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們,先生們:歡迎您乘坐天朝xxx航空公司航班xxx,本次航班為直達航班,將由帝都直接降落至京都。
為了保障飛機導航通訊系統的正常工作,在飛機起飛和下降過程中請不要使用手提式電腦,在整個航程中請不要使用手提電話,遙控玩具,電子游戲機,激光唱機和電音頻接收機等電子設備
“喂,說你呢,還玩手機!”
“啊!”蔣芹嚇了一跳,“我,我沒有!”
“那你拿著手機干啥?”只見蔣芹舉起手機對向陳冬生。
“沒,沒干啥,我只是想拍張照,紀念一下,萬一,你又走了呢?”蔣芹低著頭怯弱地說道,“我,我又沒有你的聯系方式。”
陳冬生有些無語,老實說,當他看到冷曉曼給他安排的侍女是蔣芹的時候,心里驚了個呆,這姑娘人畜無害,一定是著了冷曉曼的道了。
可蔣芹告訴陳冬生是她自己想要加入美人院的,而且冷曉曼給她的福利和工資不少。
“不是,你這個紀念有說法啊,你是不是想萬一飛機出事,好把我的照片留下來當遺照。”陳冬生故意開了個玩笑。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蔣芹連忙解釋道,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反正別把我單獨照下來,晦氣!”陳冬生慢慢坐過來一點,突然靠向蔣芹,兩人的距離非常之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好,好近!”蔣芹羞紅了耳朵,眼睛不停地打轉轉。
“一起照一張吧。”
“啊?”蔣芹這才明白陳冬生真正的意思,她“噗嗤”一笑,“好!”
然后兩人一起拍一張合照,并且相互交換了聯系方式。
飛機很快就要起飛了,現在有客艙乘務員進行安全檢查。請您坐好,系好安全帶,收起座椅靠背和小桌板。請您確認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妥善安放在頭頂上方的行李架內或座椅下方。
廣播播報結束,所有乘客就位,飛機正式起飛。
“嗖”
腦袋里產生一陣明顯的暈眩感,由于慣性的緣故,陳冬生的整個人向后仰。
不過有了之前坐崔浩家飛機直升機的經歷,這種突如其來的惡心感減輕了不少。
飛行途中,陳冬生漸漸入睡,他感覺旁邊的人兒一直很安靜,應該也睡著了吧。
因為是靠窗邊,陳冬生隨時可以依靠在窗欄邊上,他比較喜歡側身睡覺。
當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白晝,陳冬生忽然感覺肩膀上壓著什么東西。
回頭一看,竟然是蔣芹的腦袋!
額……好吧,這是不可抗力,是她自己靠過來的。
蔣芹靠在陳冬生的肩膀上,睡相可人,她烏黑的長發蹭到他的臉頰上,散發出好聞的味道。
陳冬生忍不住偷瞄了她幾眼,她白皙的面龐與微露的鎖骨盡顯少女美好的輪廓。
他不由得聯想到之前的事故,要是自己沒有幫助蔣芹,那她真的會嫁給不良醫生的智障兒子嗎?
可以肯定的是,蔣芹是個善良的女孩,為了她媽媽,一定什么事都干得出來。這個女孩哭著下跪,換來的卻是齷齪的交易,如果陳冬生在場,一定會痛扁那個不良醫生。
從這個角度來看,醫鬼的做法似乎是正確的,他制裁了庸醫,只可惜這種制裁直接是生命的代價。
望著蔣芹安詳而清純的睡臉,陳冬生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應該說醫生都在做好事,只是沒有像陳冬生那么有榮譽感罷了。
真好這就是幫助人的快樂嗎?
陳冬生忍不住摸了摸蔣芹的額頭。
卻不曾想,女孩此時剛好睜開了雙眼。
本以為她會就這樣叫出來,但是令陳冬生意外的是,女孩并未反抗,而是微笑著貼在陳冬生懷里,像小孩子一樣愜意。
陳冬生趕緊收手,干咳幾聲,故意轉移話題:“你,你換發型了啊。”
“啊?我一直是這個發型啊。”
“你之前,不是丸子頭嗎?”
“不,那是閨蜜給我扎的,我一般就留長發。”
“哦哦,挺好的。”
接著空氣中一片沉默,兩個人尷尬地扭頭,誰也不看誰。
“嗖”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已經降落在東京國際機場,外面溫度十五攝氏度,飛機正在滑行,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請先不要站起或打開行李架。等飛機完全停穩后,請你再解開安全,整理好手提物品準備下飛機
由于坐在外側,蔣芹率先起身,陳冬生緊隨其后。
“哇真舒服啊”
剛一到外面,陳冬生深吸一口涼氣。
這島國大城市的空氣就是不一樣,干凈、舒服。
很快兩人就離開了機場,穿行在奔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好多人啊!”
“是啊,看得我眼花繚亂。”
陳冬生不習慣人多的地方,他巴不得趕緊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
“咕”
突然,一聲悶響傳入他的耳朵里。
蔣芹捂著肚子羞澀地說道:“おなかへった”
“很大?你什么很大?”陳冬生疑惑地盯著蔣芹的肚子,一點也不大啊!(注:おなかへった聽起來很像中文里的‘我那個很大’)
“不是啦!我說的是日語,翻譯成中文是我肚子餓了。”
“哦,你還學過日語?”
蔣芹白了陳冬生一眼:“不然為什么冷姐姐派我過來呢?我以前的第二語言學的就是日語。”
“那你真棒。話說,東京都有些什么好吃的。”
“我想想啊……拉面、蕎麥面、烏冬面,還有豬排、壽司、鰻魚飯,對了!還有天婦羅和壽喜燒!”
“停停停!前面的我略有耳聞,后面的怎么壓根沒聽過呀!”
“那可能是你不了解島國文化吧,你們男生對島國的了解應該僅限于……”說到這里,蔣芹連忙閉嘴。
“僅限于什么?”陳冬生好奇地問道。
“那種電影。”
“什么電影,你說清楚?”
“啊啊啊!你壞死了!”
陳冬生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蔣芹撒嬌了一通。
之后他們來到當地的一家魚市,品嘗了地地道道的壽司,雖然排了好長的隊,但是這種辛苦并沒有白費。看著三文魚、金槍魚、章魚爪慵懶地躺在飯團上,陳冬生食欲大增。
吃完午餐以后,因為離正式研修還有段時間,陳冬生隨處逛了逛。
一家用墨水勾勒的招牌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上面寫著什么?”他問蔣芹。
“解憂書店,哦,這是一家書店!”
話還沒說完,陳冬生已經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