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驚叫一聲,危承煒突然醒來。
周圍一片黃花,微風吹拂著危承煒的面頰,帶著絲絲的花香,沁入危承煒心脾。身上一點傷痛都沒有,危承煒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完好無損,一點傷痕都沒有。
但下半截手臂的皮膚如新生般光滑,上半截手臂則是飽經風霜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危承煒確信自己之前和李楓宣身處于一個山洞之中,在經歷了漫長的游戲過程后,熟睡的李楓宣將自己的手臂給炸斷了——至少是炸斷了一條手臂。
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危承煒也沒有絲毫的記憶,只記得在最后,漫天的能量包裹著自己,而再有意識,已經是在這片花海中醒來了。
閉上雙眼,危承煒進入了意識之海,開啟了空間魔法結晶的自動記錄功能,通過記錄下的內容,探尋著之前在山洞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內視讓危承煒看到了自己被強大的能量包裹在其中,空間之力強制開啟,某個早就預設好的空間傳送陣將自己傳送到了這個地方,也就是空間之力能量核心所在的星球上。
“方名義,你又救我一命。”危承煒笑了笑。
在生命處于危急關頭的時候,方名義預先在空間魔法結晶中設下的強制傳送陣將危承煒傳送到了這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保住了危承煒的性命,而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里,泰坦之力的生機在不停地替危承煒療傷,甚至讓他被炸斷的手臂重生。
拿出手機想看時間,卻發現手機早已沒電,危承煒趕緊抽出破空,開啟空間傳送門,回到了地球上。
目的地設置在康內的辦公室處,康內對突然在辦公室中開啟的空間傳送門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對危承煒的突然出現倒是十分驚訝。
“你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我們找你都快找瘋了。”康內對危承煒說道。
“我消失了幾天的時間?”聽康內的語氣,自己似乎在核心之星上躺了不少十日。
“都快十天了,我們都快急死了。”康內走到危承煒的身邊,“十天前西北部的一座野山發生了魔法能量爆炸,我們的調查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只發現了你和李楓宣的能量殘留,其他什么都沒發現,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李楓宣也消失不見了?”
危承煒皺了皺眉頭,如果當時李楓宣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能量引發了一場大爆炸,而李楓宣也消失不見的話,會不會李楓宣在當時的大爆炸中灰飛煙滅了?畢竟在能量爆發之前,李楓宣顯得十分痛苦。
“是的,毫無蹤跡,也沒有發現絲毫你的痕跡。”康內說道,“我們當時都以為你們兩個經歷了一場大戰,引發了魔法能量的大范圍爆炸,兩人都在其中喪生了,現在既然你能完好無損的站在我們面前,那我們至少也可以確信李楓宣或許也還活著。”
李楓宣是否還活著危承煒可不敢確信,畢竟在那種被動爆發能量的情況下,不是所有人都有危承煒這種保命技能。
但那股突然爆發的能量,給危承煒一種很不祥的感覺,雖然能量感知起來和李楓宣平常使用的能量并無兩樣,但危承煒卻感受到了極大的危機感。
那股能量如果膨脹到最大,或許會毀滅這個世界……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康內依舊十分關心當時的情況。
危承煒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把自己追到野山之后發生的事情,給康內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聽罷,康內的眉頭也緊鎖著,對危承煒說道:“聽你的描述,如果不是精神分裂,那就是背后有一個強大的,足以操縱意識的存在。”
“我無法求證是不是精神分裂,因為和我戰斗時候的李楓宣,我和她的接觸很少,并不知道她的性格到底如何,但在山里面接觸到的李楓宣,反正是十分單純可愛的。”危承煒分析道,“包括那股引發爆炸的能量,也是她被動爆發的,她自己似乎也感到十分痛苦。”
“可惜現在她不知道在哪里,我們也無法求證。”康內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果她還活著,她肯定還會找上我,下一次我不能再使用老辦法將她困住,否則她那讓我琢磨不透的憑空消失之術,依舊會脫困逃離,同一種追蹤的辦法,我也不認為能生效兩次,下一次我必須更加謹慎才行。”危承煒沉吟道,“李楓宣失蹤十六年以來的調查案卷你有辦法要到嗎?我想看看調查中是不是有什么線索可以參考。”
“調查案卷在陸路錄那邊,尚屬他們的機密,我們調閱恐怕比較麻煩,但是陳柳書是經辦這個案子的,你可以去問問他,他對細節的記憶恐怕比案卷還要更清楚。”康內說道。
危承煒點了點頭,迅速利用空間傳送門來到了第一醫院。
天色漸晚這個時間點想都不用想,陳柳書肯定在第一醫院陪床,胡娟蘇醒的前景渺茫,并不是危承煒消失這幾天就能醒過來的。
將陳柳書從病房中喊了出來,危承煒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一定要好好回憶,任何一點細節都不要漏過。”危承煒叮囑道。
陳柳書說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十六年來我一直都在跟這個案子,我對這個案子的記憶比任何人都清楚。至于如果你要問我搜查的細節,大部分細節都是無用的細節,我們的努力沒有使案件的偵破獲得實質性的進展,多說無益。”
“那還有小部分呢?”陳柳書似乎話中有話。
“唉……”陳柳書回頭看了一眼病房中的李子木,又對危承煒說道,“其實在案件偵破的過程中,我們曾經收到了兩次目擊證詞。”
“詳細說說。”危承煒瞇了瞇眼睛。
“這兩次目擊證詞并沒有讓我們獲得更多的信息,大部分來說都是無效的證詞,你確定你要聽?”陳柳書問道。
“既然你愿意提出來,說明你心中也十分在乎,難道不是嗎?”
危承煒笑了笑,對陳柳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