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嵩對田豐的建議表示贊同,經過討論,王嵩決定兵分二路,分別攻打西河郡和上郡。
第一路,趙云為主將,高順、許褚、龔都等三人為副將,領兵2萬,攻打西河郡。
第二路,以關羽為主將,程昱為軍師,張飛,典韋,張遼,晏明,周倉等人為副將,領兵4萬5千人,攻打上郡。
此次出兵掃蕩的目的,是徹底摧毀并州羌胡的戰爭潛力,從羌胡手中奪回上郡和西河郡的控制權!
并州的羌胡,主要由羌、匈奴、羯、氐、鮮卑等混雜而成。
這些混雜在一起的胡族,當漢族強盛時,就歸附漢族,學習漢人的農耕技術和文化知識,成為漢化程度較高的胡人群體。
當漢人內亂時,便劫掠漢境,屠殺漢人。并州羌胡,最終成為后來五胡亂華的主要禍源之一,其中臭名昭著的石勒,就是來自這里的羯族。
因此,王嵩此次決定趁羌胡主力被滅,狠狠整治一下并州羌胡,至少要將石勒的祖宗給滅了,從源頭上消滅這個大禍害。
王嵩不是民族主義者,王嵩希望各民族親如一家人。但王嵩也堅定地認為,對于胡人的漢化,必要先“施雷霆手段“,然后才能“展菩薩心腸“。而此時,大漢朝正趨向戰亂,對羌胡的管控也開始變得有心無力,因此,此時還不是“展菩薩心腸”的時侯。
所以,王嵩給兩路軍隊的要求是:
一,胡人男子無論老幼,全部殺光或捉去尖山挖鐵礦。
二,胡人女子盡量活捉,俘虜后用于婚配給軍兵和流民。
三,對混入羌胡群體中的漢人,以懷柔善待為主。
四,解救漢人奴隸,可接收部分青壯奴隸用于擴充軍隊。
五,如果胡人俘虜的母親是被掠去的漢人女子,可留其性命,送到樓煩鐵礦去挖礦三年。
安排完畢后,王嵩帶著糞叉大漢何曼,領著4000人馬,押送繳獲和俘虜回返雁門郡。
但是,現在問題來了——王嵩帶4000人押送如此巨量的繳獲和俘虜,人員實在太少了。
好在有10萬匹戰馬,王嵩讓人將繳獲物全綁到戰馬上,4000軍隊化身成牧民,驅趕著10萬匹馬,30萬頭羊,5萬頭牛,勉強支撐,一天才能走30多里路。
按這個速度,距雁門關300里路,得走10天!
風險太大,萬一遇上其它胡人軍隊,被截了繳獲,那就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嵩只好傳信給荀彧,讓荀彧安排人手來接應。捷報傳到雁門,荀彧趕忙派5000騎兵前去接應。
王嵩才終于在第6天趕回到雁門關。
雁門郡百姓聽到消息,全郡百姓再次沸騰,那可是斬殺8萬胡人啊!
那繳獲的戰馬和牛羊,總數40多萬啊,那羊群,就像天上的云朵……
人民揚眉吐氣,載歌載舞,徹夜狂歡。
一直以來,都是被胡人劫掠和欺凌,多少漢人家破人亡,支離破碎:有父母子女親人被胡人殺害的,有妻子女兒甚至母親被胡人劫走,成為胡人老婆的,有親人被抓去為奴,杳無音信的…… 如今,大仇終于得報。太守大人真是我們的守護神啊!
王嵩的仁義之名和善戰之名,再次被百姓所傳唱。
三郡之中,已經安排關羽和趙云去收復上郡和西河郡,胡人主力已經全被壘成了京觀,料想西河郡,一個月內即可收復,而上郡比較遠一些,胡人勢力也強一些,估計要耗時二月左右。剩下一個定襄郡,尚在鮮卑胡人手中。
太守府中,王嵩對守下幕僚們說道:“上郡和西河郡,應該不會有什么大事,現在尚有定襄郡沒有做出安排,不知各位有何對策?”
沮授道:“據外情局斥候了解到的情況,現在定襄郡雖然在胡人手中,但胡人的實力并不強大。
定襄的胡人以鮮卑為主,主要集中桑干河一帶,全郡的胡人加起來,也不過十萬人左右,扣除老弱,其能動用的兵力不過三萬左右,我們完全可以一擊而破之。”
王嵩點了點頭道:“看來,外情局的工作做得很不錯。如此看來,待收回上郡和西河之后,我們便出兵定襄。”
田豐坐在一旁,閉目沉思了一會,突然睜開眼晴,目露精光道:“我有一計或可一試,能不能成卻不太清楚。”
王嵩道:“田先生但說無妨。”
田豐道:“據剛才公與(沮授字公與)所說,定襄全郡胡人加起來也不過十萬。主公可以派出使者,給定襄的鮮卑首領送一封信,請他去看看善無的京觀。鮮卑人害怕主公雷神之名,必然會驚恐不已,說不定就自己跑掉了,也未可知。”
王嵩驚呼道:“此乃“敲山震虎”之妙計也,說不定還真的能成!而且,縱然此計不成,也對我們是有益無害!”
