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了調查隊的下一步行動方向依舊是繼續深挖戈薇斯特事件的內幕后,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確定行動的方案了。
要深挖此事內幕,他們現在總共還有兩件事需要做。
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再去一次占卜師謝爾頓的小店,從占卜師身上取一些樣本,然后想辦法研究樣本中所附帶的那股折磨了占卜師數十歷的力量,看看它的真面目到底是不是所謂的“詛咒”。
這件事由于比較簡單,所以奧利維亞便自告奮勇的接下了。
而第二件事,也是調查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就是想辦法接近占卜師謝爾頓和銘文師托瑞許提到的那個赫拉波家族的二號人物——杰普洛·赫拉波,看看能不能從他身上挖掘出一些情報。
這個任務就比較棘手了。
畢竟杰普洛·赫拉波再怎么說也是赫拉波家族的二把手,屬于絕對的高層人物,尋常人根本沒那么容易能接觸到。
更別提調查隊眾人現在身份都很敏感,一旦暴露立刻就會立刻引來赫拉波家族和神血教的聯手圍剿。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似乎根本沒有辦法能夠接觸到赫拉波家族的高層。
眾人為此討論了很長時間,但一直都沒能拿出一個具體可行的方案和計劃來。
因為無論怎么做,都繞不過他們和對方身份差距太大這個問題。
當然,奧利維亞也提出過,說他們可以冒充城內的其他貴族,以拜訪的名義去接觸這位杰普洛·赫拉波。
但這個方案很快也被拋棄了。
因為杰普洛在通常情況下一般都待在位于齊克羅斯城內環區中央的赫拉巴波洛山山頂的赫拉波家族城堡內,而那座城堡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個戒備十分森嚴的地方。
那里有很大概率密布著各種各樣的身份識別精靈技,以他們幾人的身份一旦偽裝被識破,在赫拉波家族的核心老巢內,恐怕連逃跑的可能性都不會有。
所以,必須得想個能夠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接觸到杰普洛的辦法。
但這樣的辦法,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并不存在......
就在調查隊的眾人都對這項任務的具體實施方案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份出乎預料的幫助卻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他們所在的旅館房間的門突然在這時被敲響了。
房內的眾人立刻戒備了起來,亞瑟和安琪拉兩個沒有戰斗力的技術人員被安排到房間內和托瑞許待在一起,那里有調查隊提前準備好的逃生通道,能夠在事有不對時第一個安排他們兩逃脫。
而霍普和馬修等人則做好了應對一切意外情況的準備。
諾曼等到所有人都準備完畢后,才小心戒備著移動到房間門口,一邊釋放感知觀察房間外的情況,一邊對外面的敲門者問道:
“誰啊,有什么事?”
“您好,我是旅館侍從,您有一封信函,請開門取一下。”
門外的人用平靜客氣的語氣說道。
諾曼感知了一下,確認外面除了那名旅館侍從外并沒有其他人后才回答道:
“好的,不過我現在不是很方便開門,你把東西放在門口吧,我等一下自己開門拿。”
“好的。”門外的旅館侍從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迅速將手中的信函放在了房間門口的地上,然后便轉身離去了。
見到似乎并不是陷阱,諾曼微微皺了皺眉,等了一會兒后才迅速打開門,將放在房門口地面上的信件拿了進來。
“沒事了,應該不是赫拉波家族的人。”
他沖房間內揮了揮手示意警報解除,然后一臉疑惑的拿著那封信函回到了屋內。
“這是誰的信,怎么寄到這兒來了?”
霍普起先懷疑是辛蒂寄給自己的,但轉念一想又發現不對,他手上戴著信使手環,那只笨鳥不會找不到他的位置。
于是他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的。”
這時,安琪拉和亞瑟兩人也帶著托瑞許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他們依次看了信函一眼,也都搖頭說不是寄給他們的信件。
調查隊的其他人也都看了信件,最后都搖頭否認是自己的信件。
“會不會是寄錯了?”奧利維亞皺著眉問道。
“應該不會...這封信是旅館侍從拿來的,證明寄信的人應該是直接把信送到了旅館。
他既然知道旅館在哪兒,就沒道理會搞錯寄信人才對。”
馬修搖了搖頭,從諾曼手中接過信件反復翻看著。
這信封就是普通的白皮信封,上面什么東西都沒有,既沒有寄信地址也沒有收信地址,這證明寄信人一定是很肯定這封信能送到正確的人手里,否則寄這種信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管他的呢,打開看看吧。”
詹妮弗在一旁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聽了她的話,馬修眨了眨眼,然后從腰間拔出匕首,“刺啦”一聲劃開了信封。
他將信封翻過來把里面的東西倒在了桌面上,只見里面劃出了一張折疊好的白色羊皮紙信件,和一份外觀十分華麗的燙金色硬皮帖。
看到這兩樣東西,在場的人都不由一愣。
馬修皺著眉先拿起了那封信件讀了起來,而霍普則將那份燙金硬皮帖取到了手中。
他將硬皮帖打開一看,發現這居然是一張邀請函。
不過讓他感到很奇怪的是,邀請函上寫著的兩男一女三個名字,他都不認識......
這三個人名分別是“李·奧斯特先生”,“朱莉·銀鱗小姐”和“溫蒂·潮聲女士”。
這是一份邀請以上這三人去參加一場明晚在赫拉波家族城堡內舉辦的“假面舞會”的邀請函......
難道真的是送錯了?
寄信人太匆忙以至于連房間號都說錯了?
等等...這送錯信的時機似乎有點不對啊...他們剛剛還在苦惱該怎么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接近杰普洛·赫拉波,結果這就有一份“送錯了”的假面舞會邀請函擺到了他們面前?
這是不是也實在太巧合了點?
霍普皺眉抬頭看向馬修,卻剛好看見他帶著滿臉苦笑的表情放下了手中的信。
“怎么了,這封信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
馬修嘴角抽動了一下:“我該說什么呢?只能說幸好寄信人不是敵人吧,否則我們現在應該已經在赫拉波家族的地牢里受刑了......”