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嵩和典韋也隨著人群向前移動,只見不遠處一大群人圍成了一個大圈,還有些人掛到旁邊的樹上,都在興奮地看熱鬧。
王嵩問旁邊的店家道:“店家,這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二位客官是剛來的咱們涿縣的吧?兩位客官有所不知,這涿縣中有兩大猛人,一個賣棗的,一個賣肉的,因攤位相鄰,常有爭執。兩人都是只愿動拳頭不愿動嘴的主,隔三岔五就會打一架。”
賣棗的和賣肉的?莫非正是關羽和張飛?
想到這里,王嵩又問道:“誰更強一些,可曾有人傷著?”
“客官沒打過架吧?打架這種事,如果有一方更強,那還用再打嗎?這還用問?”店家奇怪地打量著王嵩道。
“呃…… ”被人鄙視了,王嵩愣了一下,反問道:“屢戰屢敗和屢敗屢戰的故事,你沒聽說過嗎?”
不等店家回答,王嵩一把拉起典韋道:“走吧,去看看。”
王嵩與典韋擠到圈子最前面,但見兩條大漢正打得熱鬧,其中一人:頭戴綠帽,身著綠袍,身高九尺,髯長二尺,面若重棗,唇若涂脂,丹鳳眼、眉臥蠶,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正是演義中所寫的關公特征。另外一人:頭戴黑扎巾,身穿黑袍,體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聲若巨雷,勢如奔馬,正是張飛的相貌特征。兩人拳來腳往,打得難解難分。
典韋一見關羽,立即對王嵩道:“這就是公子要找的長胡子殺……”
王嵩一把捂住典韋的嘴,不讓他把“殺人犯”二字說出來。
看了半晌,王嵩見這兩人勢力相當,便示意典韋將他們拉開。典韋走近二人中間,一手拉向張飛,一手拉向關羽。
沒成想張飛一閃身,一腳踢向典韋胸口,關羽左手格開典韋,右手直拳轟向典韋頭部。
一看典韋要吃虧,王嵩趕忙往前一閃,雙手格開關羽一拳,右腿提膝,撞開張飛一腳,輕松化解了張飛和關羽對典韋的攻勢。
王嵩的加入,戰場形勢立即變成了張飛關羽聯手對戰王嵩典韋。四人力氣相當,出招很快,拳拳到肉。
周圍群眾看得眼花繚亂,大呼過癮,吆喝之聲震天,比之后世的啦啦隊,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貼身近戰,速度為王。若論反應速度,還是王嵩最快。半個時辰之后,張飛鼻青臉腫,被典韋一腳踢倒在地上;關羽也被王嵩一記纏腕別腿,放倒在地。
王嵩點到即止,拉著典韋退后幾步拱手道:“兩位好漢且慢,我兄弟二人與兩位并無冤仇,只為勸架而已,剛才多有得罪,請兩位多多包涵。”
“勸架?我關羽與張飛兄弟,本無怨仇,街頭相斗,只為習武爾,何用你來勸架?”關羽吃了敗仗心情不爽,滿臉不豫地喝道。
“哦?若只為習武對練,何須在街頭相斗?影響交通治安,交警……呃,衙役們就不會找你們麻煩么?就算衙役們不管,這么多人圍觀,萬一發生踩踏事件也是不好的嘛。你看這兩邊的樹上,掛了多少人參果一樣的孩子,萬一有人掉下來,砸壞了這堅實的街道地板,你們又情何以堪?”王嵩對著關羽,口若懸河地數落著。
“呃……,在下,在下確實不該在街頭相斗,只是,只是,每次打架之后,人群聚到一起,這棗也好賣一些……”關羽的臉憋得更紅了。
王嵩見關羽傲氣受挫,也便適可而止,話鋒一轉,哈哈笑道:“生意經倒是不錯啊,呵呵,剛才只是一場誤會,以為兩位是真的打架呢。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既是誤會,何須在意?俺關羽最喜結交天下英雄,兩位身手不凡,不知該如何稱呼?”關羽回了一禮道。
“俺叫典韋,這是我家公子王嵩,在找一個很長胡子……呃……”典韋剛想說“很長胡子的殺人犯”,就被王嵩一腳踢在屁股上,立馬意識到不妥,連忙住口。
“剛才多有得罪,不如我來做東,請兩位暢飲一番?”王嵩接口道。
“等等!”張飛大聲叫道:“在俺張家莊飲酒,豈容你來做東?俺張飛也是最喜結交英雄豪杰,今日有幸與兩位相識,不如一起去我桃花莊上痛飲一番如何?”
張家鎮就他張飛家最有錢!說話底氣十足!
“好!好,一起走!”四人本無怨仇,又都是豪爽之人,此刻英雄惜英雄,渾然忘了剛才還在打死打活的事情一般,竟把臂言歡,一起朝張飛家莊子而去。
“好!真好漢!”
周圍吃瓜群眾爆發出一片贊嘆之聲。
在張家鎮,張屠夫家可以說是整個張家鎮的首富。桃花莊占地數畝,想來春季桃花盛開,必是景色宜人,宛如人間仙境。然此刻已是隆冬,不見了桃花。但見白雪皚皚,玉樹瓊枝,卻又是另有一番風采。
莊上美啤在園中小亭擺下酒宴,四人開懷暢飲,猜拳行令,吹牛打屁,鬧得不亦樂乎。
酒至半酣,王嵩放下酒杯道:“各位兄長且稍候,我先前恩師乃方外之人,曾制得絕世佳釀,一直舍不得喝,今天給各位兄長嘗個鮮。”
說著,王嵩招來小紅馬,從背袋里拿出后世帶來的兩瓶飛天茅臺。酒瓶一拿出來,三人立馬眼晴都看直了:光這酒瓶,怕要也要價值萬金吧?
張飛更是盯著飛天圖案大叫:“這仕女圖,栩栩如生,是怎樣刻上去的……。”
“如此佳釀,怕是只有神仙才喝得到!”關羽失聲驚呼道。
“正是,正是,這肯定是神仙喝的酒啊!你看這仕女圖,不是仙女是什么?”聞著濃郁的酒香,張飛一臉的陶醉。
有茅臺好酒,眾人更是喝得開心。喝到酒酣之處時,張飛提議道:“我們四人意氣相投,不如結為兄弟……“
“正合某意!”三人紛紛贊同,于是張飛讓侍女家丁送來香紙等物,四人割破手指,將血滴入茅臺酒中,一人喝一口,一起念道:
“蒼天在上,與我為證,我等四人,意氣相投,今日結拜為異姓兄弟,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四人說了年齡,典韋25歲,為大哥;關羽23歲,為老二,張飛18歲,為老三,王嵩16歲,為四弟。
兩個時辰之后,2斤裝的2瓶飛天茅臺,被喝得干干凈凈,四人雖然酒量不錯,但是四人在喝茅臺之前,本就已經喝得半醉,又被這四斤烈酒一灌,全都酩酊大醉,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此后的一段時間里,四人在張飛莊上,白天一起喝酒練武,晚上則在大房間同屋而眠,床太小,張飛便將地上收拾干凈鋪成地鋪。
而在這四人之中,王嵩雖然年齡最小,武技卻并不弱于其它三人,加之后世又有幾十年的人生經驗,論及情商及見識,卻是典關張三人無法相比的,十幾天相處下來,三人都對王嵩嘆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