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壽仙宮的一行人離開了,事(qíng)似乎到此結束,但是有心人都能猜出,楊之夏將趙鐵錘送出一定另有深意。
在送荀無憂等人回客房休息后,袁小倩問起了這件事。
“其實沒什么深意,就是不想白養著這家伙!”
“你少來,當初你不殺他,是不是早想到有今天?”在袁小倩心里,楊之夏已經變成了老謀深算的典型,似乎一步一步都是按他的算計進行。
“那倒也不是,我其實是想釣鐵小松來救人,但是那家伙真不講義氣,這么久了也不出手!”
“真是這樣?”
“呵呵,比珍珠還真!”
半個月后,丹香城一端的傳送陣建設完畢,當然了,目前還不能使用,夏之陽安排好家里,隨著荀無憂一起趕往中天大陸。
天星島的飛艦速度比之穿云梭至少快了兩倍,在艙室中卻沒有顛簸和音嘯的現象,可謂是十分舒適。
分(shēn)就在里邊閉起關來,在昆墟中得到的好處還沒有消化完畢,那些典籍里仙法、神通、符箓、煉器、煉丹、陣法等內容應有盡有。
與星武界相比,許多方面還要更高明一些,比如煉器,星武界九品的法寶已經算是頂尖,神器只能靠一點點的精煉和衍化才能產生,在一本器煉九天的典籍上介紹,法寶分成了法器、普通法寶,玄天之寶,先天至寶,通天仙寶,至尊圣器。
像游龍碗、如意倒海戈屬于玄天之寶,基本相于當八品、九品的星寶,鎮妖鈴也屬于這個等級,而像地皇印,就是典型的先天至寶,這種寶物本已通靈,被修士得到后雕琢祭煉,與神器大概是一個等級。
區別最大的當數神通法術,在星武界,重武而輕術,而地星修行界則是重術而輕武,因為有些高階仙術真有移山倒海的威力,只是修行要求太高,夏之陽只能撿一些簡單、實用的法術修煉,比如定(shēn)術、縮地術之類。
本體那邊失去了公職,藥店和藥廠有人打理,他算是真正閑了下來。
有了時間,陪老爹喝幾杯,陪老娘看電視,帶著兒子釣魚、游玩,偶爾抽出來點時間教授徒弟,(rì)子過得好不逍遙自在。
這一天,他帶著“毛旦”在公孫家做客,公孫老爺子時(rì)不多,不過狀態倒是(tǐng)好,屋子里不時傳來祖、孫二人的笑聲。
正在斗地主之時,手機響了,看是民俗辦的電話就接了,“什么事?”
“出大事了,某省劉督府一家生了怪病,全部暴斃,死狀恐怖,人文研究所的嚴所長親自帶人去西嶺,目前失去了聯絡!”
“你說的劉督府是那個的老爹?”
“是他!”
“那你想讓我如何?我現在可沒有公職,人家也沒有威脅到炎黃族,我沒有出手的理由啊!”
“還是以前的那種合作模式,您有什么需求,可以提出來!”
夏之陽咋咋嘴,現在介子石已經夠用,法寶更是過剩,貌似已經到了無(yù)無求的地步。
其實沒有好處,他也會出手,畢竟邪神對炎黃族有一定的威脅,屬于可以出手的范疇,而且雙方也算結下了一定的因果。
“行吧,你那有什么”
聽到他這么說,王蕓既憂且喜,喜的是對方沒有拒絕,憂的是能給對方什么?
錢財,人家不缺!
地位,還是算了吧!
可以選擇的只有寶庫中的那些東西,還不能是大陸貨色,否則坑了對方一次,下次人家就不出手了。
“那枚雷珠如何?”
夏之陽知道對方指的是什么,上一次如果不是對介子石有需求,他肯定會選擇那枚珠子。
“可以!”
“那你什么時候出發?”
“明天吧!”
“好,我讓裴文禮他們去找你!”
第二天見到了裴文禮,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客(tào)一番,對方遞過一個盒子,打開盒子,里邊正是一顆電弧繚繞的藍色珠子。
“小心,這東西瞬時可放出一萬伏的高壓電!”
“哦,測試過了?”
“測試了,一個工作人員,帶著手(tào)都被打暈了!”
夏之陽當然也不敢以(shēn)試電,將盒子拿過來鑒定,如果此珠只是天然的材料,可以請人將之煉制成法寶,如果已經是成品的法寶,那就只能想辦法祭煉了。
當他發現珠子上有雷紋,認定這大概是一件法寶。
“此物或許對付那頭邪神能用上,咱們半(rì)后再動(shēn)!”
“一切聽夏老板安排!”
