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雖都是“力大如牛”之人,要抬回這六只老虎也是有點吃力的,加在一起有兩千多斤重啊!
好在何曼一直扛著糞叉,帶著一隊親兵在遠遠地跟著,雖然沒有王嵩命令不敢打擾王嵩搏虎的興致,但此刻看到“人虎大戰”結束,何曼也趕忙帶人過來“打掃戰場”。
當這隊親兵將六只老虎抬回到軍營時,整個營地都幾乎沸騰了,軍隊的士氣也再次爆棚!
第二天早上,王嵩讓人剝下虎皮,留著以后做虎皮椅;虎牙可做做紀念,留著;虎膽是良藥,留著;虎鞭……呃,交給呂琦玲!
“夫君,這東西給我干嘛?”
“留著泡酒,睡前喝一杯,你懂的……”
“不要啊,夫君,會弄死人的……”
洗剝好了之后,把虎肉交給火頭軍,煲了虎肉給軍將士吃,大約有二千斤虎肉,五萬將士每人一塊虎肉,再添些肉湯,熱氣騰騰的一大碗。
雖然虎肉不能管飽,但眾將士都知道這是主公王嵩親自搏殺的猛虎肉,吃喝起來特別香甜。
吃完早餐,王嵩下令留下一千人在此立寨,并規定以后每五十里立一小寨,一百里立一大寨,小寨三百人,大寨五百人。然后帶著大軍繼續趕路。
山路越來越險,越來越難走。有些地方無路可走,人只能可以憑借撓鉤和飛爪攀爬過去。人爬過去了,但騾馬卻過不去。
沒有騾馬,物資的運力就會非常不便。王嵩只好讓人用攬繩做了出馬床,讓士卒們將騾馬綁在馬床上一匹匹拉過去。
如此折騰,走了一整天,才走了二十多里路。不過,這已經是算好的了。此后幾天,每天都只能推進十多里路,而且還經常有士卒做自由落體運動墜入深谷。
如此幾天之后,王嵩來到了聞名后世的摩天嶺。
摩天嶺地處秦嶺山脈南北分界處,海拔大約2227米。這座山嶺北面坡度較緩,南面則是峭壁懸崖。
王嵩從北而來,沿山脊往山頂攀登,山高谷深,稍不留神就會失足跌落萬丈深淵,將士們皆攀木緣崖,魚貫而進。
此時,騾馬已經都上不去了,所有物資都只能背在士兵背上,好在王嵩帶的物資以壓縮干糧為主,不致于造成缺糧。
在摔死了上千士卒之后,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頂,然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沒有下山的路,只有懸崖峭壁!百丈深涯!
將士們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詢問帶路的獵夫向導,這向導比后世的黑導游還坑
“草民最遠也只到過這里,從未下過這道斷涯,只是聽祖輩們說起過……”
“這,這不是坑人嗎!”龐德氣得連刀都拔出來了。嚇得獵夫差點尿了褲子。
王嵩連忙拉著龐德,又給獵夫發下些錢財,讓其接著一起探路,畢竟獵夫的經驗是要豐富很多的。
眾將士都很沮喪,軍中士氣有些低迷起來。
不過,還好,沒有人哭。
原本歷史上鄧艾行至此處時,將士們都是哭聲一遍,鄧艾是身先士卒,以毛氈裹身滾下百丈懸崖。主帥如此,將士自然亡命跟隨,結果摔死大半。
不過王嵩因提前知道了摩天嶺的地形,出發之前讓每個士兵背上幾米長的纜繩,又帶了大量撓鉤飛爪,為的就是今天!
看著沉默不語的諸將,王嵩笑了笑,開口問道“大家不必沮喪,現在的情況,我在出發之時,我便料到了。所以才讓每個士卒帶上一段繩子。傳令下去,讓士兵們將纜繩接起來,結成繩梯,然后沿著繩梯墜下懸崖,就可度此難關!”
將士們早已習慣了信賴王嵩,見王嵩如此鎮定自若,并在出發前就有了對策,軍隊士氣又開始振作了起來。
做了幾百條繩梯,將士們一個接一下沿繩梯往下爬去。
不過,百丈深涯,卻不是那么容易爬到底的。
這是對將士們體能的考驗,也是對心理素質的考驗,更是對膽氣的考驗!
體力不足者,心理素質不是很好者,膽氣不足者,在緣繩梯下涯的過程中紛紛墜亡!
用了兩天的時間,四萬二千多人終于部下到了涯底。
當然,這四萬二千人并不是活的。
其中三千多人因為失足從繩梯上摔下而變成了尸體!
總之,所人將士都翻過了摩天嶺,死人和話人加在一起共四萬二千人,其中活人只有三萬九千多人。
王嵩下令在崖下休整一天,尋找墜亡將士的尸體,將能找到的尸體盡可能找出來,然后挖了個大坑一起入土為安,建了個大墓,刻碑以供后人憑吊。
苦難的日子還沒有完!
