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現在在哪里?能不能出來說話?!”
危承煒生怕這個聲音離去,趕緊回復道。
“終于親眼見到你了……”
聲音又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蕩過來一樣,“謝謝你陪我玩了那么久……”
“別的先不說,你現在到底身處何方?我要怎么樣才能把你自己的意識給拉回到你的身體中?”危承煒十分著急,現在時間所剩無幾,可不是他和李楓宣的靈魂敘舊的時候。
“我不能說……”李楓宣的聲音傳來,“現在我的本體身處的地方快發生能量爆炸了,我需要你想辦法把爆炸轉移……”
“爆炸?”危承煒皺起了眉頭,“為什么會發生爆炸?”
“所有都是計劃的一環,如果這次我仍然沒有成功地消滅你,那么下一次,我還會用更加強大的能量來除掉你的存在。”李楓宣說道,“這一次已經是我違背規定,用這種方式引起你的注意,告訴你面對的狀況,之后恐怕我再也不能見到你了,請你一定要阻止我……”
“什么東西?!”危承煒咬了咬牙,“不管你現在到底在哪里,經歷了什么,我都會把你帶回來,讓你和你父母團聚的!”
但危承煒沒有得到回應,聲音似乎已經消失,而危承煒也感受到一大股能量正在朝著自己這邊奔涌而來,想要將自己消滅在李楓宣的意識之海中。
“嘁!”
危承煒很不甘心,但現在他也只能離開李楓宣的身體,回到了自己體內。
失去靈魂的危承煒摔倒在了地上,而此刻意識終于回歸本體,危承煒才從地上爬起來,感知著病房中的能量,果然和在李楓宣意識之海中聽到的聲音所說一樣,能量結構現在極不穩定,爆炸恐怕在所難免。
“不管你是誰……要消滅我就沖我一個人來,何必用這么龐大的能量,將正棟樓的人都牽扯進來?!”
危承煒的眼中盡是憤怒,如果和李楓宣本體的意識說的那樣,她和她背后的人是想要消滅自己的話,那只要自己一個人承煒目標就行了,在這醫院中的人全是無辜的,沒有必要因為敵對自己,而讓無辜的人活活喪命!
危承煒不想再將其他人牽扯進來,咬著牙,強行調動著現在被壓制住的空間之力,幽藍色的能量從危承煒的右手指間發射出去,打在了病房的各個角落之中。
“異空間!現!”
隨著危承煒的一聲怒吼,先前被發射出去的空間之力連接成為了一個幽藍色的法陣,異空間瞬間形成,將整間病房包裹在其中,伴隨著空間之力的持續作用,危承煒也將雙手上抬,強行將剛才創造出來的異空間和現實世界分離開!
能量爆炸隨后而至——就在危承煒勉強將異空間與現實世界分離之時,危承煒的腳下也再次出現了一個法陣,原本匯集好的定向傳送陣發動,在爆炸的火焰和沖擊波即將觸碰到自己的時候,從異空間中憑空消失!
站在自己的星球上,危承煒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在限制器的作用之下強行大量調動空間之力,給他的空間之力帶來了重創,好在已經提前發動了定向傳送陣,回到了能量核心所在的星球,原本嚴重透支的空間之力得到了快速的補充。
距離地球太遠,危承煒在地球上設置的異空間也失去了效果,但危承煒能夠保證,能量爆炸被限制在了異空間之中,而李楓宣也不會因為被困異空間中而被爆炸波及,她自己說的,這次不成功,還會有下一次。
“呼……”
空間之力補充過后,危承煒長舒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抽出破空,回到了地球之上。
剛回到地球,危承煒就感受到限制器重新生效,原本被補充完好的空間之力又被壓縮,危承煒舔了舔嘴唇,走向了正盯著病房看的眾人。
“都解決了。”
危承煒拍了拍陳柳書的肩膀,他和趙曉嵐趕緊回頭,而銘鳶幾乎就要撲到危承煒的懷里了,迫于在場的人太多,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她怎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趙曉嵐問道,“之前的情況明明都十分穩定。”
“一言難盡,能夠確定的就是她和在她背后操縱一切的人,目的是為了消滅我。”危承煒說道,“這一次是他們消滅我的手段,這次我解決了,還會再發生下一次。”
“那我們要怎么辦?”陳柳書又問道,“難道一直讓她被動地找上你,才有對付他們的辦法嗎?”
“不用,這次我留了個心眼,在她回到藏身之處,靈魂再次蘇醒之時,我就能夠很快地找到她的意識被封印在何處。”危承煒笑了笑。
在離開李楓宣意識之海前,危承煒再次使用了一個靈魂技能——靈魂徽記,這是危承煒的靈魂之力,他的一絲意識被留在李楓宣的意識之海中進行沉睡,陷入沉睡的靈魂之力很難被其他能量發現,而只有李楓宣的意識再次蘇醒,才會聯動著危承煒的意識蘇醒,依靠著和本體的聯系,迅速告訴危承煒李楓宣的意識身在何處。
這也是一個潛伏在他人意識之中待機進行奪舍的技能,但卻被危承煒用來當定位使用,也算是沒有對李楓宣產生任何危害了。
“不過這次恐怕一間病房里面的東西被毀沒了,我估計得過幾個月才能賠得起。”危承煒對趙曉嵐說道,異空間和現實世界分離之時,病房之中的床、儀器和其他的東西也一并被異空間帶走了,在異空間中發生的能量爆炸,肯定把這些東西都毀了。
“只要這些病人們沒事就行了。”趙曉嵐搖了搖頭,“我現在比較擔心李子木他們,在疏散的時候,好像他聽到了些什么風聲。”
“這個不用擔心。”陳柳書說道,“他不知道李楓宣現在的樣子,如果他問起來,我就告訴他是其他魔法師在進行破壞就行了,這一點他還是會相信我的。”
“這樣最好。”危承煒抬頭看了看天空,“告訴這些病人們可以回到病房中了吧,不要再將恐怖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