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幾名巡衛隊員帶著霍普出現在泰德面前的時候,這位米埃爾小鎮巡衛隊副官的確是狠狠的愣了一下神。
他一直以為霍普還在北區那邊清繳殘余的邪教徒,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
“泰德隊長,這位霍普閣下說他是你們的領隊,不知是否屬實?”
兩位巡衛隊員向他驗證起了霍普的身份。
雖說霍普是精靈使,應該不會用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來欺騙他們這種無名小卒,但非常時期,還是謹慎些為好。
不過泰德的回答很快解除了他們的疑慮。
“是的,這位的確是我們的領隊,他是本鎮巡衛官的小兒子,同時也是一位精靈使。”
“哦?這么年輕就成為正式精靈使了嗎?”
站在泰德身邊的南區巡衛隊小隊長有些驚訝的看著霍普那張尚顯稚嫩的面孔,有些驚訝的問道。
“呃,不是,我的情況有些復雜”
霍普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他現在還不能算是正式的精靈使,因為他的精靈紋還沒有徹底實質化。
但他的情況實在不好對外人解釋,于是便迅速轉移開了話題。
“目前的情況怎么樣了?您的隊員告訴我,您似乎遇到了些麻煩?”
“嗯,的確是碰到了些阻礙...那些家伙手里有人質,躲在房間里拿人質的性命威脅我們,讓我們無法輕舉妄動。”
小隊長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霍普一眼,然后回過頭看向二樓那扇被巡衛隊嚴密封鎖的房間。
“呃,如果您不介意的話,能否讓我來解決此事?”
霍普向他毛遂自薦道。
這里畢竟還是白幕城南區,是眼前這位小隊長麾下的巡衛隊管理的地盤,他雖然有能力,但也不想隨便越俎代庖,以免給別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哦?你有什么好法子嗎?”
小隊長問道。
“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好辦法,無非就是直接沖進去,把里面的家伙全都干掉就行了。”
霍普帶著滿臉謙遜的笑容,口中說出的話卻讓南區巡衛隊小隊長的面皮不由一抽。
而且似乎是為了讓他放心,霍普最后還加了一句:“請放心吧,以我的速度,那些家伙是絕對反應不過來的!”
“”南區巡衛隊的小隊長張了張嘴,但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泰德,卻發現他也是滿臉無可奈何的神色
這特么是何等簡單粗暴的...算了,不生氣,人家是精靈使...不生氣
小隊長深深了吸了口氣,然后滿臉嚴肅的看向霍普問道:“你有多大把握能保證人質的安全?”
“除非里面有精靈使,否則的話...也就十成把握吧。”
霍普臉上依舊帶著相當謙遜的笑容,可他說出的話卻讓小隊長有種想拔劍砍他的感覺
“也就”十成把握?
那還要我們干什么?
不如我們干脆全體收隊回家吃飯洗澡睡覺去好吧?!
“呼...好吧,那就請閣下開始吧”
“嗯!”得到許可的霍普一點頭,然后一個縱躍直接跳到二樓的那間房門口。
他向兩邊包圍房屋的巡衛隊員揮了揮手小聲道:“站開點,我要踹門了。”
...踹門
兩旁的巡衛隊員們聞言全體額頭上冒出冷汗,然后一起探頭看向下方的隊長并展開了眼神詢問。
“這家伙靠譜嗎?”
“照閣下說的做。”小隊長一擺手,讓隊員們服從命令。
然后一群巡衛隊員們立刻向后退開數米遠,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圍觀霍普的表演。
看到他們退開,霍普深吸一口氣,然后對著大門抬起了腳
就在霍普準備動手之前,房間內的逃犯們還不知道外面來了一個要命的煞星。
他們還在慶祝剛剛的那場“勝利”并贊頌著那個山匪頭目的“勇氣和智慧”。
這些逃犯覺得這次真的跟對大哥了,眼前這位大佬居然能讓白幕城巡衛隊吃癟,還讓那些家伙主動送上了他們緊缺的物資!
也許這一次跟著他,他們真的能逃出去也說不定呢!
這些逃犯們覺得逃脫有望,于是行事間也更多了幾分狂悖,以前因為怕被抓回去之后秋后算賬而不敢做的一些事,現在做起來也沒有了絲毫心理負擔。
于是,房間里的那些人質們便遭了秧。
特別是幾個別院的妓女,更是遭受了極其殘酷的對待。
那個山匪頭目就這樣帶著滿臉猖狂笑意的坐在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床上看著這些新收的小弟們凌虐那些妓女,他右手抓著一柄鐵劍,左手也同樣摟著一個幾乎被扒光的女人。
房間內一時充滿了妓女們的哭喊聲和那些逃犯們扭曲的大笑聲,整個屋內的場景簡直就像是一場魔鬼舉辦的狂歡宴會一樣。
而就在這場“狂歡”即將達到高潮的時候。
房間的大門卻突然“嘭”的一聲被踹飛進了屋內!
“誰!”山匪頭目條件反射性的舉起右手的長劍,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一點透著陰涼寒意的劍尖便已經抵在了他的喉頭。
一個身穿黑色長斗篷的身影就像鬼魂一樣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在這個身影的身后,他的那些新收的逃犯手下們,則全都變成了一具具氣息全無的尸體
這些死掉的逃犯里,有幾個臉上居然還帶著那種興奮到扭曲的表情。
很顯然,他們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沒能搞清楚,就被送去了戈提什。
山匪頭目的額頭上瞬間滾落下豆大的汗珠。
他明白,自己這次應該是踢到鐵板了
但他的求生欲望還沒有就此消退,眼前這個在一瞬間殺光自己那些小弟的家伙雖然實力的確很強大,但看他的樣子卻還很年輕。
也許自己能
山匪頭目的眼珠一轉,心中已經思量出了數條死里求生的詭計。
然而還沒等他實施這些詭計中的任何一條,那柄抵在他喉頭的長劍就突然寒光一閃,然后他便感覺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似乎已經離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