雖然過了最艱險摩天嶺,但是,接下來還要經過,清溪河谷、落衣溝、陰平山、馬轉關、靖軍山、清江口,過了清江口,才能到達江油城!
八百多里無人山區,才走了二百多里,過了摩天嶺之后,還有六百余里無人山區!
歷盡了千難萬險,在山中轉了一個多月,才終于來到了清江口。
此時,王嵩帶領的這支軍隊,衣袍都被樹枝或巖石劃得破破爛爛,人也都瘦了好幾圈,大部分士兵都已經疲弱不堪。
王嵩下令在清江口的山谷中宿營休整一天,重新編組整隊,清點人數,只剩三萬七千多人。
出發時五萬多人,山上的幾個大小寨留了六千多人。剩下的六千多人部是在這近八百里的無人山路中墜谷而亡。最后統計出的結果是
累計摔死數6328人!占出發時總人數的百分之十二!
不過還好,因為有壓縮干糧和繩梯,比原本歷史上鄧艾的傷亡要輕了很多。
鄧艾是近四萬人出發,到江油縣時剩下人數不到一萬五千人(三國演義說的是只剩二千多人,與事實不附)。
此時還沒有江油關這座要塞,王嵩在后世見過的江油關,是劉備在建安二十四年修建的。
不過,雖然沒有江油關,卻有江油縣城。能否順利奪下江油縣城,也關系到這三萬多名將士的生死存亡。
根據派出的斥候打探到的情況,江油城內好像并沒有什么防備。
事關生死存亡,為了謹慎起見,王嵩還是決定自己去親眼看看。
在安排好士卒們扎營之后,王嵩親自爬上了離江油城較近的山上,用望遠鏡觀察江油城內的情況。
從望遠鏡中看到的情況判斷,江油關守軍差不多在五千人,但是從進進出出的哨探來和城內忙著搬動守城物資的守軍來看,江油關并非像白天斥候報告一樣松懈。
“然道是出了什么變故?”王嵩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也許是守將發現了我們。”呂琦玲也皺了皺眉頭道。
就在此時,龐德來到了王嵩身邊,對王嵩道“主公,有兩名斥候失蹤了,很可能落在了蜀軍手中,我們的行蹤可能暴露了!”
王嵩道“這是我的失誤啊,如果我們昨天不在這里休整,直接攻城,也許能一擊而破。現在攻城,敵人有了準備,就要麻煩很多。”
王嵩嘆了口氣,為自己的婦人之仁有些后悔。如果曹操或鄧艾遇到這種情況,那肯定是不管士卒勞累,直接揮軍攻城的。
不過,王嵩也不是太在意,畢竟手上有三萬八千多人,而關上才四千多人。
就算守軍發現了,要從其它地方調兵過來,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王嵩看了看太陽,日頭已經偏西,便決定干脆再等幾個時辰,于天黑后發動夜襲。
為什么要發動夜戰而不是直接進攻呢?
因為王嵩來不及打造足夠多的攻城器械,所以,王嵩打算直接用幾千副攀山時用的撓鉤和飛爪登城。
江油城的蜀軍,確實發現了王嵩這支人馬,問題就出在押運糧草的高沛身上。
江油縣城本來只有校尉和一千多蜀軍駐守,但偏偏這個時侯,高沛領著四千多人押送糧草輜重經過這里。機警的高沛發現了王嵩派出的斥候并射殺了兩人。
“這些王嵩的軍卒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高沛疑惑地自言自語,“莫非是陰平古道?!”
“不可能吧,那是廢棄了至少五百年的古道,絕對沒有人可以通過!”江油縣令驚叫道。
高沛眉頭一皺,厲聲喝道“沒有別的可能了,這是唯一的解釋,立即組織人馬守城!”
當天深夜,典韋,許褚等人,挑選了三千多名善于攀爬的士卒,隱蔽前行至江油城下潛伏好,然后王嵩一聲令,四萬多人一齊沖向江油城,將江油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幾十架云梯往城墻上搭去。幾千副飛爪一齊拋向城墻。
城頭上的守軍一下子就慌了,兵力相差太懸殊了,而且飛爪太多,砍斷一部分,又甩上來一大片,而且有的飛爪下有人攀爬,有些根本沒人攀爬!飛爪太多,根本砍不過來!
王嵩身先士卒,拉著飛爪幾個縱躍,捷如猿猴一般便登上了城墻,倚天劍過處,死傷一大片。
將士們見王嵩率先登城,大受鼓舞,都拼死向前,很快就有許多將士爬上了關墻,將關墻上的守軍壓向城內。
隨后城門被打開,三萬多大軍進城,蜀軍寡不敵眾,紛紛投降。高沛從南門撤離,逃往成都,向劉璋告急。
江油城落入了王嵩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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