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崇信月狐女士——蒙娜蒂琪的星靈教徒認為,這種寶石實質上是仁慈的蒙娜蒂琪為河床的消逝而流下的淚珠。
但這種說法只是一個傳說,關于博蘭卡寶石為什么只會出現在干涸的河床下,到現在也沒有學者能夠給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答案。
不過這些對于霍普和詹妮弗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們已經弄清楚了艾琳的尸體為什么會保存的如此完好的原因了,因為那些匪徒在拋尸的時候,無意中把這個被他們殘害的可憐女孩兒拋棄在了一塊博蘭卡寶石的正上方。
寶石的特性保護了女孩兒的尸體,而附近的環境又讓野獸們不愿意靠近,因此才有了他們現在看到的這一幕。
不得不說這是個奇跡,也許這一切真的是仁慈的蒙娜蒂琪的垂簾也說不定。
霍普將寶石原礦拿給杰弗遜,但杰弗遜搖搖頭拒絕了這價值不菲的寶物,他如獲至寶般的緊緊抱著懷里女兒的尸體,用充滿感激的聲音對兩人說道。
“能看到如此完美的她,我已經足夠滿足了,如果在收下這個,那就顯得太貪婪了。
拿著吧二位,這是月狐女士送給兩位勇士的贈禮。”
“可是沒了這個,您的女兒”霍普看了看手中的寶石原礦,有些擔憂的看著杰弗遜懷里的女孩兒遺體。
現在雖然時值冬季,但如果沒有博蘭卡寶石的保護,艾琳的尸體應該還是會很快腐壞的。
霍普覺得杰弗遜大叔肯定不會想要看到那一幕的。
“沒關系,能在送她歸于戈提什之前見到她最美好時的樣子,這一切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接下來我會想辦法雇傭車隊,請求他們加快速度送我們返回月峽領的。
而且我是采藥人,知道有一些藥材可以使尸體延緩腐壞,有了那些東西,就足夠我們返回月峽領了。”
杰弗遜對著兩人點了點頭,然后便抱著女兒的尸體先一步踏上了回程的路。
霍普和詹妮弗跟在他身后,一時不知道該拿手中這塊名貴的寶石原礦怎么辦。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可以算是杰弗遜大叔向他們支付的報酬了吧,盡管在霍普看來這報酬著實豐厚的過分了些。
因為他之前已經拿到了哀慟終身任務的全部獎勵,而且他對兩項獎勵都非常滿意,再加上現在他們暫時也不缺旅費,所以他并不是很在意這塊寶石原礦的歸屬。
詹妮弗提議先暫時把這塊寶石原礦存放起來,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在找合適的人把它打造成首飾。
如果他們哪天手頭緊了,就把這東西拿出去賣掉,也算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霍普同意了她的提議,并讓她保存這塊原礦,因為她對礦物的知識要比自己更豐富,知道怎樣更好的保存好這原礦。
在幸運的找到艾琳保存完好的尸體后,三人很快回到了小鎮上。
杰弗遜一回小鎮就去了鎮上的草藥店和醫師所,想要看看能不能在那里找到一些能夠用于保存尸體的草藥。
霍普和詹妮弗提議讓他先用博蘭卡寶石的原礦保存尸體,但卻被固執的他拒絕了。
他的理由是,他已經對兩人有許多虧欠了,如果再找他們幫忙,恐怕連蓋恩都會鄙視他的為人。
沒有辦法的霍普和詹妮弗只好隨他去,兩人自己則回到旅館,準備繼續商議跨過垮塌處進入“奴隸谷”營地一探究竟的事。
不過他們才剛一回到旅館,就發現一樓的桌旁多了一個人。
那人這是之前那名商人的情人,她在昨天的事件中被道格拉斯父子兩當做人質劫持,最后雖然獲救,卻因為驚嚇過度和受了些輕傷而暫時陷入了精神緊張狀態。
霍普和詹妮弗將她安置在樓上霍普原本的房間里休息,現在看來她應該是已經恢復了一些了。
“你好,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霍普走到桌邊和她打了個招呼,卻把正坐在椅子上盯著桌面發呆的女人嚇了一跳。
她抬起臉,用慌亂的眼神看著霍普,臉色白的跟見了鬼似得。
“你...你你你...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什么對你做了什么,昨天的情況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詹妮弗有些惱火的瞟了她一眼,神色間透著些許厭惡。
霍普意外的看了女戰士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但他總覺得詹妮弗對這個女人似乎有些反感的樣子?
“啊!是你!昨天差點害死我的那個丑女!”
“”霍普一翻白眼。
好吧,現在他知道是為什么了
“你說什么?!”
果不其然,詹妮弗立刻怒發沖冠,甚至一只手都已經扶上了腰間的劍柄!
幸好霍普早有預料,趕在她發難之前一把撲上去按住了她的手
“冷靜...冷靜點”
“混賬東西!昨天要不是我,她早被那小子一刀捅了!現在居然還”
詹妮弗氣的咬牙切齒,雙眼怒瞪著那個女人。
而出乎霍普預料的是,那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居然一點也不虛詹妮弗,反而還叉著腰站起來,同樣用憤怒的語氣回敬道。
“你的意思是你救了我?別開玩笑了!要不是我自己運氣好,你昨天的所作所為早就害我死了幾十遍了!”
“你!霍普!你放開我!我今天非得活劈了這個不懂感恩的賤貨不可!”
“你冷靜點...還有你!給我閉嘴!在不閉嘴我可就不管了啊!”
霍普一個頭有八個大,這邊一邊安撫著詹妮弗的情緒,那邊還要讓某個不知死活的八婆閉嘴,這一通忙下來,讓他感覺簡直比對戰一頭三階彩虹精靈還累
不過昨天在旅館樓上的事他都已經從詹妮弗口中了解了個七七八八,他認為在那種情況下詹妮弗做的并沒有什么錯。
那個時候的道格拉斯父子明顯就已經變成了一對被逼上絕路的亡命之徒,如果在那種情況下詹妮弗退讓,那么等到這兩人逃脫時,作為人質的這個女人肯定也是難逃一死。
與其如此,還不如不按常理出牌,對他們極限施壓,做出一副不在乎人質生死的樣子,反而能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隨意胡來。
他自問自己如果與詹妮弗易地而處,恐怕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不過這種兵行險著的辦法著實很難讓身處險境的人質信服,因此霍普也只能一邊安撫詹妮弗一邊盡力向那個女人解釋她當時的處境。
在經過一番“驚險刺激”的博弈之后,他費勁了口舌好不容易才讓兩個女人都冷靜了下來并重新“和平的”坐到了桌前。
不過這時兩女之間的氣氛雖然不再劍拔弩張,但卻依舊十分的冷淡。
沒辦法之下,霍普只好先打開了話匣子,向那個女人詢問起了他們商隊一行人被抓之后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