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整個理療學院炸開了鍋。
歷屆特招生都有自己的特長,比如第一屆特招生,李渠,為金元四大家李東垣的后人。這是帝中通過專員在民間四處尋訪與觀察才找到的特殊人才,要知道現代很多中醫世家不是隕落就是壟斷。很多這樣的世家厭世棄俗,不與外界往來。
當時還是第一代技術學院在科技比較落后的情況下,經過數年的人肉搜索,安插各種眼線才找到決定性的證據。所謂的證據,是一篇關于“脾胃學說”的論文,這篇論文記載了《東垣試效方》里的遺方,當時的學者們把它當做糟粕,覺得是假的,最后帝中派專家檢驗以后發現這是真跡!
根據論文的追蹤,很快鎖定了李渠的下落,終于在學校百般勸說之下,李渠才得以入校。
像這種世家傳人,表面上是在帝中學東西,實則是將秘方公之于眾,所以校規上明確規定,他們可以無條件地進入二層樓,被列入“帝中十杰”。
諸如此類,近些年帝中收集的世家人才還有吳鞠通的后人吳問、朱丹溪的后人朱清。
這些人才都是國家的寶藏,不以金錢衡量的文化遺產。
相比之下,在現代科技飛速發展的背景之下,近些年的特招生顯得更為平庸。
(2013年特招生為“天才”君北,2014年特招生為“鬼才”羅門生,2015年輪空)
陳冬生的事跡很快傳遍了整個帝中,一時眾說紛紜。
有人說沒多大用處,中醫理療屬于外科,而與西醫外科相比,中醫不值一提。
有人說這可能又是某個世家,陳冬生才二十一歲就精通這么多理療手段,很可能背后有高人指點。
一時間,全校的輿論不斷,特別是“天涯壇”。
“陳冬生的資料信息懸賞高達10積分了!”
“不!20了!”
最后,有人出“100”積分懸賞關于陳冬生的全部資料,100積分相當于1點榮譽值,這對帝中的頂尖人才來說太重要了!然而令無數人感到郁悶的是,沒有一位技術部的人能夠破解陳冬生的資料代碼。
“肉在嘴邊吃不到的感覺,得是多么痛苦啊!”
學園小徑上,一名銀發高個子男生與黑發冷男并肩而行。
“天哮,你說是誰懸賞這么高的積分買陳冬生的信息?”銀發男子問旁邊的黑發冷男。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楚天哮懶得理艾瑞克,這個家伙的技術手段絲毫不遜色于自己,就是人有點賤,但這種賤賤的風格倒倍受女生青睞,再加上艾瑞克帥氣的外表和俄國血統,很多涉世不久的學妹慘遭這家伙的毒手。
“喲,陳冬生可是你的輔佐對象啊!你不感興趣嗎?”艾瑞克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或者換句話說,是你在保護這小子吧。”
楚天哮默不吭聲地捧著手中的奶茶,一口飲盡,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那個男人回來了,你難道要和他作對不成?”艾瑞克繼續威逼。
“聽你的語氣,你已經投入那個男人的陣營了?”
“不不不,我沒有陣營,這要看哪邊給我的利益更多。”
“你說這種話真是一點也不臉紅。”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咱們倆這么久的交情了。”
“所以你這次找我到底想說什么?”楚天哮冷冷地問道。
“沒什么,給你提個醒罷了,雖然你是院長指派給那小子的,但是以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來看,院長都可能保不住他,更何況你呢?”
話音剛落,旁邊的桑樹落下一大片葉子,楚天哮將它們輕輕拾起,聞了聞。
這是硝煙的味道啊。
土學院,狹窄的教室,陳冬生像往常那樣行走在走廊上。
還沒靠近教室,里面就傳來激烈的辯論聲。
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啊。
如此感慨著,陳冬生推開了教室的大門。
剛一踏入里面,他的目光迅速鎖定在一對不和諧的東西身上。
雙馬尾,又是雙馬尾。
還是金色的。
“話說,大小姐,你就算藏也找個人多點的地方藏吧,你看崔浩那里,人山人海的,難道不是更好藏匿的地點嗎?”陳冬生無力吐槽道。
“哼!你管我!”阿夏夏從幾名醉鬼里鉆了出來,“本小姐想去哪就去哪兒,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弟指手畫腳了?”
“不是,我這不是在為你考慮嗎?”陳冬生一臉無辜地說。
“什么叫為我考慮?我什么時候需要你為我考慮了!再說了,崔浩那邊一群小迷妹,我一個這么大的小姐,難道和她們窩成一團不成?”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是就效果而言,差距也太大了。
不說雙馬尾,單就她身上的檸檬味,陳冬生隔老遠都能聞出。
“喲!冬生!你來了!”候男的腦回路似乎越來越慢了,陳冬生已經到教室這么久了,他才反應過來。
真為這伙計堪憂啊。
不,等等,咱倆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近了?直接冬生冬生的叫咯?
一旁的阿夏夏忍不住發出“哇”的驚呼,鼓掌:“呆瓜,你,你居然有朋友了!?”
陳冬生白了她一眼,不予辯駁。
“這位是?”候男問道。
“哦,她是畢……啊喲!疼疼疼!”
阿夏夏在關鍵時刻及時踩了陳冬生一腳,明知道老娘是來躲藏的,還故意出賣自己的身份。
挺靠譜的一個小弟,如今也戲弄起她來。
見狀,陳冬生連忙改口:“她叫畢企。”
阿夏夏又是一腳下去,可這次踩了個空。
陳冬生早有準備,在她抬腿的那一刻就準備好閃躲的路線。
這可把阿夏夏氣壞了,她嘟起嘴,臉像腫了一樣,瞬間化身小蘿莉。
“陳——冬——生!!!”
“嗙”!
重重的一拳打在陳冬生的胸口上,一股劇痛讓陳冬生吐血。
不,好像沒那么痛。
“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無數小拳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令陳冬生第一次體會到作為男人的樂趣。
阿夏夏的手又細又短,拳頭像小饅頭。
真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