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阿夏夏愣住了。在她的印象里,畢書華做事一向兢兢業業、恪盡職守,但這只是好聽的說法,說的難聽點,這糟老頭子循規蹈矩、墨守成規、頑固不化。
可是眼前的情景完全超出了阿夏夏的想象,這還是她那個說經論書、婆婆媽媽的爺爺嗎?
熱氣球上的畢書華也愣住了,他開始手忙腳亂,一時忘記了如何降落,眼看著氣球就要從山頭飄過去。
“師父,放沙袋!沙袋!”陳冬生喊道。
可畢書華找了半天,根本沒有沙袋。
“笨!”阿夏夏踩了陳冬生一腳,“拋沙袋這種降落方式早就過時了!關火!關火爺爺!”
果不其然,在氣囊開口處,有一個噴火裝置。
畢書華連忙關掉這個裝置。緊接著,氣囊中的熱空氣逐漸冷卻,熱氣球緩緩下沉。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觀棋臺里面以后,畢書華和陳冬生一老一小并排著跪坐在地板上。
阿夏夏拿起教鞭,像審問犯人那樣質問面前跪地的二人。
陳冬生很無語,不過他無語的是為什么畢老這么大一個人物要跪在孫女面前。
這畢家的家庭地位一看便知啊!
怪不得連女兒畢媛媛也管不住。
“好了,夏夏,咱也不瞞你了。”畢老輕撫胡須,娓娓道來,“說來話長啊!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給我長話短說!”
“哦,好。其實很簡單,我與陳冬生同學一見如故,情投意合。”
“還恩愛有加,相融以沫是吧!”
“嗯,正是。”畢老笑著點頭。
陳冬生瞥了畢老一眼,這眼神迅速被阿夏夏捕捉到。
“喂!你!對!說你呢!”阿夏夏與陳冬生四目相對,“你有什么疑問嗎?反對還是贊成?”
“反反反……”剛想這么說,畢老又投過了暗示的小眼神,原來他是故意混淆視聽。
陳冬生懂了。
“贊成!”
阿夏夏一驚,一臉嫌棄地鄙視道:“陳冬生啊陳冬生,沒想到你胃口這么重!那好,你們夫妻雙雙把家還吧!哼!”
“哦不不不不,夏夏,開玩笑,我們開玩笑呢。是吧,師父。”陳冬生一把抱住阿夏夏的腿。
然而畢老并未回應,反倒是把頭轉向一邊,嘟起嘴來“噓噓”。
陳冬生臉一黑:喂喂喂,你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最后二人還是承認了他們的“茍且”之事,阿夏夏一邊搖頭一邊“嘖嘖嘖”。
“行吧,原諒你們了,以后這種事情,不能再瞞著本小姐了哦!”
“是。”陳冬生和畢老同時點頭。
回去的路上,陳冬生不禁意地對阿夏夏說:“你換了花樣啊。”
阿夏夏疑惑地問:“什么花樣?”
“之前不是小狗嗎?”
“啊?冬瓜不是在你那兒嗎?”剛說完,阿夏夏迅速反應過來,腦海里閃過剛才陳冬生抱她腿的那幅畫面。
“變變變……”阿夏夏瞬間羞紅了臉,她下意識地遮住裙底,右手高高舉起,捏成拳狀。
“變態!!!”
學生屬性頁面
所過考核:五行學院測試針灸與推拿資格證測試按摩師資格測試方劑學院測試
目前學級:住院醫師
專業研習:《黃帝內經》—72《傷寒雜病論》—89《難經》—100《金匱要略》—100
技能熟練度:望lv5聞lv5問lv5切lv5經方97時方91
這是陳冬生目前的醫學數據,在他23歲來臨之際,終于成為了夢寐以求的醫生,正式出道了。
這天周末晴空萬里,萬里白云飄飄,風和日麗。
陳冬生激動地前往他職業道路上的第一站——帝都中醫院。
帝都中醫科學院的起點很高,只要過了五行學院與方劑學院的測試,像醫師資格證這種考試,顯得輕而易舉。所以這類國家標準的證書考試干脆直接摻和在方劑學院測試里,從里面出來的學生可以直接成為住院醫師。
現代醫生一般分為四個級別:住院醫師、主治醫師、副主任醫師、主任醫師。
而在帝中的級別里面,住院醫師這一職位被輕筆帶過,因為但凡從帝中畢業的學生,都可以直接進入臨床。
帝都中醫院便是這些住院醫師的第一個臨床試點。
顧名思義,陳冬生工作的地方就在住院部,他的任務是根據主治醫師或更高級的醫生所開的方子,給住院部的病號按時配藥,藥配好了以后讓護士站的護士拿過去就行了。
只是陳冬生沒想到,身邊跟了一個母老虎。
“所以……你為什么在這兒?”
“去玩咯!”
“醫院有什么好玩的?”
陳冬生很無語,住院部這么安靜的一個地方,要是讓阿夏夏吵起來,那不得天翻地覆。
只見光滑的長廊上人煙稀少,身著白衣的小護士們穿行其中,有的提著吊瓶,有的端著湯藥。
陳冬生小心翼翼地走到辦公室,真沒想到第一次上班就有這么整潔舒適的地方。
推開白凈的木門,里面是一張長方形的辦公桌,墻邊橫置著一張純白色的小床,床上放著一卷白色的棉被,地板采用銅色的榆木,墻壁還貼著上一任住院醫師留下來的翠綠色貼紙。
上面寫著:工作順利。
“唉喲真舒服!舒服死了!”阿夏夏一進去就躺在柔軟的小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陳冬生白了她一眼,坐上辦公椅,開始操作起來。
打開電腦屏幕,很快一大批方子輸送過來,因為特招生的原因,陳冬生被重點照顧。
別的住院醫師初來乍到,只需要同時處理三位門診部醫生調配過來的患者,而陳冬生需要處理五位。
屏幕飛速流竄著方藥的單子,“唰唰唰”地一個接一個蓋滿了整張屏幕。
陳冬生機械式地敲擊著鍵盤,一張又一張的藥單從桌旁的打印機里挨個出來。
完畢以后,他撥通了護士站的電話。很快,一名小護士就敲響了他的房門。
“請進。”
小護士一進來,陳冬生便被她清新可人的模樣吸引到了。
同樣是由于特招生的優待,其他住院醫師的貼身助手至少有兩位,而陳冬生只有一位。
所以陳冬生看到這位扎丸子頭的女孩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深情地對她說:“你終于來了!”
小護士微微一愣,清甜地笑道:“你好,陳醫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蔣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