暫時先讓裴文禮等人休息,他在房間里祭煉這枚珠子。
祭煉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這讓他覺得奇怪,于是詢問見多識廣的地皇印器魂。
“什么,這不是法寶,而是一顆眼珠?”得知這種(qíng)況,讓夏之陽有些不可思議。
器魂給了肯定的回答,而且還說出了此物的出處,并給出了建設(性)的意見。
外域三眼魔族的豎眼,當然不是法寶,按器魂所說,可以用三眼魔族的精血祭煉,然后鑲嵌在那件破損的霹靂盤上,用以增加霹靂盤的威力。
夏之陽手上并沒有三眼魔族的精血,所以只能暫且作罷。
一行人出發了,有裴文禮等四人陪同,他不好施展飛行術,于是坐專機到達西嶺市,然后乘坐越野車,再轉摩托車,最后徒步進山。
耐心翻山越嶺走了兩個小時,前方便是云霧繚繞的山谷。
“你們就別進去了,這瘴氣有毒!”
四人也知道自己去只會成為累贅,于是就地歇息。
進入了霧氣中,果然感應到了限制神識的(jìn)制,還發現了草叢和樹下到處是毒蛇、蝎子、蜈蚣等毒物,普通人到了這里,真的無法存(shēn)。
很快他又發現這些迷霧竟然還能迷惑人的心智,呼入毒氣會產生一些幻覺,再加上幻陣,難怪張老道等人也束手無策。
根據龜仙人提供的(qíng)報,只要能無視那此毒蟲,從兩山之間的山谷中進入可以避免走彎路。
以夏之陽現在的修為,從哪里走都能找到那個山凹中的古村寨。
不過半盞茶的光景,他就飛到了寨子上方。
周圍都是毒瘴,唯獨這里一片清明。
老人坐在自家的門前清理糧食,壯勞力在田里耕作,這里沒有機械化,耕作方式很原始。
女人們或者帶娃,或者在溪水邊洗衣服。
如果不是寨前的空地上綁著七個人,一切都那么寧靜祥和,仿佛世外桃源。
夏之陽飄(shēn)落在了七人前方,嚴方洲抬起了頭,嘴唇發紫,似乎是中了毒,其它人(qíng)況更遭,有一個中毒已深的,離死不遠了。
“你來了!”
“恩,你怎么親自涉險,這不符合你一貫的作風啊!”
“沒辦法,我不(shēn)先士卒,如何服眾?”
正說話間,有槍聲響起,隨即四男兩女拿著槍指向了他,嘴里說著他聽不懂的土語。
“我最煩有人拿槍指著我!”他一揮手,七條龍影呼嘯而出,六人被龍影沖飛了幾丈遠,頃刻間凍成了冰雕。
他走到嚴方洲面前,手指微微使勁,繩子應聲而斷,隨后拿出兩個瓷瓶,“一人兩粒,那個快死的,再給他吃一粒長生丹!”
“多謝!”嚴方洲不客氣的接過了藥瓶,自己服下后,又將其它人救下。
一個皺紋堆壘的老婦從院中走出,當她看到夏之陽時,從心底產生一種畏懼感,兩人這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自己是階下囚,對方還帶著一只能迷惑人心智的黃鼠狼。
“呵呵,咱們又面了,你應該通知你信奉的三眼修羅了吧?”
老嫗嘰哩咕嚕說了一串,二人還是語言不通。
“算了,我先把你拿下,然后再等那只三只眼的家伙吧!”
老嫗發出一聲奇怪的哨音,斜刺里一條蟒蛇飛躥而出,隨后嘴里又念念有詞。
夏之陽抬手將蟒蛇抓住,然后把這東西當繩子一般系了個死扣,對方施法,他并沒有打斷,就是想見識一下其手段如何。
片刻后,原本老態龍鐘的婦人,忽然氣勢陡漲,腰桿(tǐng)直,一下仿佛年輕了二十歲。
其眼神在夏之陽(shēn)上逡巡良久,“這世上竟然還有你這般強大的存在,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對方說話的聲音也變了。
“我也很奇怪,你們三眼魔族不是早就退走了嗎,怎么會把你留在了這里?”
“你知道的還不少,一會我的本體到來,咱們倒可以好好聊聊!”
“那我就再等等吧,你暫借的這具(shēn)體太弱,經不起我一拳!”
“的確是太弱了,很快會讓你見識到什么是強大!”
話音剛落,老嫗似是被抽干了精氣神,委頓在地,竟然連起(shēn)都做不到了。
村寨里村民都圍了上來,有人持獵槍,有人拿鋼叉和農具,還有人拿著搟面杖。
一名長得非常漂亮的村姑手持一把柴刀放在一名青年的脖子上,“你快離開我們的寨子,否則我就殺了他!”
“呵呵,你喜歡殺就殺吧,不過我建議你先閹了他,讓他多受點罪再弄死他!”
“你他可是,你就不怕…”
夏之陽一指嚴方洲,“你問問他,我會不會害怕!”
嚴方洲苦笑,“姑娘,你威脅我可以,但是威脅他一點用都沒有,當初如果不是他放水,你們根本不可能將劉宇留下!”
老嫗掙扎的站起,說了幾句話,村姑和那些村民都收起了武器。
夏之陽指了指那幾個被凍成冰雕的民壯,示意現在救人還來的及,再晚就活不成了。
一群村民七手八腳的將人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