于是王嵩連使者都懶得派,直接從雁門郡內找了一名內附的鮮卑胡人,給了他一串銅錢,讓他帶一封信給定襄的鮮卑首領贊樓。
贊樓接到信后,只見信上只寫了一句話:“請鮮卑首領贊樓大人,去善無的胡人營地一觀!”,落款是“大漢撫羌將軍王嵩。”
看到王嵩的信,贊樓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羌胡屯扎在善無,贊樓是知道的,但王嵩為什么讓自己去看一下呢?然道有什么玄機?
贊樓想了很久,還是想不通這其中的玄機。
想不通,就干脆不想了,贊樓大喊一聲:“來人啦,叫上親衛騎和幾位首領,我們去善無看看!”
贊樓帶著一群人來到善無的羌胡人的營地,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曠野。
“羌胡人去哪里了?都回去了嗎?為什么王嵩會讓我來這里看看?”
贊樓一邊右曠野里逡巡,一邊默默地想著。
突然,贊樓看到,在空曠的原野上,多了一座雪山!再仔細一看,頓時嚇得毛骨悚然——這是一座高大的尸山——一座近十萬人的死尸堆積的超大京觀!
贊樓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叫一聲跳下馬來,用手快速地扒開積雪……
積雪扒開了一層,露出下面紅色的雪!
贊樓明白了:幾天前,這里曾經是戰場!而羌胡人全死了!全壘進京觀里了!
把羌胡人壘成京觀的,無疑就是哪位號稱“雷神將軍的王嵩!
贊樓也明白了,王嵩讓自己來這里看看,就是在警告自己!
“娘的,這里不能呆了。”贊樓是真的害怕了,自己的勢力還不如羌胡,再呆下去,遲早要被壘在京觀里去!
此刻,贊樓的心里只有一種想法:離開定襄,離王嵩遠一些……越這越好!
幾天之后,鮮卑首領贊樓讓人給王嵩送來1000只羊,100頭牛,聲稱自己即將遷徙他處,退還漢人的土地。
王嵩也不為己甚,讓人送樓贊糧食二十萬擔和五十壇“西風烈”高度酒,也算是結個善緣,禮送出境。
王嵩巧用田豐所獻的“敲山震虎”之計,不費一兵一卒,從鮮卑人手中收回了定襄郡。
接下來,就是移民的事情。
經過與荀彧討論,王嵩決定成立專門的移民局,由王允的二兒子王景任移民局局長,負責所有移民事項。
王嵩計劃首批移民,分別向善無區移民10萬,離石區移民20萬,膚施區移民25萬。
讓各級官員做好準備。給移民百姓一年的口糧,每人發白銀2兩,足夠的糧種和農具,每人發放自衛的武器砍刀一把及弓箭一把,每10人送一頭耕牛。每人授田100畝。
為了便于組織和防御胡人入侵,遷移的百姓,實行分區屯墾制。行政管理比較趨于軍事化和模塊化,即:以10戶為一小組,30戶為一大組,百戶為一村,千戶為一鄉,萬戶為一縣。
其中小組長,組長,村長,由百姓自己推選,鄉長和縣令,由郡丞指派。
每鄉設治安民團,隊長由百姓選舉,每縣設縣尉,縣尉由縣令任命。
醫館,學校,農具工坊,也一起搬遷。
因為定襄郡(后沒為善無區)胡人全部已經退走,王嵩便首先啟動了定襄的移民計劃,爭取在二個月內,將10萬百姓遷移并安豎在善無城周邊地區。
正月下旬,西河郡的趙云傳來捷報,已經收復西河全境
趙云進軍西河郡后,幾乎沒有遇到象樣的抵抗,西河郡被胡人占居不久,以羯族和羌族雜處為主,勢力本來就弱,大部分青壯在善無被壘進京觀里了,所以抵抗極弱。
趙云以1000人為一隊,分兵20隊,相互呼應,橫掃原西河郡全境。
屠殺胡人10萬人以上,俘虜胡人女子3萬多人。收容漢人2萬多人,解救漢人奴隸5萬多人。
沒收胡人馬匹15萬匹,牛8萬頭,羊80萬只。其它金銀銅錢,生活物資,糧草器械無數。
王嵩大喜,下令立即啟動西河即移民計劃。
由各地官員組織,軍隊協助,移民20萬到西河屯墾。加上趙云收容的2萬漢人及解救的5萬奴隸,將西河郡漢人人口增加到27萬。
算上3萬駐軍,漢人數量將達30萬人。徹底穩定了西河郡全境。
而趙云軍隊滅收的胡人資產,也用于分配給移民過去的漢人,加速漢民族在這一區域的恢復發展。
關于駐軍安排方面,王嵩讓趙云與龔都駐軍離石(原西河郡郡城)可擴軍至3萬,軍師田豐及許褚則返回陰館太守府中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