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雙眼瞪得溜圓,臉黑得嚇人,手上青筋暴起。忍了很久,才說道“王高山是在開玩笑了,青州和冀州都在我控制之下了,幽州也指日可下。若要停戰,幽州也至少要割讓一半給我。”
“如果這樣,那就沒得談了。看來,我這一次是白來了。”說著,皇甫鸝站起來,轉身就要告辭離開。
曹操鐵青著臉,但還是讓人攔下皇甫鸝道“談判就跟買賣一樣,你先漫天要價,我坐地還錢而已。何須如此急切?”
雙方又是一番唇槍舌劍,討價還價,最后曹操雖然答應停戰,但絕不退出幽州,曹操的底線,是據有范陽城。
皇甫鸝便以自己不能做主,需要回代郡向王嵩請示為由,暫時離開曹營向王嵩報告。
王嵩接到皇甫鸝的稟報,與手下謀士一起商議對策。
郭嘉建議道“先定益州的戰略還是不宜更改,還是要等。目前雖然不宜與曹操爆發全面戰爭,但局部戰爭還是可以打的。我們正好可以用這種局部戰爭,展示我們的戰斗力,讓曹操對我們有所忌憚。”
戲志才和徐庶也都贊同郭嘉的建議。戲志才補充道“當前情況,既不宜讓曹操實力擴充太快,也不能現在就與曹操全面開戰。因此,我們要好好把握一個度,將戰爭規模控制在幽州之內。其他方面可適當施壓。以戰促和,將曹操趕出幽州即可。”
于是,王嵩派皇甫鸝去涿郡見袁熙,袁熙連戰連敗,正想要找王嵩求援,聽說皇甫鸝來訪,連忙親自到門口迎接。皇甫鸝對袁熙說道“曹賊無道,害得河北生靈涂炭。如今占了青州和冀州,勢力愈大。我們唯有結盟起來,才可克制他的囂張氣焰。”
袁熙道“大將軍對先父,多有幫助,曾經用仙藥救助先父性命,又曾暗中兩次在關鍵時候相助先父逼退曹賊,實在是我們的恩人啊。如今曹賊猖獗,還請大將軍伸出援手,為我袁家主持公道。大將軍若有要求,不妨直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盡力滿足。”
出乎袁熙意料的是,皇甫鸝并沒有提任何要求,而是開口道“我家主公此次是誠心結盟,并無任何要求。現在已在代郡屯兵十萬,只要袁公子有召,便會立即開拔過來。為了不驚擾沿途百姓,我軍不會進入沿途任何一座城池,請袁公子放心。”
袁熙大喜,立即給沿途城池下令,讓各城縣令在城門用酒肉糧草勞軍。
王嵩與袁熙達成盟約之后,立即點起八萬大軍向涿郡開拔。大軍經過沿途城鎮,皆繞城而過,即便是經過村寨,也絲毫無犯。沿途百姓官吏以酒食糧草勞軍,王嵩的軍隊也都折價用金銀兌付,絕不肯占一點便宜。
沿途官吏百姓從未見到這么紀律嚴明,善待百姓的等隊,都夸贊果然是仁義之師。
大軍急行軍五天,到達涿郡,王嵩并沒有入城,只在城外十里扎營下寨,與涿郡城互為犄角。
再說曹操自從皇甫鸝走了之后,倒真是停止進攻涿郡,耐心等皇甫鸝匯報給王嵩后,再開始下一輪談判。
沒想到等了十幾天,卻等來了王嵩的軍隊。曹操心中很是懊惱。不過看到王嵩只帶了八萬人馬過來,曹操倒是不大在意了。
曹操收攏了數萬降卒之后,在涿郡的兵力有二十五萬軍隊之多,現在就是袁熙和王嵩的軍隊加起來,也不過二十萬人,何況袁熙的軍隊都是一群屢戰屢敗的,士氣低迷的軍隊。
曹操決定先給王嵩一個下馬威,再來收拾袁熙。于是,曹操分出十萬大軍看著袁熙,使袁熙不敢出城支援王嵩。然后點起十五萬大軍來會王嵩。
王嵩并不擔心曹操一倍于己的兵力,曹操雖然兵多,但以降兵為主。在王嵩眼里,眼前的這支軍隊仍然只有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這些被強征的士卒,雖然經過數次大戰,但畢竟幾個月前還是農民,怎么可以與王嵩的經過嚴格訓練的精兵相比?
兩軍相隔二里列陣,王嵩在兩陣中間擺下兩張桌案,為了讓曹操放心,兩張桌案相距二十米。
然后,王嵩讓人傳話給曹操道“許久不見曹公,甚是想念。可敢陣前一會?”
曹操聞言,大笑道“有何不敢?高山老弟很有雅興啊,那為兄奉陪便是。”
曹操手下文武恐曹操有失,皆竭力勸阻。
曹操大笑道“王高山也算是個英雄人物,斷不會有何陰謀。我若不去赴會,反倒墜了士氣。”
陳群道“若主公執意要去,不妨先看王嵩帶哪些人過去赴會,再定行止。”
意思就是看王嵩帶多少人,帶哪些人,有無危險。
曹操點了點頭,正說話間,只見對面陣中徒步走出三人。中間一人高大俊朗,腰懸長劍氣勢不凡,正是王嵩王高山,左右兩人則是每人各持一柄糞叉,正是糞叉二將胡車兒和何曼。
曹操見王嵩只帶了兩人前往,而且王嵩自己連長兵器也不帶,心中大定。
曹操招呼一聲,帶上史阿,鄧展,夏侯淵,張郃四人,也都不騎馬,大踏步向前走去。
兩人在各自桌案后坐定,隨行人貞則立于身后。又讓各自本陣派一名小兵送來些酒食(怕對方下毒)。
王嵩開口道“看來曹公麾下猛將很多啊,隨身護衛都比我多出一倍。”
曹操哈哈大笑,顧左右而言他道“人道王高山駐顏有術,果然不是虛言,三十而立之年,仍是弱冠之像,可有什么秘方。”
王嵩道“秘方自然是有的,但是,既然是秘方,自然是不宜讓太多聽到的。曹公若敢近前,附耳過來,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以王嵩武藝之高,曹操哪敢走近?便又大笑兩聲掩飾過去,然后道“高山啊,我與袁氏的恩怨,你何苦摻合進來?再說,你要來打架,也該多帶點人馬啊。你還這么年輕,要是寡不敵眾戰死沙場,你那一堆漂亮妻妾可是無依無靠,沒人照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