實力是不可能掙脫靈魂鎖鏈的,將信息發給康內,危承煒只等一切的結束。
銘鳶看了看穆修年,緩緩地舉起了右手,聚集著能量,想要朝著穆修年原本就慘不忍睹的腦袋補上一發空氣炮。
父母被囚禁,自己無數次在夜里從噩夢中驚醒,因為這個穆修年,銘鳶吃了太多的苦頭了,每天都活在恐懼中,生怕自己哪一天就被穆修年給玷污了,生怕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生怕自己這一生,在最好的年紀就結束了。
現在大敵已經失去了戰斗能力,殺了他,是銘鳶對自己最好的安慰。
“算了吧。”
危承煒卻出言阻止了她,“他都這個樣子了,就留他一條狗命吧。”
“可是……”銘鳶看了看危承煒,“我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
“我讓你算了,不是因為同情他現在的情況。”危承煒走到銘鳶身邊,拉住了她的右手臂,“只是按照現在的法律,你殺了他,你也要負法律責任,想想孟嘉盛,想想你即將被就出來的父母,你忍心讓他們以后只能隔著一塊玻璃見到你嗎?”
危承煒說的不錯,銘鳶的立場不明,如果她殺了穆修年,將不會和已經站在超自然力量防衛部這邊的危承煒和呂曉軍一樣,擁有執法的權力,而會被當成正常的故意殺人案件而接受審判,這種身份上的差別,將導致不同的結局。
危承煒不想看到銘鳶因為仇恨而進監獄,畢竟還是個二十歲的少女,以后的人生還有太多太多精彩的事情值得去享受。
“更何況,等著他遭到報應的人還有很多,除了你之外,應該還有很多人希望看到他悲慘的結局,讓你在這里把他給殺了,這樣豈不是很自私?”危承煒繼續說道,“到時候就應該在電視上直播對他的審判,讓所有人都拍手稱快才對。”
銘鳶的能量已經逐漸減弱,之前聚集起的能量都散去,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又一次投身到危承煒的懷抱中,放聲大哭了起來。
危承煒這一次卻沒有感到驚詫,而是像個木頭樁子一樣站著,任由銘鳶在自己懷里痛苦。現在的銘鳶需要一場痛苦,危承煒就算再不識時務,也不會在此刻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