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喟然長嘆道:“這是逼老夫挖更多人的祖墳啊!”
話雖如此說,可為了打敗袁紹,曹操也只好拼了,連忙又增加多名摸金校尉,到處挖人祖墳,將殉葬品用于換軍備換糧食。
壓力太大,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以至在夜間說夢話:“我挖,我挖,我挖挖挖……”
陪睡的某“人妻”見曹操說夢話,將曹操推醒,曹操問她:“我夢中說了什么?”
陪睡的少婦道:“大人夢里說挖挖挖……”
曹操大驚:這話要是被傳出去,那還得了?!
必須滅口!不能壞了名聲!
曹操撥出床頭寶劍,一劍將少婦刺死,轉身又蒙頭假裝睡覺。
侍衛統領鄧展聽到動靜忙推門進來,曹操翻身坐起,驚問道:“誰人殺我近侍?”
鄧展忙以實相告,曹操痛哭失聲道:我夢中好殺人,凡我睡著,不可讓人近我十尺之內。”
遂命人厚葬“人妻”。眾人皆以為曹操果真夢中殺人,從此在曹操睡著后,連隨侍女人都要遠避十尺之外。
袁紹聽說王嵩將軍械賣給曹操,連忙派辛毗來拜見王嵩,責問王嵩為何將軍械賣給曹操。
王嵩回答道:“我這人最重信義,有道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初與曹操簽約時,曾經說過不禁商貿。又豈能食言?”
“話雖如此,但軍備交易,也必然會對我方造成影響啊,還請大將軍看在過往的交情上,不要再賣軍備給曹賊。”辛毗不敢過度質詢王嵩,只好婉言懇求道。
王嵩道:“我們會秉持公平公正的商業原則,同等對待袁公和曹操。”
“那不知大將軍能否透露與曹操的交易清單?”辛毗退而求其次道。
王嵩道:“我們只能告訴你曹操采購物資的種類和單價,不能告訴你具體的數量,這也是根據客戶要求,需要為客戶保密的。”
說著,王嵩讓魯肅將與曹操的交易物品種類和單價交給辛毗查看。
“燃燒瓶,你們有將并州燃燒瓶也賣給曹操?”辛毗吃驚地問道。
“是的,曹操的使者死活要買這東西,說這東西好過火油百倍,若是投進敵方營寨用來放火,簡直就是極品。我實在被他纏得不行,又看在曹操出價甚高,才賣給了他們一些。”王嵩一臉無奈地說道。
“那么,請問大將軍,這些軍備也對我方出售嗎?”辛毗試探著問道。
王嵩就等著這句話呢,有錢不賺就不是奸商。
王嵩笑了笑道:
“當然,我們是公平公正滴。只是數量有限,這些物資,在優先滿足我軍自己裝備之外,所剩不會很多,袁公與曹操,可先到先得,也可價高者得。”
辛毗的這次出使,總算可以向袁紹交差了。
辛毗趕忙回報袁紹,財大氣粗的袁紹一揮手:“買!買!買!“
于是,王嵩又有了相當于二十萬金的財富進賬(很多是以銀子、銅錢和珠寶折算的)。
袁曹兩軍在黎陽相持著,雖無軍事行動,但政治行動卻是不斷。
袁紹發出討曹檄文后,又遣人求助于劉表,劉表向來使許諾,卻又不正式派遣軍隊助戰。沒多久,曹操也派出使者聯系劉表,劉表猶豫不決,也不肯支援曹操,只希望自保于江漢(長江、漢水)之間,以觀天下之變。
從事中郎將韓嵩對劉表道:“豪杰并爭,兩雄相斗,天下之所重,只在于將軍。將軍若是希望于亂世有所作為,便應乘天下方亂而起事;如若不然,則應選擇一個能夠領導天下的人而相從。將軍現在坐擁十萬之眾,而只是安坐而觀望,所謂見賢而不能助,請和而不能得,如此兩家必將歸怨于將軍,將軍也不可能繼續從容自立了。
以曹公之明哲,天下賢俊皆向而歸之,其勢必能滅袁紹,待滅袁紹之后,必定帶兵南向以擊江漢,恐怕將軍也不能抵御其大軍。所以我為將軍考慮,不如舉州依附曹公,曹公必然會重待將軍;如此便可以長享福祚,子孫晏然,這才是真正的萬全之策。”
蒯越亦以此勸劉表歸附曹操,劉表狐疑不決,便派遣韓嵩往見曹操,以觀虛實。
韓嵩到許昌后,曹操立馬拉攏韓嵩,封韓嵩為侍中,領零陵太守。韓嵩回到襄陽后,指出曹操威德并立,是真正的明主,勸劉表遣子入質,歸順曹操。
劉表深恨韓嵩私下接受曹操的封官,本想殺掉韓嵩,但又恐得罪曹操,便放了韓嵩一條生路。不過對于遣子入質一事,劉表卻借口兒子正在求學而推托掉了。
曹操也不深究,反而將劉表兩個兒子都封為縣候,極盡攏絡之能事,反正天子玉璽在手,隨便蓋印,也不用曹操發一個鋼錢的奉祿。
許昌的董承自從送走呂琦玲后,等了很久,才等來王嵩的一個外情局人員傳話,聲稱王嵩與曹操簽有公約,不能做背信棄義之人,同時也建議董承等人注意保密工作,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董承見王嵩靠不住,便將希望寄托在袁紹身上,希望借助袁紹打敗曹操。
如今見曹操拉攏了劉表,倒讓董承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就是曾經的青州牧,現在為劉表駐守宛城的劉備劉玄德。
吳子蘭道:“劉備此人,乃盧植的弟子,公孫瓚的師弟,之前效力公孫瓚,公孫瓚得劉備之助,屢勝袁紹,令袁紹對公孫瓚無可奈何,才保得幽州安穩。后來劉備因不滿公孫瓚殺害劉虞而離開幽州,出走到青州時適逢袁譚圍攻田楷,劉備便設計大敗袁譚救了田楷,田楷傷重病亡后,劉備任青州牧,屢次打敗袁紹入侵,在青州也多行善政,頗得百姓擁護。后來袁紹集重兵討伐,劉備才被迫棄青州而依附劉表,劉表以其勇而善謀,讓其駐守荊州門戶宛城,以拒曹操。
此人按資排輩,乃當今天子之叔父,若能說服此人,必成天子之臂膀。”
董承問道:“然則,應如何拉攏劉備?”
吳子蘭道:“可讓心腹之人傳天子密詔,令劉備奪取荊州,再與袁紹共伐曹操。”
董承等人都大呼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